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太承殿中,一群人伺候着向映月沐浴更衣,玉兰婷和李金琪看着向映月睡下,才备马去天牢看林金奕,他们总觉得背后有问题。
“小奕不会杀向前进,这件事指定有人在背后策划。”李金琪不相信林金奕会干这种事。
“天罡令旁人无权调动。”玉兰婷也想相信林金奕,但任何证据都是指向他。
“这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得尽快结束。”现在是两国合并的关键时期,不能出任何纰漏。
向前进已经死了,若不是顾忌向映月,玉兰婷也不会狠心将林金奕送到牢里。
“你有什么想法?”
“小奕是我弟弟,我得避嫌,你我即将大婚,你和小奕相互爱慕的事绝不能外传,你也该远离,这件事得让向映月去处理,如今只能委屈小奕,只要向映月不计较,这件事就是小事。”这事策划的可谓天衣无缝,同时将向映月和小奕往绝路上逼,若向映月真和所有人反目,那就是凶手想看到的画面。
“向映月那晚怎么对林金奕的你忘了,若不是有长生蛊他早就死了。”玉兰婷并不同意。
“你赶紧去批奏折,我去看看小奕,他现在应该不想看到你。”李金琪说完一挥马鞭,吃痛的马儿快速奔跑了起来,将玉兰婷甩了好长一段路。
玉兰婷哪肯,她这几日都没见林金奕,虽然有吩咐人照顾他,但林金奕是什么性子她很清楚。
李金琪还未到天牢,便在路上碰到了冷月。
看到李金琪,冷月像是看到了救星,她记得李金琪貌似会医术,“李金琪,赶紧过来,林金奕剑伤崩裂晕倒在牢里,我打晕了狱卒才把他带出来,你快来给他瞧瞧。”
上了马车,李金琪看着面色蜡黄皮肤干裂的林金奕,很想去掘了向前进的坟,他要死便死,为何要扯上他弟弟。
搭上林金奕的手腕,李金琪却怎么也摸不到脉象,探了探他的鼻下,那里已经没了气息,冷魂也不再发光。
李金琪死死的按住心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玉兰婷很快也追了上来,瞧着冷月也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冷月停下车,“姐,祖母去天牢看了林金奕,让我给他拿些被子,我去到牢里的时候见他浑身烫得很,将他带出来了,李金琪也在里边。”
玉兰婷翻身下马,跳上马车掀开车帘,入眼便看到了毫无生气惨不忍睹的林金奕,以及嘴边带血的李金琪。
玉兰婷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当冷月替她应证了猜想时,她心里反而有种慰籍,她爱慕的人,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
把李金琪放到一边,玉兰婷将林金奕抱在怀里,像是拥着稀世珍宝,“驾车,回太仁殿。”
次日天明,赶了几天路的李刚终于到了宁远城,来为儿子撑腰的他,等到的却是林金奕的死讯。
古老的钟声敲响,昭示着一位君王的薨逝,皇宫上下都匍匐在地。
太仁殿内,李金琪和玉兰婷为林金奕整理好了遗容。
冷月,流星和梦氏坐在角落里,所有人都尤为悲伤。
昨夜,玉兰婷便派人通知了赵霆,说林金奕命在旦夕,赵霆将文武百官带到了承吉殿,跪了一夜。
“爹!”向映月猛地睁开双眼。
看着熟悉的太承殿,向映月又唤了几声“爹”,却没有谁回应他,他才想起,他的爹已经被林金奕那个恶毒小人害了,掀开被子,向映月隐隐觉得自己后背有些疼。
“来人!”
向映月坐在小桌旁,等着人来给他洗漱,却听到了钟声。
那昭示着君王过世的声音响起,向映月连外裳都没顾上穿,披着斗篷朝着太和殿狂奔,钟声还在响着,这一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泪水顺着脸颊划过,向映月祈祷着那位姑娘没有什么事,“玉兰婷,我爹已经出事了,你可不能再出事。”
出了太承殿,向映月便看到了无数穿丧服的侍女和侍卫,向映月眼中带泪,随手揪着一个侍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侍卫看到这样的向映月,吓得全身都在颤抖,结结巴巴道,“天,天君没了。”
向映月一手将侍卫丢到一边,“全天兰贵都知道,长轩天君有长生蛊护体,是不死之身,连本君都敢骗,你活够了!”
一旁的小侍女也道,“帝君,天君真的去世了,在太仁殿。”
向映月根本不相信这些人的话,施展着轻功朝太仁殿而去,一路上,遇到的全是跪着的人。
到了承吉殿,向映月看着跪着的文武百官,心里越来越慌,他那几剑确实要命,长生蛊的功效没有人清楚,是传闻也说不定,连群臣都出动了,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是假的。
依依看着向映月焦急的模样,心下也很是担忧,玉兰婷深爱林金奕,如今他死了,且不说对玉兰婷的打击有多大,怕是颖国那边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