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三哥,你居然在院子里吃烤肉,还喝酒?”院子的很大,正中央摆放着烤炉,烤着一头羊,桌子不远不近的摆放在一旁,上面有好几瓶酒散落。
这是三哥的院子?这是三哥能干的事情?
尚家将尚初当成文人来培养,吃用都是很斯文,平日里要想要吃烤肉,都是下人们一块一块切好呈上来,酒就根本别说了,几乎都没有碰过,尚家是商贾,可尚家从来不让他去会见其他商人,免得让他沾染上商人的习性,尤其是喝酒这习性,在尚家看来喝酒是商人常用的法子,大多商人喜欢在酒局上谈生意,所以家中不允许尚初喝酒。
尚初就是尚家的宝贝金疙瘩,商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尚家不会让他接触,文人的习惯作息都让尚初学了个一遍,尚家反而以此为傲。
不过尚初本性本就正直,傲骨,没有商人的市侩,唯利是图,这样的性格让他在学业中更加纯粹,比常人更通透。
“怎么?你三哥就不能喝酒烤肉?”尚初给她搬了个椅子,“来,三哥这次叫你来商讨一下今天的事情。”
来了,尚霜一脸生无可恋。
她三哥什么都好,为人思想也不古板,但对她就很死板,比如她翘着二郎腿被三哥看到,绝对是能够唠叨好几天都没完,她是看明白了,三哥想要将她打造成一个恪守本分的世家千金,但她不想啊。
“三哥,今天这事情我没错。”
尚初挥手驱赶了尚霜身后的丫鬟,就留下他们兄妹和纪勋琨三人。
“怎么没错?”
尚霜想了一圈,自己不就是去捉奸吗?然后跟着见证了一场闹剧,一直都是旁观者啊,至于家中事,那也是尚芸和尚妍这两个家伙陷害,她可是最无辜的。
“我今日行的是正义之事。”
尚霜想了一圈还是不知道不妥的地方,她眯着眼睛看向纪勋琨,只见对方摊手一脸无辜,像是告密者并不是他一样,可惜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知道崔府发生的事情,除了他,还能是谁?
“尚霜。”
尚初平日里都喜欢叫她霜儿,当他一本正经叫全名的时候,几乎都在暴怒的边缘了,她赶紧收回仇视的目光,双手耷拉在腿上十分乖。
“是子真告诉我的,要是没有子真,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胆大妄为。”
一个姑娘家居然敢评判人家的事情,还上门,要不是子真身后的护卫多,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且子真是个男子,可尚霜是个姑娘家,看到了脸被人知道了身份,传出去那原本的亲事都要黄了,以后只能呆在家里做个老姑娘。
想到这些,尚霜格外的心累,自己这五妹从小都是爹不亲,顶上的嫡母不爱,兄弟姐妹以及下人都厌恶的角色,这让年纪轻轻的尚初有了做哥哥的姿态,平日里他多关照些霜儿,吃喝用穿都用自己的补上,尽量给尚霜最好的,这些东西还要偷偷的给,免得其他妹妹生了什么其他心思。
几个较小的的弟弟妹妹就罢了,虽说看不上霜儿,可至少也不会去做什么,只是多费些口舌,霜儿不回应便也就罢了,但四妹和六妹就不同,他在小时候还看到她们欺负霜儿。
“三哥,匡扶正义啊!况且我也没做什么啊!”
尚初一个脑蹦子弹在尚霜的脑袋上,“你还想要做什么?嗯?这不算胆大包天?”
尚霜揉揉脑袋,“三哥你也真是的,我一大姑娘,你怎么能用这么小孩的方式对待我。”
脑蹦子不应该是哄小孩的方式吗?三哥怎么老是把她当做一个孩子,真让人苦恼。
尚初捂住额头忍不住摇头叹息,“你啊!我是你哥,比你大,怎么不能对待小孩子的方式对待你?”他拍了一下手,“好了说回正事,我是你三哥,所以我希望你好,我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了,三哥。”尚霜在尚初面前坐好,“这次是我冒进了,我不应该这么冒进,让自己陷入了危险,留下了把柄。”
尚初叹了一口气,“要是你的消息传出去,爹饶不了你,方公子会退亲。”
祖母也会扒了尚霜的皮,只是这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
他自然是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会竭尽所能去制止,但那是崔学士,俗话说官大压死人,更别说一个没有官身子加持的人和有官身的人对持,百姓流传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当事情真的落到了人身上,只怕会被压下去,受害者反而遭罪,官也是同一个道理,就如同这次,要不是子真的护卫以及那凌姑娘,他这个妹妹真的遭殃了。
好歹留了条命,但要是被崔家知道尚家是什么门户,只怕会起什么样的心思,据子真说崔学士这人最好面子,要是真的起了杀心,收买府中人便足可。
“三哥错了。”尚霜低头没了精神,轻轻地拉着尚初的大袖。
“你三哥我没错。”尚初一巴掌拍在她的脑门上,“话还能讲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