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武松令人备了马,从衙门快马加鞭径直到得昭宣府。林大舅正在府门口和看门的小斯闲话,看到武松骑马到来,赶紧上前勒住马缰,笑道:“都头有日子不来了,昨天三官还说要去衙门拜会师父呢。可好,今日就来了。”
武松道:“为的是这段日子西门庆的案子,追的紧,今日有了点空闲来给太太请安,看望一下三官。”
林大舅接过武松的缰绳把马让小斯栓在门东的定马石上。前面带路送武松到后堂,由里面的奶妈禀报过林太太,林太太急令引武松来见。奶妈把武松引进来就退下肃立在门口恭候。
林太太正慵懒的倚在一张虎皮躺椅,脚上一双金丝红绣鞋,一个小丫鬟正在轻轻捶着腿,一见武松进来,摆手让丫鬟停手,上笑着对武松道:“都头可算来了,快请看座,可把三官想死你了。秋红快去把东京送来的香茶沏上一杯给都头。”
武松低身下拜。口里道:“见过太太。”林太太摆手道:“都头是武松的师父,都是自家人,还请免礼。”
武松道:“早就想来拜见夫人,见见三官,只是因近日查办了西门庆一众狂徒杀人案,没得空闲今日案子总算完结,也有了时间来拜见夫人。”
林太太道:“我早也听人说起过,西门庆有个把兄弟叫花子虚,西门庆看上了花子虚的老婆李瓶儿,为了得到李瓶儿把花子虚害死了,没成想李瓶儿是个烈性女子,宁嫁给一个姓蒋的大夫也不嫁西门庆,西门庆又把姓蒋的大夫害死了。多亏有了你武都头,把西门庆一伙恶人连根拔了还阳谷一片太平,都说你是伏虎罗汉下凡。哈哈。”
武松道:“都是众人抬举罢了,我是什么人,太太还不清楚。”
林太太道:“我看都头就是伏虎的罗汉,专降伏闺中饿虎。”说吧抿嘴轻笑。
此时秋红送上茶来,武松接过道谢。林太太摆手让秋红下去。秋红到屋外廊上和奶妈丫鬟等人在外面伺候。
武松呷了一口茶,林太太问道:“都头觉得味道如何?”
武松道:“觉得味道浓郁似有阳光的在舌尖流连。”
林太太道:“都头的品味不错,这是春天第一批茶放在干燥清凉的地窨子里不与外界的阳光空气接触,方能保住最初的味道。”
武松道:“一入红尘便难免沾染烟火气,少了清雅。”
林太太笑道:“就如你们男人拜的把子,最初是气味相投,后来看了兄弟的老婆漂亮就起了歹心变了味了。”
武松道:“西门庆那种人哪有情义可言,不过是用结义来取得别人的信任,好下手害人,看似人,实则是鬼。天下人大部分又都是浑浑噩噩看不出这种恶鬼的手段,都喂了这虎口了。唉!”武松深叹了一口气。
林太太道:“还好有你这打虎的罗汉收拾了恶人。我没看错人。”
武松道:“武松得遇太太提携,定不负知遇之恩。除恶务必除尽,史大人担心西门庆等人往上寻门路,因此也想拿出一万两银钱走走林枢密的关系。请夫人遣三官与我同上东京拜见林大人。”
林太太小声笑道:“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得待我想想,晚上我再与你说。”说毕美目含情望向武松。
武松心内一动,低声唤一声,“桂芝,”不由走近欲要亲近林太太。
林太太伸手向门外一指,轻声道:“还是以往的时间从后门。”然后林太太对门口说:“去叫三官来拜见师父。”听的外面答应一声,听得噔噔的脚步声远去。
林太太道:“一见你就心荡神摇,若是现在让我情动,如何捱到夜半,晚上相见一并厮磨的好。我们现在说说话吧。”
武松顿一顿神,道:“那就说说你的荐书该怎么写?去东京我应该拜会你家哪几位大人?我好心里有数。”
林太太道:“我们东京林家,以我叔叔为尊,叔叔又是枢密使你定是先拜会他老人家。我家中还有两个哥哥长兄是林桂茂,二兄长是林桂荣,父亲的忠义侯的爵位大兄长承袭了。二兄长喜好战事,任镇威将军驻守在河北霸州。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叫远志,一个叫远恒。因为二兄长久不在家,被家嫂宠溺的不成样子,比三官以往更甚。你可让三官送个拜帖就是了。”
武松刚刚记下,就听屋外三官高兴喊道:“我师父可来了?”
武松迈步出门,但见三官穿着一身白锦缎练功服,打着绑腿腕上绑着束带,一副英姿不凡。武松看着三官笑道:“有月余不见三官,健壮了不少。”
三官紧走几步到武松跟前纳头便拜,口里道:”三官拜见师父。”
武松伸右手手握住三官的右手,左手捏了捏三官的臂膀在肩膀,道:“肩膀宽阔,强劲有力了,看来这段日子武功确无疏废。越发俊朗起来。”夸的三官害羞一笑。
林太太看二人师徒情洽,心内也觉得暖融融的,亦笑道:“自从武都头做了三官的师父,三官一心一意要学都头,练一身武艺建功立业。这段日子,虽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