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香水味道。
这次更加清晰。
铃兰、香柠檬、橡木和雪松的味道。
像是走进了冰雪气息的冷杉林，偶尔能看见从高耸云间错落而下的阳光，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以斯帖一直时间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麦考夫的味道，她看着窗外，有点觉得自己敏感的鼻子有些碍事。
在车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在临近告别的时候，以斯帖把包装好的两大盒糖果给他。
麦考夫摇下车窗看着那个窈窕的身影走进公寓在他的眼中彻底消失不见，眉眼冷峻，眉峰微微皱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才开口。
“去杰斐逊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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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斐逊
卡米尔萨洛扬询问着小骨布伦纳马具男尸的进展。
这个时候布斯走了进来，他听到了萨洛扬的询问，一想到联邦调查局里的事，有些不爽地询问。
“凯姆，你知道死者的关系吗？今天联邦调查局把我拉过去让我尽快破案。”
萨洛扬张了张嘴，先是叹了一口气：“我和你一样。不过确实给我透露一点。和英国那边有关？”
“英国皇室吗？穿女装的王子？”布斯有些来劲。
萨洛扬摇头，她比了一个数，立马让布斯闭嘴，而布伦纳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布斯没说出来那个数字的含义：“我们还是回到案子吧。”
布伦纳白了布斯一眼：“受害者死亡起码有十年了，他身上肋骨断了三根，像是被重物打击，他的颅骨被电锯锯开过。确定他死前受到过非人的折磨。”
这个时候安琪拉走过来，她拿着文件走过来：“嘿，我这里有新的发现。根据布伦纳给我提供的信息线索，我们被害人是凶手打击到肋骨，根据打击点的数据分析，可以确定凶手不止一个人，起码有三个人。根据受伤的着力点来看，凶手应该是180-185公分，体重90-100公斤。”
“也许是大人物的亲戚得罪了什么人。”哈金斯走了进来，他又开始了他的阴谋论，“说是英国的亲戚，也许是潜入美国的间谍……”
哈金斯说起他的阴谋论就开始滔滔不绝，萨洛扬不得不打断他。
“哈金斯，哈金斯，说说工作的事。”
“工作。Right。在他头骨那里发现的粉末，是属于别人的骨头，DNA已经确认了这一点。凶手不止杀害了他一个，DNA鉴定的结果起码五个人。另外在在他的颅骨切口上面发现了一些油脂。根据检测是法国蓝鲟鱼的油脂。”哈金斯说到自己的专业，整个人就像是在发光一样。
“所以凶手是养鱼的？”布斯挑眉。
“也许是一群厨师。”萨洛扬话音刚落就接到了电话，她脱下了白色的乳胶手套。
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就变了。
实验室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萨洛扬挂了电话留下一句：“FBI的局长陪着那个大人物来了。”
“What！”布斯跟在萨洛扬的身后准备离开，回头又跟布伦纳说，“我很快就回来。”
萨洛扬穿着得体，但她还忍不住地有些紧张，她看着一旁的布斯，心里的紧张消散一点。
局长带来的男人身形比他高出一个头，穿着讲究得体的三件套，手里拿着一把小黑伞。
看上去就是一个十分讲究的英国绅士。
“萨洛扬博士。”FBI局长福勒向身边高挑男人介绍，“她是杰斐逊人类研究实验室的负责人。这位是英国的MI5的负责人。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
“我是为了我的叔叔而来。”麦考夫福尔摩斯和萨洛扬打完招呼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是的，我们调查已经有了初步的进展。”萨洛扬开始说起了最新的进展，“凶手一群人。他的头骨被锯开过，上面被检测出别人的DNA还有蓝鲟鱼油脂。”
福勒听了都有些皱眉：“就这些…那这个凶手真的很变态。”
麦考夫站在灯光下神色如常，眉峰如雪山般巍峨冷冽，只听他语气平淡地开口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毛骨悚然。
“他们在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