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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吠(1 / 3)

苏枳心说你推我难不成我还要站在原地等你算计吗?

“妹妹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一脸茫然,眸光清澈丝毫不似作伪。

魏紫狐疑地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时也辨不清她是真的不知还是作伪。

苏枳抿唇一笑,拉过魏紫的手说道:“你说的那位行云公子我见到了,当真是神仙人物。”

说到她仰慕之人,魏紫很快就将方才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她脸上骤然浮起一朵红云,手指捏着腰间挂着的香囊,小声道:“方才他夸我女红做得好。”

苏枳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海棠金丝纹香囊,芙蓉锦缎面上,以褚石染色作地,用金线盘绣出两朵金丝海棠花,香囊又采用了打籽绣绣出的两朵嫩绿花蕊,于富贵中增添了一抹清气,显出十分的雍容清贵。香囊下配有菁绿色流苏,用精制和田菁绿料器做穿绳带的环佩,流苏则以双色丝线为结。

无论是用料还是绣工都是上品,这般精湛的手艺得一声夸赞实属应当。

但魏紫的思绪显然不在香囊上,她思索道:“他还向我讨要香囊,你说我要给她绣个什么花样呢?绣飞天纹还是文光射斗图样的香囊?”

苏枳脸色微变,疑惑道:“他向你讨要香囊?你兄长当时可在?”

魏紫摇了摇头,有些羞赧道:“兄长与张刺史走在前头,应是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

“该绣个癞蛤蟆才对。”苏枳心中冷笑,这张行舟果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然向一个养在深闺的小丫头讨要香囊,这种女儿家的随身之物岂能轻易送人的。

“啊?什么癞蛤蟆?”魏紫一时没听清楚,不由多问了一句。

苏枳回过神,不由笑道:“我说的是金蟾望月”

魏紫想了想道:“金蟾是招财、镇宅、驱邪的瑞兽,金蟾望月又有蟾宫折桂的寓意,明年张郎君必然是要参加科举的,这锦绣前程的寓意实在不错。”

她本想夸几句,但一看到苏枳那种脸便收回了夸奖的话,噘着嘴道:“你方才坑我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次算是扯平了。”

说完,她便捧着香囊高高兴兴地跑远了。

用过饭,魏枞便引着张刺史去了书房,一路上朱楼翠阁,崇台广榭,廊腰缦回。既有北方屋舍的粗犷,又有南方园林的雅致,但因地处北境,环境所致,缺水少木,所以这景致便少了几分味道。

张刺史望着院中的一处假山,叹道:“所谓风水宝地,水乃生气之所在。山不能无水,无水则气散,无水则地不能养万物。可惜啊,咱们灵州比不得京城,少水少木。”

走在后头的张行舟却笑道:“父亲怕是想念京中的美食?”

张刺史亦笑:“京城人杰地灵,风物汇聚,我倒是有些想念新昌坊里的火晶柿子,樱桃毕罗,草皮索饼……话说回来,侯爷在京中定然十分想念将军,也不知你兄弟二人何时才能团聚。”

张行舟像是突然想起一事,用扇子瞧了下脑门,笑道:“我倒是忘了一桩要事,月前我离开京城,临行之时公主特意召见我,并问起了你的近况,殿下也甚是希望在京城见到您。”

话到此时方才说出两人此行的目的,他口中的公主,无非是当今镇国长宁公主,她是先帝最疼爱的女儿,也是当今陛下的亲姑姑。

如今更是临朝摄政,管擅朝堂,前朝后宫皆把持在手,天底下再没有比她更有权势的人了。

大长公主的一句话却是比圣上的圣旨还要顶用,此次魏枞若想重回朝堂,甚至免除罪责,这只需要大长公主的一句话便能成事。

魏枞深知二人心中所想,呵呵一笑:“京城人物繁阜令人神往,但张大人方才有句话说错了。”

张刺史露出诧异之色,疑惑地“哦”了一声。

魏枞继续道:“《葬经》有言両水之中必有山。故水会即龙尽,水交则龙止,水飞走即生气散,水融注则内气聚[1]。故风水中凡能让风停下的皆可称之为水,可划分界限的物也称之为水,风水在宅中亦可以道路为水,譬如咱们脚下的这段路。”

张刺史微微一愣,不由看向自家儿子。

张行舟拱了拱手道:“想不到小将军不仅兵法了得,对风水之术也颇有研究。”

“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登不得大雅之堂,让两位见笑了。”魏枞自然也听出了张行舟言语中的不屑之意,也不生气,依旧语气温和地与二人闲谈,却丝毫不提及大长公主相邀之事。

日光夕照,倦鸟在夕阳余晖下拍打着翅膀归巢。

送走了张家父子,魏枞独自穿行在廊芜之间,行至巢翠亭时不由顿住脚步,他想起那盘未曾下完的棋,复又走入亭内。

只一眼便愣住,分明已呈败局的白子,竟然有了勃勃生机。

“方才是谁来过亭子?”他捻起那枚改变局势的白子,心中思绪纷飞。

卫延朝魏枞请示之后,立即招来这院子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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