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城门口的张三不甘寂寞,注意到城门口有个颤巍巍的老翁焦急地徘徊了许久,那老翁似乎也是因身份不明进不了城。
于是他主动上前攀谈一番,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老翁闲聊,了解到老翁的儿子一家在城里做买卖,他独自一人生活在乡下。近来襄阳有战事,儿子不放心他一人在老家,就托人捎信让他到城里来住。可能传信时没交待清楚,老人到了城门口既没带证明身份的文牒又没有城中亲眷来接应,城门守卫不敢放人进去。
好在襄阳郡府不是不通人情,这样的事屡见不鲜,便有人专门帮这些需要进城探亲但身份不能确定的人传信。张三见不一会儿,老翁的儿子得了信就赶到城门口来接人。有城中户籍在案的百姓做担保,且两边口供又能对得上,守卫的兵士便放了人进去。
张三见状,突然福至心灵心生一计,认定此番一定要为郎君立功,不能老被精明奸诈的王五比下去。
于是他走上前,对上午那位兵士道,“若是城中有亲属,你们能帮忙传信请亲属过来,证明身份后就能进城是吗?”
那兵士摸不透张三意欲何为,只好道,“是又如何。”
张三一脸高深,“你可知,我家郎君的夫人就在襄阳城中,烦请你们跑一趟,帮忙给我家夫人带个话,就说夫人的郎婿就等在南城门外,请夫人出来接应。”
那兵士奇道,“你家夫人在襄阳城里?是谁?家住哪里?”
张三嘴角得意地上扬,“我家夫人乃襄阳郡守刘固之女,就是你们的主帅,接管襄阳城的刘将军。”
那兵士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最后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笑,看张三像看奇葩,“你开什么玩笑!”并引来了周围无数好奇的群众围观。
张三,“此等话我岂敢在刘将军的地盘乱说,是不是真的,只需你带话给刘将军便是。”接着他又补了一句,“刘将军是在外游历期间,与我家郎君结为‘秦晋之好’的,你们不知道很正常。”
那兵士也拿不准,刘将军是何等人,岂容他人胡言乱语,这人敢这样说,说不定有些他确实不知的内情。于是他匆匆去找了刘都尉,请刘都尉拿主意。
刘安一听,觉得此事蹊跷,便一面着人传信给刘婉,一面又将‘御史大人到了襄阳’之事通禀了许长史。
没想到过了没一会儿,许长史还未到,刘家二郎、三郎和四郎先来了。刘安是刘氏族亲,虽然年纪比三个郎大了两轮,但辈分却比刘婉姐弟都小一辈。
刘安见三个郎过来了,连忙从城楼上迎下来,对三个郎恭敬地道,“二叔、三叔、四叔,是什么风把三位叔叔吹来了。”
三个郎手拎棍棒,个个一脸凶神恶煞,刘二郎走上前,“那自称是我阿姊的家眷之人何在?”
刘安指着城门外,正坐在一棵大树底下乘凉的王戬道,“就是他,他说是姑母的郎婿。还说是监军御史...”
刘安话还没说完,三个郎就掉头,气势汹汹地走向王戬。
王戬但见三位满脸严肃的少年郎君带着一队兵士压过来,最大的那个劈头盖脸就问,“你就是王戬?”
王戬对着三个小孩和蔼一笑,“正是鄙人。”
他尚未反应过来,三根棍棒就嗖地招呼过来。张三和王五也是好手,连忙拔刀相迎,二郎刘泰那一棒不为所动,三郎刘恒和四郎刘嵩一左一右同时挥开张三和王五,接着他们身后的兵士顿时涌上来,将张三和王五各自围住,与王戬分隔开来。
刘泰的棍棒砰地一声敲在王戬的肩上,王戬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刘泰紧接着又一棒敲在王戬的背上,王戬一个狗爬脸着了地。
王戬自己尚未支撑起来,刘恒和刘嵩一左一右两根棍棒跟着插入他的腋下,双棍一绞将他高高架起。紧接着,刘泰前后左右上下,棍棒毫不留情地来来回回招呼在王戬胸口背脊后臀大腿上。
刘恒和刘嵩毕竟力气小,架不了太久,二人又将王戬一抛,重重地将王戬摔在地上,随后三根棍棒接二连三密雨般落下,发出阵阵闷响。王戬哪里能招架得住,只能拼命护住头脸。
三个郎打架的经验十分丰富,知道打在哪里伤不了肺腑出不了人命,顶多鼻青脸肿断手断腿,何况王戬又不会武功,只任他三人来回摆布揉搓。
张三和王五见了自家郎君的惨状,想奋力劈开围攻的兵士救人,躲在暗处的刘安见状连忙使了个眼色,南城门的兵士跟着上前助攻,将张三和王五牢牢地押住。
王五大喊,“你们可知殴打朝廷命官乃重罪,你们胆敢殴打王大人,我们定要去告你们让朝廷治你们的罪!”
张三也不停地大叫,“你们可知我们王大人是何人?你们打了我们王大人,就等着后悔吧!”
刘泰见王戬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揍得也差不多了,一个眼神示意,刘恒和刘嵩手中棍棒一左一右交叉穿过王戬后颈压在王戬后背上,死死地将他扣在地上。
刘泰走到王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