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绛,好不容易来一回,你就这么干坐着,真是不解风情。”祁风涟有些不满的扫了眼屋内的栾绛。外面笙歌艳舞的,彩袖纷飞,里面却在这儿当和尚,连个侍女也没有。
栾绛仍旧坐在桌边,任祁风涟怎么取闹,连个眼尾也不甩给她,只是悠哉游哉的倒了杯茶,一口一口的品着。
祁风涟不由气闷,心眼儿一转,打算调笑一下他:“栾绛,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来吧,要不找两漂亮姑娘来。嗯,不行,你这样容貌怎么着也得有个花魁来陪着才像样。”
“你不口渴吗?。”栾绛倒了一杯茶向祁风涟栖身过去。
“嗯,是有点口渴,谢谢啊。”祁风涟接过茶,大大的喝了一口。见栾绛还站在这盯着自己,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那是我刚刚用过的杯子。”
“噗”,祁风涟一口喷了出去,栾绛闪身躲过了一劫。
祁风涟扣紧了栾绛的衣领,眼睛发狠,牙齿磨得咯嘣响,“栾绛,我真想咬你一口,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栾绛眼里带着笑意地看着祁风涟,见祁风涟欲发儿狠了,伸手捂住她的嘴,然后向窗户一指。
只见窗户外面站着一个黑影,黑影在窗户上开了一个洞,一个竹筒缓缓伸了进来,飘来缕缕青烟。祁风涟与栾绛对视了一眼,默契的顺势向地上一倒,只是风涟有些记仇的让栾绛当了一回肉垫,狠狠的砸在他身上,再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不一会儿,黑影见里面没动静了,推开门,将祁风涟往肩上一扛,左拐右拐的便没了人影。
“干得好,下去领赏吧,记住,别让人来打搅了好事。”一个长相斯文,但皮肤青白,身体瘦弱,略透着邪佞的紫衣男子对一小厮说道。见一干下人出去后,崔棠向倒在地上的女子走去,将那女子挪过身来,臻首峨眉,面若桃花,虽面容稍稚嫩,但也难掩其美人风骨,赫然正是祁风涟。
“怕是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吧,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何背景,今日你进了这扇门,便也由不得你了。”崔棠对着祁风涟幽幽的说道,手轻轻地抚上祁风涟的脸。只是离脸蛋只有一厘之差时,闭着的双眸突然睁开了,冷冷的盯着崔棠。
“你有没有感觉从右手心开始有一股针刺般的疼痛在蔓延,你还可以运功试试,看你的真气还能不能运行。”说完祁风涟一个翻身与崔棠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崔棠低头看了一下右手,只见如蚕豆大小的一个黑斑在慢慢游动,这会儿已经走到手腕上了,痛感也如针刺变成了如毒蛇深深的扎了两颗牙进去。赶紧运功去逼毒,只是一运功,发现自己的内力被堵在了一块,再继续下去,估计自己只有爆体而亡了。
崔棠面色阴狠的向祁风涟抓去,“贱人,把解药交出来。”
这时一道身影破门而入,一腿甩过去将崔棠踢在门板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祁风涟,见她一根头发丝都没少的样子,还对着自己挑了一下眉,不觉带上些怒气,混身冷气四溢,“玩够了吗。”
祁风涟讨好的对着栾绛两眼放光的傻笑,“呵呵,正在兴头上的时候你就进来了,你看你把他吓得。”随即转移了话题,指了指缩在墙角捂着肚子的某人。
崔棠这会儿紫色的华服上一个大大的鞋印,脸因为毒素发作的原因皱成了一团,活脱脱一个大写的囧字。
“你的迷烟从何而来。”祁风涟冷冷的质问着躺在墙角处的崔棠,全然不似刚才嬉笑打闹的样子。
如果没弄错的话,那迷烟应该是软骨香,顾名思义,闻香的人骨头都会发软,只是她在倒地时已和栾绛各吞了一颗解药。
而这软骨香,据她所知自从无月教覆灭以后便再没出现过,娘亲曾说,无月教所使的毒与毒王经上的毒可谓是同出一门,只是无月教是倒版。也是这个原因,祁风涟在刚刚倒地的时候制止了栾绛灭口的动作,栾绛虽会毒王经,可他毕竟主修的是武,对毒的弯弯道道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崔棠闻言,狰狞的看着祁风涟,邪恶的笑道,“你问这迷烟有何目的?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哈...哈...呕。”
见崔棠呕出一口黑血,栾绛皱了皱眉,声音似携着冰块,“别拖延时间,外面的人已经清理干净了。”
祁风涟面色冷漠的看着崔棠道:“你中的是附心散,手上的小黑点会慢慢从你的手臂进入心脏,越靠近你的心脏你便会越痛苦,附在心脏上吸食心血后开始一生十,十生百,再游走到你的全身血液,你的痛感也会成百上千倍的增加,直至你的心血被吸食干净,你既连这药也不知,可见你身后的人便没把你当回事,你若说个明白,我倒可以快点让你上路。”
身旁的栾绛掠到崔棠身前,捏着崔棠的下巴一用力,“咔嚓”下巴脱臼的声音,制止了崔棠自杀的举动。接着就见崔棠脸上青白交错,开始捶打自己心口,随后又撞向门板,再又滚向了地板。
“我说,我愿意说了,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