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问,“你知道哪里有卖避孕药的吗?”
“啊?”荣宁皱着眉。
“堕胎的,就是喝完了不会怀孕的那种。”
“啊??”荣宁摇着头赶紧后退,“少夫人,您您……我……”
“你知道是不是!”柯小禾敏锐的从荣宁的反应判断出,这小子是知道这玩意的!
“我——我……”荣宁不得已只能点头,“您怎么了,要那玩意干嘛?”
柯小禾四下看看,把荣宁拉去了墙根之下,趴他耳朵上叽咕了几句。
荣宁脸色更难看了,“您说您不想跟徐以秾生孩子,您又跟徐以秾他——您也不愿意跟五爷……您怎么想的啊,您图啥?”
“啧!”柯小禾重重地打了荣宁的后脑勺,“女人就是生孩子啊?我不想生就想享受不行吗?”
荣宁不敢还嘴,只能点着头,低声下气地说,“行、行行,您享受,享受……”
“快带我去!!”
“带您去哪儿啊!”
“诊所啊!”
“哪来什么诊所,这些都是老大夫给的,这样,您人别去,我去帮您拿来就是了。”荣宁说。
“没想到你们这也挺简单的。”
柯小禾本意是没想到民国也能买到类似紧急避孕药的东西,但是荣宁却理解岔了。
他说:“以前外三营里有姐姐们不得已也要吃的,我以前总帮她们去拿。”
柯小禾听到这话,把目光调转到荣宁脸上,犹豫着追问:“你说的那些姐姐们也是不想要孩子?”
荣宁的脸上有些沉重,他深吸一口气,道:“她们是厌恶,门子里总要为生活与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但是要论起来,哪有女人不想生孩子的,这不是碰不着良人嘛。”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吗?柯小禾回味着早上徐以秾的话,明白了他说的是哪类的女子在这样的世道不愿意生孩子。
在荣宁去帮她拿药的时间里她都在戏园子里发呆,看着台上花旦正半蹲下去,眼眉流转看向台下一众男子,可眼底分明映照出悲凉。
也不知过了多久,柯小禾才被荣宁拍醒。
荣宁把一杯混了药粉的茶水递到她的手中,说:“就是这个了。”
“没对叶五说吧。”
“没有,五爷要是知道肯定得活剐了我。”荣宁哭丧着脸说。
柯小禾摇了摇杯子,让底下沉淀的粉末悬浮起来,然后仰头喝下,奇怪地问,“你说徐以秾活剐了你还有道理,关叶五什么事?”
“总听说这玩意伤身子,五爷根本不许那些姐姐们吃,他一直说怀了他养着,还说这世上最精贵的就是孩子,”荣宁看向柯小禾,说,“更何况是您呢,您是知道的,五爷虽然风流成性,但对您还是与别人都不同。”
“也不怕您听着不乐意,他说过要是您有了,别说是徐以秾就是天皇老子他都不放人。”
柯小禾听着,说来说去不都是因为孩子?女人在他们眼里就是装载他们基因的机器而已。
怀了,那就是天皇老子都不放。
没怀,无所谓你跟谁,开心就好。
“所以,”柯小禾翻着白眼,与荣宁握手道,“我们一定要守口如瓶,谁都不能说!明白吗!”
“明白明白,”荣宁满脸愁容,他也是没办法,“只要您好好的,活剐了我都行啊。”
喝下药之后,一阵困倦袭来,她倚在椅子上,渐渐陷入了睡梦。
她能清楚地听到台上的锣鼓点,这种声音让她感到无比的舒适和安心,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不久后便陷入了沉睡。
一阵锐痛如针刺般刺进柯小禾的身体,随后扩散开来,就像无数把针从她的腹中刺出一样。
痛苦开始蔓延,柯小禾浑身湿透,汗珠将她从梦中惊醒。她惊恐地抓住荣宁的手臂,大口喘息着,声音颤抖地说:“我……我……”
荣宁被柯小禾的突然反应吓了一跳,他睁开眼睛,只见柯小禾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地对着他。
他连忙问道:“您,您怎么了?别吓唬我!”
“肚子疼,疼得好厉害!”柯小禾死死地抓住荣宁的袖子不放,以至于布料都被她抓得变形了。
剧烈的痛感从她的小腹开始向上蔓延,柯小禾忍不住呕吐起来,引起了戏园子其他人的注意。
荣宁紧紧抱起柯小禾,向着出口冲去,不顾面前的人,大力地把他们撞开。
荣宁焦急如热锅上蚂蚁在急救室门口转悠,见到叶五赶来,他急忙上前,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拳重重地击中腹部。
他痛得跪倒在地,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忍着疼痛,不敢起身,双手伏在地上,咬牙颤抖着喊道,“五爷……”
“你活腻歪了?”叶五一把揪起荣宁,将他摔到墙壁上,然后用手掐住他的喉咙,怒声问道,“谁给你的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