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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2 / 2)

愧是晋王的女儿。”

萧衍将一只手搭在眉眼间,挡住视线,“你像训狗一样训我。”

他大口呼吸着,呼吸间带着灼热,突然有一只冰凉的手落在他的额头,萧衍只觉一阵熨帖,舒服得难以言喻。

“你怎么一句话将父王同我和你都骂进去了?”赵懿安失笑,又实在惊奇,“再说了,我倒不知自己怎么训你了?可不要冤枉人。”

萧衍将头偏向床的内侧,避过她的视线,“你......”

他似乎犹豫了片刻,方才破罐子破摔一样继续说着:“你状似天真多情,实则狡猾圆融,面上似嗔似笑,究竟心里如何?我不让你靠近我,你总不听,总能找到理由让我放松警惕同你接近,你心怀叵测,其心可诛!”

萧衍说着,似乎动了气,忽然捏紧拳头放在唇角重重咳嗽几声。

他一口气说下来,呼吸有些不畅,嘴唇微张喘息着。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赵懿安替他掖好被角,她笑着垂眸道:“旁观者清,你这么想,或许也没错。”

萧衍听着她近在耳畔的声音,恍惚间想起有一个清晨,好像也是这样的情景,他忽然有些怪异看着赵懿安。

“怎么了?”赵懿安对上他的眼神,莫名紧张道。

“藏书阁那日清晨,是你?”他紧盯着她发问。

赵懿安一顿,瞬时明白了对方说的是什么,她以为那时他已经烧糊涂了的,怎么还记得?当时他可是躺在她的臂弯间!早知他会记得,就随他发热烧坏脑子算了!

她气冲冲想着,嘴上却结结巴巴道:“说什么呢,你自己说的,我可是晋王的女儿,又不是什么活佛菩萨。”

“我可什么也没说,你怎么知道就是活佛菩萨了?”

他看着对方瞬间涨红的脸,看穿了她的恼羞成怒、色厉内荏,他莫名就释怀了,“算了。”

这一声,也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对方说。

萧衍阖上眼笑了,其实说一千道一万,究竟是自己没用,如果真的狠心,在秋狩时就不应该救她,更遑论之后种种了。

她总是若即若离,落落大方,对谁都一样,他明知不可接近而无法自拔,一次次佯装被她说服而继续接受她的接近。

“是你自己要招惹我的。”萧衍突然看向她,目光灼灼,“赵懿安,你应该做好准备了,我不好招惹的。”

赵懿安只感觉落在身上的目光像要将人融化,她想要躲,却又避无可避,她并不明白面前人下了怎样的决心。

“我——”

“你闭嘴。”对方突然又恶狠狠将她打断。

好在他烧得足够厉害,面上的灼热不会被人看出。

赵懿安福至心灵明白过来对方是怕她拒绝,害怕伤心之语,这个人竟还有这样的时候,她没忍住笑。

“你不生气吗?”她笑了笑,开门见山道:“我没有拉住你。”

“我说了算了。”萧衍蹙眉偏过头去,“这不重要了。”

“不。”赵懿安打断他,“这很重要。”

她郑重凑近他,“谢谢你救了我,两次,也对不起,我没有拉住你,但是那并不是意味着我放弃你或看轻你,我只是——”

“我知道。”萧衍说道,“你并不需要证明什么,更不用通过选择我来证明什么。”

赵懿安垂下眼眸,她伸出手轻轻按着心脏的位置,一遍又一遍,为他落下时那个黯然的眼神而疼痛,赵懿安不明白却也开始意识到这种心痛,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可是可以吗?她看着床上单薄的身影,强迫自己压下这份悸动。

“萧衍。”她突然喊他一声。

“嗯?”他又看过来。

“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你可以接受我五妹妹的帮助的,一个人是不够的。”她想起他总是拒绝他人接近的模样。

赵懿安回过神,发现他良久没有回答,她抬起头,直落入对方眼里。

“你以为谁给我下的软骨散?”萧衍佯装生气道,“赵懿安,你的心也太偏了。”

赵懿安惊讶之余又慌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匆忙解释着,注意到对方面上的笑意,明白过来自己被戏耍了。

“好哇,你。”她哼笑一声,正要发作时,却看见对方已经悄然入睡。

呼吸平缓,眼睛阖上,表情平静而舒展,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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