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追杀我这么久,不见家中派人来接,他们刚被魏国追剿得销声匿迹躲起来,二位倒是现身了。”
两人听罢立即跪下,诚惶诚恐地拜倒,“小人失职,请郎君责罚!”
刚才说话那人,继续大着胆子解释,“家主,也就是郎君的舅父,派了好些人前来接郎君。可是我等一路上也遭到了追杀,许多同僚惨死。我二人也是好容易才逃脱。”
王戬冷冷道,“我在此处过得很好,暂时不想回去,二位自回去复命吧!”
听他所言,二人面露难色。刚才一直不说话之人瞟了眼刘婉,突然开口,“郎君若是放不下夫人,大可将夫人一并带回去。”
王戬面色稍霁,“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小人名叫张三。”
王戬斜乜另一人,“你不会叫李四吧。”
“小人名叫王五,李四在来的途中被杀了。”
王戬,“......”
王五,“如果郎君想叫小人李四,小人便是李四。”
刘婉不耐此人东拉西扯,“我不是你家郎君的夫人,你们也不准叫我夫人。”
张三和王五却不敢答应,抬起头看王戬脸色,王戬,“刘娘子这一路护送我,不是外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尽可听她的命令。”
张三和王五立即了然,“喏!”
张三,“郎君,家主吩咐,此番若不能带郎君回去,小人们也都不能回去。郎君若不回去,小人们只好跟在郎君身边。若郎君和娘子不嫌弃,小人与王五愿为郎君和娘子分忧,郎君和娘子尽可差遣小人和王五。”
王戬仍是冷淡道,“我这里没什么需要差遣的。”
张三眼珠一转,转向刘婉,“请娘子替小人们说句话,能否请郎君留下小人,小人愿留下来给郎君和娘子做牛做马!”
王戬听他如是说,突然心念一动,转而对刘婉道,“阿婉,关于家中的一些事,我要单独询问二人,你先下去等我,我待会儿来找你。”
刘婉下去后,王戬酝酿半晌,不知如何开口。忽而唉声叹气,忽而愁眉不展。
王五听王戬说想问家中之事,邀功之心顿起,抢先道,“张娘子和家主一直盼着郎君回家,张娘子因思念郎君成疾,整日以泪洗面,日渐憔悴...”
他话还没说完,被王戬沉声喝止,“谁问你话了...”言罢,眼风如刀,横了他一眼。
那张三见状,心领神会,试探着问,“郎君烦恼之事,可是跟刘娘子有关?”
王戬心中舒展,觉得张三此人实乃可造之才。“这,你也懂?”
张三窃喜,知道自己十有八九猜对了,于是道,“小人已成亲,家中一妻二妾,于男女之事有些心得。”
王戬,“看你年纪也不大,没想到已是妻妾成群。”
张三谦逊,“凡事只要掌握了要领,都能手到擒来。郎君可将烦恼说与小人听听,小人或许可以为郎君献上一点实战经验。”
王戬斟酌半晌,“我就是想和她的关系更进一步,再亲密一点...”他特意加重了‘亲密’二字的语气。
张三一点就通,“此事简单,只需创造契机。”
王戬,“我也创造过许多契机,一起逛过街,请她吃过饭,东西也送了,还为她做过面汤,可就是...”言罢好不无奈地哀叹一声。
张三微微一笑,“创造契机也需得要领,小人愿斗胆献计。”
王戬,“你说。”
张三,“今日郎君可约刘娘子去颖水上泛舟赏景。我二人去赁一条小船,届时就由小人来划船。在船上赏景时,郎君挨在刘娘子身侧,小人伺机而动,让船身晃荡。到时候刘娘子站不稳,郎君就可趁机将其搂住。”
王戬觉得此计甚妙,心中大喜,“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主仆三人商议定,当下就各自去准备。
***
露冷霜重,寒风潇潇,两岸草木凋零,放眼望去,广阔的平原上,生出团团深深浅浅的黄,色彩青灰斑驳,一片萧瑟之气。
刘婉和王戬立于小船船头,张三在船尾划船,王五架起一只泥炉在烹茶。水上风紧,在风中站久了便觉遍体生寒,王戬下意识地裹紧了披风。
刘婉心中纳闷,不知王戬为何大冷天的非要带她来泛舟,还硬要站在船头吹冷风。她不怕冷,余光却扫到王戬拉披风的举动,心有不忍,“天冷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王戬断然拒绝,“这边风景独好,美景怡人,多看看这些美景能开阔心境,整日关在屋子里容易生病。”
放眼望去,周遭一片萧索,刘婉看着所谓的‘美景’心中纳罕,难道站在船头吹冷风就不容易生病么?可她话到嘴边生生忍住了,终究只剩无语。
王戬朝船尾的张三使了个眼色,张三成竹在胸地点头回应,一脸笃定。随即扎个马步,左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