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感到很迷惑,为何偷偷摸摸?是因为害怕徐以秾吗?
的确,她很害怕。
她害怕的是徐以秾投来的失望眼神,那眼神宛如一把利刃,透露出从小到大的恐惧和压力,让她无比痛苦。
她一生中,都在想要逃离这种眼神,却始终逃不出去。
推开门,卧室内的空气温暖且芬芳,徐以秾却不见踪影。
柯小禾又带着离离找到了书房,果然灯也亮着,她有些紧张地在门边轻轻敲了敲。
里面传来徐以秾的声音,门打开了。
“我……”柯小禾刚要解释。
却听见徐以秾带着笑声,把离离抱了起来,开心地问:“你们俩是不是在外面打雪仗了?”
“你怎么知道?!”柯小禾掩饰不住的惊讶。
“哪有小姑娘不喜欢玩雪的,”徐以秾手指摸着离离的袖口,“都湿透了,生病怎么办?”
柯小禾故作生气,撅起嘴巴,娇滴滴的说:“生病你不能治嘛!”
徐以秾笑着皱起眉头,似乎被她这种样子吓到,“感冒还真不能治。”
“好了,你们去洗个澡吧,”徐以秾温柔地将黏在柯小禾脸颊边的头发拨到耳后。
柯小禾心中松下一口气,走开两步,忽然转过身,紧紧抱住了徐以秾。
近在咫尺的他,只听见柯小禾在的他耳边柔声说道:“我……我怀孕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立刻放开他,然后转身,拉起离离的小手,欢快地往浴室方向跑去。
那时候,雪花仍在天空中舞蹈,落在积雪中消亡。
徐以秾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妻子和孩子越走越远,消失在飘洒的雪花中。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深深的笑容,眼中也溢满了喜悦和温暖。
深夜的月光斑驳在床榻上,徐以秾搂着柯小禾在那半光半影之间,两颗心静默对话。
那是从相识的那夜开始,就藏在柯小禾心里的秘密,她原来那样早就开始,就对他有了情爱。
而徐以秾则诉说了他的心事,他这辈子怎么也忘不了,他昏迷的时候,柯小禾用唇给他喂水,尽管差点被呛得窒息,只是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姑娘的手那么的柔软,唇那么的甜。
“那你之后还对我这么凶!”柯小禾嘟着嘴,显然对他的态度有点不满。
“我……”徐以秾难得的语塞。
两人聊到深夜,直到柯小禾在徐以秾温暖的怀抱中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当她醒来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像将所有不愉快都扔在了昨夜。然后心情愉快地裹着皮草大衣,像一只欢蹦的小白兔一样跑出了卧室。
今天她要去厂里问问,再去顺道去南纸店,最主要是叶五给她介绍了一位很有名的调理圣手,祖上几代都是宫里的。
可是她看到徐以秾的副官手里提着书本向后院走去,她奇怪的追上去问。
副官笑着说:“小姐生病了,长官告了假回来的。”
柯小禾急匆匆地赶到后院书房,推开门正好看见徐以秾在收针筒。
“离离怎么了?发烧了吗?”柯小禾紧张起来。
“妈妈,咳咳。”离离在一旁通红着脸咳嗽。
徐以秾拍了拍离离的头,“玩太累了,呛了冷风,感冒咳嗽了,没事。”
柯小禾点点头,“你这么忙回来没关系吗?我来照顾就好了。”刚说完就连打几个喷嚏,嗓子眼里干呼呼的特别不舒服。
柯小禾禁不住想,自己真的是做贼心虚,报应这么快就到了。
“什么事能比你,”徐以秾说着看了眼离离,“还有我们的离离重要。”
柯小禾看了眼昂着头无辜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孩,她忽然改变主意了。将徐以秾拉到一边,小声说:“我不想让离离走了。”
徐以秾显然对她的突然转变感到意外,他微微挑起眉毛,“怎么?”
“我怀孕了,把离离送走,总觉得像个后妈,其实,两个孩子我们不能养吗?”柯小禾满脸期待的看着徐以秾,“能吗?”
徐以秾笑着点头,欣然答应,“能。”
感冒最严重的那几天,徐以秾像个全职爸爸,一直守在家中,没有出门一步。
他对柯小禾娴熟地进行着日常的照顾,对于离离,他也像一个真正的父亲那样关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