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出来无名是真的很生气,因为娇娇还从未见过无名这般模样。
好看凤眸里是未散的阴鸷冷沉,薄唇紧抿成一条细缝,死死盯着她身后屏风,霎那间,瞳孔晦暗不明化为实质冷意翻涌。
望见这一幕的娇娇莫名觉得头皮发麻,她发现无名生气真的过于慑人。
“你在做什么?”他薄唇轻启,一张一合,嗓音低沉阴冷,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
“我就是……那个,随便逛逛……”
“呵,随便逛逛,逛到这种地方来是吗?”他蓦然大步向前,就要冲向屏风,恨不得手里拿着剑照着屏风砍个七零八落。
“哎公子,您不能上前!”老鸨看到一幕死死叫人拦住无名,目光不管求助娇娇,“我说姑娘,你既然有了夫君还来这种地方?赶紧把你夫君带走啊!”
娇娇一脸迷茫,“我?夫君?”
老鸨登时说道:“你夫君满足不了你,来这里寻欢作乐妈妈理解!但你这夫君……戾气忒大了,我们这小门小户招待不起!”
娇娇使劲眨眼,她不太理解无名满足不了自己什么,不过看到无名这有种要杀了后面那人的感觉后,吓得她连忙跑过去,一下抱紧他劲瘦的腰,“等等,无名,别这么冲动,他们都是开门做生意的,你别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过娇娇总感觉她说完这话后,无名气压似乎又低了一度。
更生气了……
“开门做生意?”他冷笑掀起嘴角,垂眸望着腰上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你也喜欢这样的生意?”
“谈不上喜欢,就是有来这必须原因,你不是也知道的?”
“来人!给本将围住这花楼,进去搜查!”楼下脚步声凌乱,突然熟悉声音传来,娇娇猛然想起那个与阿杜交谈的将军。
她连忙朝一楼看过去,禁卫军纷至沓来,冲进花楼,毫无感情一脚踢开一间间门,冲进去搜查一番。
“哎,你们是谁啊?凭什么擅自搜查!”老鸨急的顾不得这边,连连跑下去阻止。
就在此刻,无名二话不说一掌拍开眼前屏风,内力大展令屏风顷刻四分五裂。
同时,屏风后面一位红袍公子面无表情坐在床上。
楼下将军听到动静,令手下人上去搜查。
娇娇一脸震惊看着屋里一切,连忙拉住无名,“别别,无名这可是一条人命,不是屏风能够叫你乱拍碎的!”
赵衍上下打量这位红袍男子,不好好穿衣,露出瓷白胸膛,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好东西!
“让开!”
“别啊,这我……这我花钱买的!”娇娇哪能看着自家银子白花花流走。
此言一出,刺激无名更气了,“让开,别逼我连你一块收拾!”
“你干嘛收拾我?不对,你能收拾得了我?”她可记得有生死蛊在,无名伤害她就等于伤害自己!
赵衍当即收敛表情,似笑非笑望着她,“不信?想试试?”语气更是暧昧不已,莫名有种蛊惑。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不等想明白,楼下将军已经率人冲上来。
娇娇盯着跟前从未见过生面孔,却嗅到一抹熟悉的罂粟花香。
这种花香她曾在南丰身上嗅到过。
是南丰,也不是南丰。
此时此刻,他站在她面前,就是朝廷将军。
老鸨苦苦追上来,拽着南丰衣角,“官爷啊,小本生意,到底犯了何事令你们如此勃然大怒?啊?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好好说!”
“来人,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带回去好好审问!”南丰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顾长卿的踪迹,索性就把眼前看到的这几人全带回去。
不管顾长卿装成谁,他先把人抓住再说。
“等等!”赵衍寒眸冷凝,“毫无缘由就随意抓人拷问,这是谁给将军的权利?”
南丰不甘示弱,“如今全城搜捕七杀门的贼人,现在本将得到消息有人在这里看到七杀门门主出现。现在本将怀疑你们几个都是帮助贼人藏匿之人,带回去严刑拷打有何不可?”
娇娇也站出来,平静抬眼对上南丰视线,“既然如此,将军要抓的七杀门门主长得何种模样?”
南丰一顿,娇娇指着自己,“我这样还是他这样?”指了下无名,最后指向小白。
这几人都不是,娇娇意有所指,“曾有人告诉我,七杀门门主受了重伤,危在旦夕,不知将军可否知道这一消息?”
南丰挪开视线,“本将知道什么,有必要与你说?”
赵衍顺势接过话来,“若是将军怀疑,在下便为将军证明!”
说时迟那时快,就连南丰本人都未曾反应过来,赵衍一把抽出南丰腰间佩剑,唰一声插进身后红袍男子胸口处。
红袍男子脸色一白,身形单薄的他无力跪倒在地。
“无名!”娇娇人都傻了,连忙跑过去扶住他,“喂,小白,你没事吧?”
南丰更是意外不已,“你这是做什么?”
赵衍冷笑将剑扔回南丰,下一秒准确无误插回剑鞘中。
“将军明镜人,心里明白在下跟娇娇不可能是那所谓七杀门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