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攻下沼城后,攘夷军之后的规划便更加清晰了:利用沼城原本的优势和其他处于中立观望态度的人接触,努力争取到更多的后备支持。但虽说在这两次的战争中都取得了胜利,可放眼整个战场,攘夷军仍然不占什么优势。
长久地停留在某一地方也不可行,攘夷军总得向着下一个地点前进。在这之后,花崎遥的日子可以说的上相当单调:跟随军队出征——杀敌——休息,再不断地重复上述的过程,不知不觉间,便在军队中迎来了自己十六岁的生日。
除去从小便在私塾认识的三人外,花崎遥并没有跟其他人提及过自己生日的日期,再加上那天正好撞上了敌军临时的突袭,尚未准备完全的攘夷军只能向后撤退。
花崎遥忙着掩护医疗班,手上的千流早已浸透了鲜血,等撤退成功,勉强能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生日。
在军队中自然不能奢望什么礼物,现在的她也没功夫去想这些事,光是拼尽全力活下来就已经足够叫人疲惫的了。
但坂田银时仍然会记得她的生日。他擅长奇袭,剑术又是军队里最顶尖的,碰上什么事几乎都在队伍的头阵。医疗兵因为其特殊的地位,经常在军队中后部位,而此次作为保护者的花崎遥自然也跟着待在一起。
距离说不上近,但坂田银时还是急匆匆地来了一趟,身上带了只用草叶与纸条编出来的兔子:
“这次就先凑合下吧,等进城了再给你买别的。”
他将草兔子丢到花崎遥怀里,摆摆手,又转头向着前面跑去,突出的就是一个来去匆匆。
坂田银时的手其实很巧,看他编的兔子就知道了。在私塾的时候,最初花崎遥是缠着松阳老师看他用草叶编各种小动物,后来不知怎的坂田银时也展露出了这方面的天赋,她自然而然地便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同龄人身上了。
坂田银时给她编过小猫、小狗、麻雀,兔子更是没少编,反正每次花崎遥收到的时候永远是一副开心的不行的样子,还曾让他嘀咕实在有些太好哄了些。
“这样的话很容易被人拐走的吧?以后到了社会上,那些男人的甜言蜜语可比这些草叶编出来的东西有吸引力多了。”
坂田银时沉着脸教训她:
“你要多长点心,别对谁都这么傻兮兮的,省得哪天被骗走自己还不知道。”
花崎遥趴在桌前摆弄着坂田银时编的小猫,抬眼笑眯眯地反驳:
“才不会呢!因为是阿银送的我才这么开心,换作是别人的话不会这样的。”
于是坂田银时说不出话了,抱着头哀嚎天然系这种生物真的是可怕的不得了。
从记忆中回神,花崎遥看着坂田银时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低头碰了碰那和原先并没有什么不同的草兔子,忍不住笑了笑。时间在变,地点在变,只要身边的人一直还在,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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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里,因为在战场上表现得实在突出,四人在军队里都有了不俗的声望。坂田银时因为在战场上驰骋的身姿,甚至连白色衣物都被鲜血染红而被称作“白夜叉”,名号威慑敌我;高杉晋助则成立了鬼兵队,率领部下在战场上屡立奇功;桂相当擅长领兵作战,减少了许多攘夷军的伤亡,又被叫做“狂乱的贵公子”。
至于花崎遥自己,倒是没有他们那样响亮的称号,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擅长的就是灵巧拉满的一击毙命,动作又是最敏捷的那一档,因此敌军对她的大部分概念只停留在攘夷军有个“神出鬼没的女性杀手”。
其实花崎遥还挺高兴的,不然在战场上被叫称号什么的,虽然不得不承认是有些帅气的,但她还是会觉得不自在更多。
变故来的突然,更是给了攘夷军一个沉重的打击——军师石井其实一直在勾结天人和幕府,倒卖攘夷军的情报,要不是此次桂发现了端倪,找出了证据,攘夷军可能还要一直处在欺骗之下。
石井侥幸逃脱,被天人接走了,军中却因此事士气大跌。花崎遥倒还好,毕竟和这位军师先生认识的时间不久,第一印象也算不上好,但宫本和伊井苗叶受到的打击就相当大了。
基于此事,让原先就曾盘踞在花崎遥脑海里的一个念头愈发壮大:她要成立一个专门的情报暗杀队,尽可能地刺探军情,并在战争到来之时凭借手里的情报和身份抢先一步刺杀那些头目。
她其实并不是第一个提出这个构想的人。攘夷战争持续了快二十年,在此之前早有各种各样的前辈为了探求胜利而做出了种种尝试,情报暗杀组自然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经历了石井的背叛,宫本先生看起来更加疲惫和沧桑了。近一年来,他也在逐步放权给桂小太郎他们,隐隐有要退居二线的趋势:
“但情报潜伏类的任务本来就是危险性最高的那一档,一旦被敌方发现,所要面临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