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沉稳而略显焦急的男声响起。
“被苦无直击后脑勺,但没有伤及生命周围神经,不过可能……”女声应道。
“可能怎么样?”仍然是刚才的男人。
我感觉脑袋一阵胀痛,眼皮也很沉抬不起,但意识还算清醒,于是我开始想这是哪个温柔大叔的声音啊听起来低沉而内敛。
“可能会间接性失忆,因为受伤的地方正好在记忆神经元的中枢处,而且她还小,不过木叶会尽全力救治她。”
“唉”男人叹口气,“谢谢你了,辛苦。”
“我还有别的病人,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喊护士长就可以。”女人走开了。
然而以上几句对话对我而言信息量是巨大的。什么三代,什么苦无,还有那似曾相识的“木叶”两个字。
一分钟后,我突然打了个哆嗦,我好像?似乎?可能……的确,别不确定了陈茜,是的,你,穿越了。
喂喂,要不要这样啊…明确情况后我悲愤之感油然而生,想想自己只是被不明物体砸下楼梯而已,然后就砸穿越了?行,穿就穿吧,但为毛是穿到火影,我自觉自己是路人,这不妥妥一打仗必被献祭的炮灰命吗,Odoki……
想着想着我悲怆难忍,难受想哭,于是我用被子擦眼泪,额其实也没什么眼泪我饿了倒是真的,继而准备找纸擦鼻涕。当我感觉自己是泪眼婆娑状睁开眼睛时,模糊地看到邻床好像躺了个人,再仔细看发现是个腿上打满石膏的男生。
“那个,有没有卫生纸啊借我点,流鼻涕了。”我扭头使劲一吸鼻子对邻床说。现在已经如此悲伤也顾不得礼不礼貌生不生疏了。
不过毕竟人家借你纸了再不顾及也得说声谢谢是不是,于是我擦完后有气无力地准备说“谢谢借我纸我哪天会还你”时,却发现邻床的男生有点面熟,但一下想不起来是谁,于是我盯着他的脸开始思索。
黑头发,黑眼睛,中长发,脸上有两道纹,小小年纪长得挺俊啊,以后一定是个帅哥,不过到底是火影里的谁啊?我眨眨眼睛想。
“你……有什么问题吗?”男生在被盯了五分钟盯得浑身不自在再也忍不了时开口。
“啊?”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盯着人家,尴尬地笑了一声,“没事没事,那个,能借我点水喝么?”我实在想不出盯着一个异性看五分钟的理由来回复他。
接过对方递来的一瓶水,我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但内心的强迫症让我无敌想知道此人是谁。于是我边拧瓶盖边问,“看你伤得真是不轻,所以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生喝水到一半轻微地被呛了一口,这有什么联系吗他想,不过还是很礼貌地回答,“宇智波鼬”。
我听完“噗”的一声吐出刚刚喝进的水,接着开始一阵咳嗽。
阿西吧,这就是那个和开挂一样厉害的万年弟控?怎么这么小啊难道是还没长开?我到底穿到了木叶的哪个年代啊我的黑白绝又在哪里?
“要帮你叫医生吗?”鼬看着旁边的小姑娘听到他的名字后一系列过激的反应心里很是奇怪。
“不不不,我刚刚是,呛住了。”我拿纸擦擦嘴。
呛住了反应能这么大……鼬心里默默吐槽。
“那个,冒昧问一下你多大了?”我决定推理一下木叶现在的年代。
“十岁。”对方回答。
事实证明,我不仅高估了自己的推理能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记忆力,高三一年没碰火影怎么会还记得宇智波鼬十岁的时候木叶在哪个时代,那个时候有没晓,我的黑白绝出生了吗木叶小强们出生了吗,不过好像他弟是出生了?出生了吗?我很是纠结。
“那个,你弟出生没?”深陷于自己的混乱思维中,我压根没考虑这句话问出口的合理性。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我才反应过来这样的问题有多么不合时宜,紧接着看到了邻床上的人表情沉静却微微蹙眉地看着我,我下意识地害怕了,别啊能好好说话干嘛瞪人,你不会要用你的小红眼对我吧,我只是安静的路人甲别说三勾玉了半个勾玉都能秒掉我,我才活了没一小时我还想多呼吸木叶的空气几分钟……
病房的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一个长得颇有大叔风范的人。
果然关键时候上天还是眷顾我的,有人救场就是好。我长舒一口气。
“小丫头你醒了啊。”长得像叔叔的人微微笑了,“还有鼬啊,这两天伤稍微好点了吧。”
“嗯,好多了。”鼬的表情恢复。
我看着门口叼着一只烟一脸正经又懒散的人,果然看起来老是因为有络腮胡么,此人也很眼熟,然而我仍然想不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