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向映月能有个血脉,也是好事。
“王君,阿达阿苗怎样处置?杀了还是囚禁终生。”杞克斯询问着南宫明月。
“放了吧,弄到中原去,免得他回来找我们报仇。”阿达阿苗是条汉子,有勇有谋,但他不会用这样的人。
官员相继离去后,聂尔旺才对南宫明月道,“明月,舅舅这些年替你们南宫一族扛起江山,太累了,昨日大夫诊断,说我的寿命不长,最后的日子,我想去中原陪一陪黛西。”
“舅舅你要离开?这里可是你的家?”南宫明月很惊讶,聂尔旺从小在尔旺亚长大,他竟然想离开。
聂尔旺叹息一声,“有亲人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家。”
这话南宫明月听着很是不爽,虽然说他不是聂尔旺亲儿子,但他从小就和聂尔旺在一起学文学武,至少算半个儿子,“难道在舅舅眼中,我不算你的亲人。”
“别以为我走了没人管你,锦泽留在这里就是监督你,虽然你是王君,只要你行事有偏失,我照样回来抽你。”
南宫明月还没来得及说话,聂尔旺又道,“往后啊,你得自己扛起地均和这个担子,你当年怨舅舅对你严苛,可也是为了你好,舅舅,帮不了你了。”
“舅舅。”南宫明月搂住聂尔旺。
在爹不疼后娘不爱的年纪,聂尔旺就是他所有的精神支柱,可以说是他的生父都不为过。
聂尔旺拍了拍南宫明月的后背,“切记,不可感情用事,那个颂涵,你无论如何爱她,都不能放权给她。”
“知道了。”
吃了晚膳,锦泽奉命送王君回宫。
二人刚走出摄政王府,一席王妃装扮的颂涵走向南宫明月,行了个礼。
南宫明月上马车后,颂涵迫不及待道,“如何?”
“如你所料,舅舅打算去天兰贵。”南宫明月言罢,脸色再无之前那种不舍,聂尔旺在地均和一天,南宫明月就无法在朝臣面前建立起威严,他又是亲人又是朝中栋梁,杀了他不仅会引起官员不满,还会动荡整个地均和,他自愿离开就是最好的法子。
颂涵颇有想法,她献计在聂尔旺的饮食中下了些许浑身无力的药,又派人去威胁屠浮城的所有医馆中的大夫,让他们告知聂尔旺,他命不久矣,只要他离开了地均和,就算知道了真相,他也永远别想回来。
“你不用太伤心,他能在天兰贵看着自己的女儿,也是好事。”颂涵觉得南宫明月对聂尔旺的恨意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深。
南宫明月看着颂涵,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里,“在天兰贵,很快就要到正月初二了吧。”
“嗯。”颂涵应了一声。
很快,颂涵便反应过来了,正月初二是李金琪和玉兰婷大婚的日子。
“你还爱他吗?”南宫明月问道。
“那些都不重要,我已经是你的人,也只会爱你一个人。”爱慕权势和荣华的颂涵,自然不会傻到回天兰贵去做暗卫,她要在这地均和,成为一代传奇。
公元三六零三葵亥年正月初二,天兰贵国君同颖国皇帝大婚,举国同庆,八方来贺。
宁远皇宫,处处张灯结彩,许多人人都为即将到来的时刻准备。
然作为婚礼的两位主角,却是不怎么在意。
辰时将近,玉兰婷还在床上睡得正香,任谁都叫不醒,作为此次大婚的指定人,杜若然可顾不了那么多,让人将玉兰婷从床上抬着,进行沐浴焚香,穿衣盘发。
太霄殿内,李金琪虽然醒了,却一直在安慰着黛西,不停的发着誓,表示他一年之后一定同玉兰婷合离,娶她为妻。
“哥,赶紧的,一会来不及了,今日可是各地的官员都来了,就连阿雕都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派了个大鸟来参加你和玉兰婷的大婚。”林金奕说这话时心里酸溜溜的,虽然他已经和玉兰婷在未名居拜了堂,可终归只是熟悉的人知道,天下人都认为,玉兰婷和他哥是命中注定的金玉良缘。
“那黛西我先走了,你心里不好受就在这等着我回来,别去议政殿。”李金琪说罢,便被林金奕拖着,去正殿让那些侍女装扮。
午时一刻,炮声响起,在文武百官与各地使者的共同祝愿下,在千千万万天兰贵百姓的祝愿下,两位国君结发为夫妻,共饮合卺。
普天同庆,金玉良缘。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对璧人,林金奕心中万分苦涩,“向映月,你说,我和她何尝不是金玉良缘。”
向映月笑得更难看,“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玉兰婷用剑架我脖子上,逼着我参加你们的婚礼,还用我爹来威胁我今日不允许搞事,我还没抱怨呢,你叫唤什么。”
林金奕看了眼向映月,果真看到了他脖颈处缠着绷带,想来是他不相信玉兰婷会真割他脖子,“我和她两情相悦,有你什么事。”
“我和她是上一辈定下的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