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月华哥哥看完碎雪剑后,就没来过碧苑了,听观云台上人说,最近月华哥哥身子不太利索,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抽个空去看一下他呢。
栾绛还是那幅梓子,沉默寡言的,不过本来两人平时也说不上几句话。祁风涟今日吃了早饭,随意着了件白衣,闲着没事搬出了美人靠躺在上面嗑瓜子儿。
“嗯,还是早晨的太阳晒着舒服呢,暖洋洋的,这才是阳光的味道。”某人懒懒的靠在那儿,惬意的吐出一块瓜子儿皮,眯着眼睛一幅享受的样子。
这时候,一片红色闯进了祁风涟的视野里,来人岁数和祁风涟差不多大小,身着一袭红色百蝶抹胸,外罩一件同色纱衣,露出一截长长的藕臂,脚踩一双鹿皮小靴,白白的大腿露出一截,腰上系着一根紫色腰带,勾勒出姣好的身形,手上执着一根紫丝鞭头缠在手臂上,另一只手腕上戴着几根中原少见的手环,上面镶着几颗眼珠般大小的玉石。
女子这样的穿着不可谓不大胆,可是这女子穿着不仅不风尘,反而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眉眼精致,肤若凝脂,仿若造物主精雕细琢,一颦一笑,引人无限遐想,再添上一抹异域风情的色彩,美人儿当如是。
祁风涟半眯的眼微微张开,看着红衣女子向她走了过来。见祁风涟打量她,她也仔细的打量着靠着的那人。
“你就是祁风涟吧,长得可真美,听说栾绛是和你一起来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个房间。”红衣女子言笑晏晏的看着祁风涟,眉梢眼角皆是风情,不得不说,红衣真的很适合她,恐怕也只有第一美人方能将这一身红衣穿出这样的风华。
“苍苍美人儿,栾绛就在你身后那屋,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哦。”祁风涟依旧靠在椅上挪也没挪一下,不过一开口还是泄露了她静若处子,动如疯兔的事实。
凌苍苍一早就听说了许多祁风涟的旧事,不过今日一见,虽说看起来颇天真,不过她可不信有这般气质的女子只是天真而已。
凌苍苍笑望着祁风涟,“祁风涟,看着你柔柔弱弱的,实际上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不过我很喜欢,改天咱俩一起去逛风月楼。”随后转身朝栾绛的房间走去。
凌苍苍对着栾绛的房门就是一鞭子,将门板甩了下来。“栾绛,你给我出来。”
祁风涟终于把脑袋挪了过来,看见这情景,眼底闪过一丝起趣味,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话本子上都说女人是老虎,身为女人对这句话是很不服气的,但今天看这凌苍苍执着鞭子的嚣张模样,再看看栾绛的大门还剩下一块木板在风中颤抖吧,说是老虎都太谦虚了,不过这性子,对她胃口,改天和她一起逛风月楼。祁风涟依旧躺在椅子上晒太阳,脸却朝着栾绛的大门这边,一幅兴趣盎然的模样,唯恐天下不惊。
外面都闹成这样了,正主也该是时候出来了。栾绛依旧是一身黑衣,如墨的黑发束在头上,从阴暗处走来,逐渐浸没在阳光下,因着光线太柔和的原因褪去了从不卸下的冷漠。
栾绛看了看院里磕着瓜子的祁风涟,在瞥了眼自己漏风的大门,之后一抹红色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凌苍苍初见栾绛时有些发愣,似乎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人竟是如此美好的一个男子。微微腹谤道。“早知道就和表哥打听清楚了。”
“我不认识你,不知你为何破坏我的大门。”栾绛依旧还是栾绛,说话简洁明了,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冷漠,周身也散发着股冰冷之气,仿佛刚才看见的一切都是错觉。
祁风涟见栾绛还是老样子,丝毫不被美色所惑,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继续靠在椅上嗑瓜子儿。
凌苍苍倒有些惊愕,以往自己走哪儿都有人献殷勤,不过今天似乎撞到了一块冰山,还是一块长得好看的冰山,一向她引以为傲的容貌优势就这么没了。
“栾绛,是不是你把我月华表哥弄伤的。”凌苍苍口气有些不好的质问道。想着表哥垂在身旁的手,有些遗憾。
“哦,原来是打伤了情哥哥,情妹妹来讨理来了。”祁风涟继续嗑着瓜子儿,眼神暧昧的向凌苍苍瞟去。
“是我打伤的。”栾绛不置可否的回道,眼底掠过一丝不耐的神色。
“你可是用碎雪打伤他的。”凌苍苍继续追问道。
“嗯。”
“哟,看来真是兴师问罪的,连碎雪也不放过。”祁风涟吐出一块瓜子皮,又扔了一颗进自己嘴里。
“那你可不可以把你的碎雪剑给我看看。”凌苍苍一听栾绛承认打伤了顾月华,眸子里溢满了激动和好奇的色彩,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栾绛。这种眼神,像极了祁风涟盯着烤鸡的样子。
凌苍苍真的很遗憾,遗憾没有亲眼看见顾月华被打败的样子,只有瞻仰一下把顾月华禽兽皮戳穿的宝剑的风采,来弥补一下心中的遗憾。
“咦,不是情哥哥,看来又出新套路了。”祁风涟停下了嗑瓜子儿的嘴,挪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