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医生背起双手,自信道:“xi
g腺、甲状腺功能减退的迹象比较明显,肾上腺皮质功能减退的迹象也有,结合产后大出血的病史,席汉氏综合征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马振邦急切道:“那赶紧治疗吧,再拖下去会不会出事?”
贡医生心里有些尴尬,刚才时间太短,也就看了个诊断,治疗还没看呢。
再说度娘这玩意,偶尔应个急参考一下就算了,正经医生谁敢跟它学治病,那不开玩笑嘛。
至少也要找到教材,或者问过主任,才能正式用药。
他咳嗽一声:“暂时还没有确诊,治疗要慎重。”
马振邦立刻搬出他最信任的王磊:“王医生说可以诊断性治疗。”
刘医生也是个好面子的人,刚才汇报的时候根本没提王磊,贡医生疑惑道:“王医生是谁?”
马振邦指指门:“他在外面,刚才你让他出去了——就是他看出来有席那个综合征的。”
王医生先看出来的?
贡医生暗叫不妙,不满地看向刘医生。
刘医生无奈,只好解释道:“他是谪仙医院的医生,确实是他先怀疑有席汉氏综合征。”
贡医生这个气啊,你怎么不早说。
他瞪了刘医生一眼,过去打开门,露出笑容:“哪位是王医生?”
王磊走上一步,贡医生赶紧打招呼:“王医生,不好意思,刚才不知道你是同行。”
“没事,谢院长的病情是暂时表面上稳定,随时有可能发生垂体危象,要赶紧上激素,不能再拖下去了。”
垂体危象?
贡医生吃了一惊,这种危急重症他还是有较深记忆的。
“嗯,我们会立刻组织会诊,确有必要的话,会上激素的。”
垂体危象四个字就像魔音绕耳,让贡医生不敢耽搁,马上就快步走向办公室。
王磊见这边已经没自己的事,谢红梅又早已睡着,便提出告辞。
马振邦请一位护工帮忙看护谢红梅,自己一直送到停车场。
站在车前,王磊第N次说道:“留步吧。”
马振邦小意道:“王医生,知道你工作忙,只是红梅她生命垂危,我斗胆提个请求:我把病情变化、检查情况、用药情况发给你,麻烦你帮忙看一看可以吗?”
王磊点头:“可以。”
“谢谢谢谢。”马振邦面露笑容:“王医生您真是胸怀宽广。”
随着马振邦的感谢,王磊脑海里一声钟鸣。
“铛!”
“牢守医生本分,不计前嫌救人,医德+1。”
宝贵的医德涨了一点,总数达到31点,王磊却没有多大开心。
要想完成自己攻克心衰等疑难杂症的目标,差距太大了。
跟马振邦互加威信后,王磊跳上车。
“再见!”马振邦使劲挥手。
车子都开出去老远了,他还在后面挥手。
王磊也把手伸出去,朝马振邦挥了挥以示礼貌,等他缩回手时,却感到气氛不太对。
来的时候,季医生等男医生天南海北胡吹瞎侃,李秋小方她们则叽叽喳喳聊女生话题,车内热闹了一路。
现在却一片安静,李秋小方还总是偷摸摸地瞧着自己。
“你们看什么?我脸上有花?”
“嘻嘻,王医生,你的脸比花好看。”
王磊一呆,这是在调戏本老板?
李秋调笑一句,随即正色道:“你在外面到底跟他们说了啥,他们那么信你?”
小方也问道:“什么是席汉氏综合征,谢院长真的是这病吗?这病危险吗?”
副驾上的季医生也回过头来,刘医生贡医生好歹还学过这病,他却压根没听说过。
关于谢红梅夫妻的隐私内容自然不能说,王磊简单解释了一下席汉氏综合征,最后说道:“如果及时进行激素替代治疗,估计没有危险。”
“没有危险”四字出口,王磊发现除了代表病房应付差事的李秋外,车内其他人的脸色都明显放松,小方更是兴奋地叫道:“谢院长没事了!太好了!”
车内一片庆幸的声音,连季医生这种快要退休的老油条都说了个“好”字。
王磊心里暗暗感叹,虽然医院里不喜欢谢红梅的人很多,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究是做了多年院长,谢红梅攒下的香火情分可真不少。
要不是自己有自上而下的强助、有不怕亏本的底气、有钞能力、有江婉柔打下的基础,还真不一定能顺利控股。
“王医生,你真好,”小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王磊:“你怎么看出来有这病的?”
怎么看出来的?还不是靠背熟了临床医学37本教材,才能在遇到每条蛛丝马迹时,都能做尽量全面的联想推理,不至于漏掉某个病。
大学里拼命背书的情景掠过脑海,王磊简单答道:“上学的时候学过。”
季医生由衷地赞道:“科班出身确实厉害。”
王磊瞥了他一眼,听陈澜说过,季医生吉医生两根老油条,以前从来都对医学院校毕业的“科班生”不屑一顾的。
他们认为这种科班生空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