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见着外面高厚的城墙,需得抬头望才是天。
兰心急忙放下帘子道:“小姐,不对,如今该是白婉仪娘娘了。进宫后可得更注意礼仪呀。”
白婉如只觉得这条路上闷得慌,问兰心:“还有多久到?”
“娘娘,咱们才刚进宫里,还有一会儿呢。”
她听到兰心对她的称呼,直起一身鸡皮疙瘩。
“兰心,要不你还是叫我五小姐吧,这样好奇怪。”
兰心有些为难,“这不符合规矩呀娘娘。”
白婉如还是觉得很奇怪,她并不觉得自己像个娘娘,原本的生活世界里她不过是个还在为毕业论文拼命的大四生。
为了这个毕业论文,她熬了好几个晚上,在完成的前一天,白婉如约上姐姐去酒吧放纵。
从酒吧出来已经是凌晨,两人走在大街上一边走一边畅谈自己最近生活的一些小事。白婉如哈哈笑着,晕晕乎乎地走到了斑马线上,却只听见耳边震耳的鸣笛,接着身体被猛的一推,便只剩下无尽的耳鸣。
再次醒来,她便成了五小姐,现在又成了娘娘。这些称呼让她陌生得不得了。
寒婉殿并不如它名字般寒冷,反而处处种着鲜花。现下正是暖春,花开得正好,飞来了很多蝴蝶和蜜蜂。
兰心很是兴奋的指着那些花给她看, “娘娘您看,这些花开得可真好啊,还有蝴蝶呢,像个小花园似的。”
“……”
“娘娘?”
兰心这才发现,白婉如此刻正满脸黑线地看着那些盆栽,略带愠怒地问:“这些是谁布置的?”
“应该是内务府主管吧……”兰心轻声回答。
靠,弄那么多花搞的屋外到处都是虫子,最讨厌这些死飞虫了!
她在心里吐槽完,深呼吸一口气吩咐道:“让人把这些盆栽挪走吧,只留几盆就够了。”
“可是娘娘,这些是宫里赏的……”
“既然赏了就是我的,我还不能处置了?”
兰心还想劝说,但白婉如却是一概不听,只重复着:“挪走挪走挪走!”
过了一会儿来了几个太监把盆栽搬走了,白婉如这才进到内殿里休息。
寒婉殿中的装置很是华贵,她在宫内的吃穿用度也是上好的,这一切都是仗着白庭域的权势。
白婉如正躺在塌上叹气。她把手中的抱枕滚来滚去,发现寒婉殿虽是比白府的房间大点,但这床舒适度还是大差不差。这样看来,白府确实很有财力。
正当她翻个身打算再睡一觉,兰心进来告诉她该去太后宫里请安了。
“啊?还要请安?”
她有气无力地问:“不去行不行啊?”
兰心为难道:“娘娘,这是宫里的规矩,不可不遵循啊。这里不比白府,不能再任由您性子来了。”
“行行行,”她妥协了,“扶我一把,起来换衣服吧。”
“是。”
太后在寿康宫,离寒婉殿有些距离,待白婉如磨磨蹭蹭过去请安时,已经晚了些许时分。
“臣妾来迟,请太后赎罪。”
白婉如低着头一进来便行礼请罪,丝毫未看见太后身旁的男子。
太后见了只笑了笑道:“无妨,起身吧。”
这声音柔中夹着几分媚,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慈祥奶奶的声音。
白婉如疑惑抬头,见到的却是位非常年轻的女人。约莫二三十岁,肤光似雪,眉目如画,竟还是个绝色美人。
难怪会是先帝的宠妃,如今的太后。
她感慨完,这才发现太后身旁还坐这个男子。男子一袭金黄衣袍,胸襟袖口都绣着龙纹祥云样,这般打扮再傻也能认得这是谁。
白婉如急忙又行礼问安:“皇上万安。”
商愽琰并未让她起身,而是问:“白婉仪对住处可还满意?”
“宫里的自然是好的。”
“赐给你的太监宫女可够用?”
“臣妾在府中并不娇惯,这些人是足足够了的。”
商愽琰正准备再问,太后打断他道:“好了,快些让白婉仪起来坐着说话吧。”
商愽琰没有多话,吩咐身旁太监:“给白婉仪赐坐。”
白婉如仅在殿内跪了一会儿,腿便有些麻了。她坐在椅子上轻轻捶腿,心里嘟囔:这皇帝真有病,干什么让人跪着回话这么久,故意的吧。
她正想得出神,太后说话时也没听见几句,只知太后好像叫了她一声。兰心急忙提醒她:“娘娘,太后叫你呢,娘娘?”
白婉如回过神来,“嗯?”她看向太后问道:“臣妾耳朵不太好,太后您说什么?”
太后并未生气,笑着看向她说道:“按照宫中规矩今夜本应让白婉仪侍寝,不过如儿今日刚到宫中,舟车劳顿,便明晚再侍寝吧。”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