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
悦柠呵了一声，“那你家要断子绝孙了。”
舒清枫大言不惭道：“无所谓。”
悦柠懒得搭理他，“楠楠我们走。”
楠楠看了舒清枫一眼，小心翼翼地牵起他的手。
舒清枫愣了一下，小孩子的手小小的软软的，还带着一丝温暖的热度，楠楠红着脸转过头去。
悦柠注意到舒清枫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抿唇笑了笑，对楠楠说：“累不累？要不要回家休息？”
楠楠摇摇头，指着前面的麦当劳，大喊一句：“是老麦，我想吃冰激凌。”
悦柠摇摇头，“不行，你妈妈说你肠胃不好，不能吃冷的。”
楠楠比着手指认真道：“就吃一点点。”
“这个得问你妈妈才行，我可做不了主。”悦柠掏出手机给霏霏打电话，霏霏应允了只要他吃一半是没什么大碍的，悦柠这才给他买。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买完冰激凌后，舒清枫碰到了六年不见的徐霖。
楠楠看了徐霖一眼，而后专心致志地吃着冰激凌。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徐霖很是震惊，“你什么结的婚？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这孩子得四五岁了吧。”
舒清枫讽刺道：“你看不出来他长得像谁？”
徐霖盯着楠楠仔细看了看，“反正不像你。”又看了眼悦柠，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道：“也不像你爱人啊，倒是很像……”
“像谁？”悦柠问道。
徐霖摇摇头，绝口不提那个人的名字，“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挺多的。哎，不是，他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孩子啊？”
悦柠白了他一眼，对楠楠道：“楠楠，我们走。”
楠楠牵起悦柠的手，跟着她走进麦当劳靠窗的位置坐下。
舒清枫看向徐霖，“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回来三个月了，刚在这边找到工作安定下来。你呢？”
“也刚回来不久。”
“咱们也挺久没见了，找个时间喝一杯？顺便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一下。”
舒清枫见他笑得高兴，道：“新女朋友？”
“是，刚认识不久，觉得挺合得来的，有准备结婚的打算了。”
舒清枫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以前那个女朋友呢？”
徐霖长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结婚没多久就离了，她太娇生惯养了，一堆臭毛病，不合适一起生活。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些人就是适合谈恋爱，有些人就是适合过日子。”
“娇生惯养？”舒清枫看向他，“也是你惯的吧。”
徐霖被噎得无话可说，撸了一把头发，“都是过去式了，我和她都应该有新的生活，我现在只想过上稳定的生活，无论在外面打拼有多累，家里永远有一盏灯为我亮着，家里有粗茶淡饭可吃，家里有人等我回家，在合适的时候，再生个孩子，一家三口，倒也惬意了。”
舒清枫嗯了一声。
徐霖看向麦当劳那边，越看越觉得楠楠挺像霏霏的，“那个孩子谁的？”
舒清枫看了他一眼，“柠柠大学朋友的。”
徐霖苦笑了下，“长得倒是挺像她的。”
从麦当劳出来，悦柠和舒清枫又带着楠楠去了游乐园玩了半天。
楠楠玩得很高兴，也玩累了，靠在舒清枫怀里睡着了。
霏霏下班了，过来接人，轻手轻脚地从舒清枫手上抱走楠楠，因耽搁了两人一天的时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楠楠没给你们闹吧。”
悦柠摇摇头，“他挺乖的呀，一点也不闹腾。”
“那就好，今天麻烦你们了。”霏霏看向悦柠，“今晚不方便，改天请你们吃饭吧。”
悦柠知道霏霏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便大大方方地应了下来，“好啊，我要吃贵的。”
“那我先带楠楠回去了，谢谢你们。”霏霏冲舒清枫颔首，转身离去。
暮色下，看着霏霏踩着高跟鞋离去的背影，悦柠轻叹了口气，“这些年她一个人带孩子还挺不容易的。”
舒清枫把手搭在悦柠的肩膀上，“以前觉得她是个被宠坏的娇滴滴的公主，现在倒觉得她挺倔的，一个人能把孩子抚养这么大，倒是挺让我刮目相看的。”
悦柠看着消失在暮色里的背影，赞赏道：“大概是……为母则刚吧。”
“走吧，吃饭，然后回家看电影。”
“嗯。”
走到等车路口，霏霏拦下一辆出租车。
楠楠睡得正香，为了腾出一只手开车门，霏霏换了个姿势，改为单手抱着他，手还没碰到车门，就听到有人叫她。
霏霏身形一顿，看向旁边的人，表情震惊而又局促。
徐霖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刚才看你的侧脸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