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禾看着荣宁。
荣宁开始支支吾吾的，“我……我不懂这些个，您要记就记，我就跟这等，什么时候记得了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你怎么——”柯小禾还真拿这少年没办法。
门口传来响动，柯小禾赶紧把荣宁一把揪过踹到桌子底下，四肢修长的少年蜷曲在桌子下面哪能舒服，他刚要抗议伸展一下胳膊就被柯小禾的双腿交叉挡住，上面传来威胁的话语，“不许动！来人了！”
不光来人了，还一来来两，看着慢慢走来的人影，柯小禾吓傻了，她征征的站了起来忘记脚下还有个荣宁再那憋着。
“妈？！”柯小禾想要走出去迎一迎，忽然裤腿被拉了一把，才想起家脚边的人来，她只能干笑着，“您怎么来了。”
“你坐，母亲只是问些事情，”徐以秾抽过桌边另外一把凳子，让给了徐母，自己则站在桌边，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说：“没想到这间旧档案室还挺忙的。”
柯小禾魂不守舍的嗯了一声，才觉察出这句话的不对劲，她看着徐以秾总觉得拿眼神在飘向桌腿附近，她赶忙身子侧过挡着假装在喝水，说：“不忙不忙。”
“噢。”徐以秾露出往日不曾见过的温柔笑意，看着柯小禾说，“我跟母亲说你怀孕了，母亲不信，所以来问问你。”
“噗——”刚喝进去的茶，一口就喷到了徐以秾的身上，柯小禾愣了两秒才想起来擦，边擦边问，“什……什么？”
“以秾说你有了，可我才问过你，你又说没有还说赞成以秾有外室，”徐母十分狐疑，“你该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正在擦着军装水渍的手被徐以秾一把抓住，人被拖到胸前，柯小禾的腰间被环上了有力的手臂。
徐以秾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小禾只是不好意思，月事晚两天也不太确定有没有，所以就说没有了。”
“噢，”徐母谈不上是失望还是希望的点点头之后立马说，“去看看大夫，让大夫给个准话。”
“部里就有医生。”徐以秾提醒。
柯小禾看着身边的“丈夫”，心想这人到底在玩什么啊，不是昨天才验明正身了吗？
“小孩子不懂，这种事你们军部的西医哪里知道，还得去找有经验的老中医摸一摸，”徐母说到这里，总算脸上带了些笑，“是男是女都摸的出呢，走吧，现在就去，要是有了可不能再像现在这么疯了啊。”
“我……我……我我……”柯小禾脑子和舌头一样转不过来弯。
“好，母亲您先出去等一等，我帮小禾把这边的工作处理一下。”徐以秾轻轻的放开先前始终环在小禾腰上的手臂。身边传来徐母不满且小声的声音，“什么工作啊，这冷冷清清的也就以秾陪你闹着玩呢。”
柯小禾没了这松松垮垮的束缚后，猛然间倒退两步，双手撑住桌角大口呼吸，心理默念WTF?!
徐以秾逼近一步，眼角从桌子飘到了柯小禾惊慌的脸上，慢慢的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把你这的事安排好，”抬腕看了表问，“三分钟。”
“三分钟？！”
“不够？”徐以秾的脸上已经完全没了五分钟前的温柔，他稍低了头宽大的帽檐把本就暗的光线更遮挡掉不少，让他的脸显得阴暗，一双好看的眼眉忽然间凶了起来，这“不够”二字说的跟“找死”差不多。
“够够。”柯小禾被徐以秾的冷吓得缩了缩。
徐以秾眼神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遍，点点头，转身走了。
荣宁从桌下露出脑袋，尖下巴颏搁在桌边，一双眼睛顽皮的翻着看着柯小禾，问：“您有啦？这么快？不能吧……”
柯小禾一巴掌糊到少年的头顶，叫他滚！
“那不成，您得跟我一块回去。”荣宁说着就抓住柯小禾的袖口，一副不放人的小无赖的模样。
“你没看见我这有事吗？再说了，和你一块回哪儿去？”
“五爷的小楼呗，”荣宁说着鄙夷的朝门口斜了一眼，“甭理他！”
“我又没嫁给叶五，我回什么回，快快你先走，下次再说别的乱七八糟的，快！你别闹事我警告你，你们几个加一块都打不过徐以秾，更何况现在就在军部，他要抓你分分钟的事。”柯小禾用眼神加手势制止了明显非常不屑，想要去一雪前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