权贵大多都和林婉清有仇,往日都依附太子,见楚恒偏向李金琪,便以为是楚恒和李金琪狼狈为奸,欲置李子易为死地。
彭城城主左丘出列,开口道,陛下,臣昨日同太子一同到丰宁,夜间和太子同在西街的萍乡酒楼吃酒,凌晨才分开,太子一直和微臣在一处,并无时间造反,臣以为,这其中有误会。说完,便将目光对准了李金琪。
“陛下,臣当时也在场。”南天知府梁从化附和着左丘,李子易头脑简单,随意编排一下就能忽悠过去,李金琪这厮不同,脑子里全是算计,他若继位,他的官位怕是保不住。
千佛城主陈铁林领略过李金琪的胆识和谋略,也和天兰贵的人打过交道,对方看起来并不是恶人,很是友好。
“陛下,臣不懂官场,但臣知道,战争惨烈,若是能和天兰贵和睦共处,是为上策。”
琳琅城城主却坚决不同意,大夸其词道,“陛下,天兰贵人屠我至亲,大肆攻打琳琅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臣无法接受,琳琅的百姓也不会接受。”
“胡说!天兰贵人要是真残暴早就打过来了,怎会一直待在北国和琳琅城。”
“那是朝中有奸细和他们窜通一气,试图将颖国连锅端。”琳琅城主胆子倒是大,言语含沙射影,祸水东引。
朝中又纷闹了起来,都对李金琪指指点点。
面对多位同僚的指责,李金琪轻笑,一步一步朝着左丘走近,眼中满是狠厉, “太子有没有谋反,你说了不算,陛下说了才算。”
司隶姜鹤听多了流言也觉察出了不对劲,又看着李金琪的样子,猜测其中怕是有隐情,“陛下是明君,此番定是受了秦王胁迫才被迫禅位。”
李刚闭上了眼,并未发言,在试探朝臣的同时,他也想看一看李金琪有何本事,能担起一国之君。
李金琪嘴角的笑意未了,双手负在背后,颇有一国之君的气势,“凡事讲究证据,司隶大人没有任何证据就断定此事是本王所为,你平日里就靠别人的闲言碎语断案,你这一年来手上怕是有不少冤假错案。”
“秦王狼子野心,你若为帝,残暴不仁,定然是同象逸帝一样的昏君。”
李金琪扫了一眼百官,试探道,“难不成,这颖国的官员,只有左相,右相和陈将军愿意归顺本王?”
没人说话,一部分低下头,一部分眼中全是嚣张。
楚恒看着李金琪,对自己的几位心腹使了眼色,段果则示意水月旧臣别和秦王作对。
他们虽然不服,但朝臣还是接受了这个君王。
小部分中立派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参加过天兰贵科举的学子都道考题尤为刁钻,以他们这二吊子水平,怕是在天兰贵连个九品官都谋不上。
有了大部分人的支持,李金琪也不在意那十来个人,直接拿出提早放在袖中的信号,朝着殿外放了一只。
绿色的焰火闪烁,收到消息的西教众人皆纷纷踏进了奉天殿,不顾颖国众官员的惊诧,以黛西和向前进为首的人先后朝着李金琪和李刚见礼。
“拜见长平君上!拜见颖国陛下,”十来位西教执事和北国执事同时躬身道。
李刚看着熟悉的向前进和黄迪,又看了看自己的文武百官,最后将目光落到了李金琪身上,淡淡的说了句“免礼。”
尽管李刚说了免礼,天兰贵众人却没有起身,李金琪才是他们的国君,没有李金琪的话,他们断然不能起身。
李刚见这群人迟迟不起身,有些恼怒的看向李金琪,“秦王。”
君王的威严差不多到了火候,李金琪也不欲在颖国朝臣面前拂李刚的脸面,道,“平身。”
西教现任执事宋为懿道,“君上,西教已设置好考核所需的一切,颖国各地也已经发了消息,不论贫穷富贵,不论是否有前科皆可参与天兰贵的文武考核。”
李金琪点了点头,“好!”
看着佩戴刀剑的天兰贵众人,以及曾为颖国朝臣的黄迪和苏桐,姜鹤嗤笑道, “陛下,秦王殿下引别国官员入朝,还携带凶器,怕是造反的不是太子,是秦王吧。”
李金琪并不理会姜鹤,问着白衣不染尘的慕长恭,“现在是什么时辰?”
慕长恭答道,“回君上,臣进殿前是巳时三刻,现在应该快要到四刻。”
李金琪将目光对准李刚,“父皇,儿臣想在丰宁城东南西北四条街设立考场,望父皇应允。”
姜鹤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刚出列,还没来得及参李金琪一本,站在他身侧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便一脚将他踹到了一边。
“李金琪!”李刚有些愠怒,他还是颖国的皇帝呢。
李金琪看了眼那垂着头的少年,很想去揍他一顿,这货铁定是向映月派来给他添乱的。
“罚五十鞭,吊在西教练兵场,两个时辰。”
少年一脸桀骜的看着李金琪,颇为神气的朝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