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洛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对她说:“不要紧张,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只是和你提个醒。冥界有一个和你情况差不多的鬼,现在做了鬼差,这是她告诉我的。有一种特殊的药,可以改变服药者的身体,但这种改变只是外表,但你实际上还是个女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
“这样的改变几乎不可逆,被改变者的内心也会承受折磨,有点类似于人间那些吃了转胎丸的妇女剩下的孩子,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确实是一种人为的身体畸形,当然你们世家会相对变得更完善就是了。”
邓祝山瘫坐在椅子上,将头仰起,叹了一口气,道:“我以后,大概也会是这样吧。”
顾锦洛说:“别太担心,我既然提醒了你,也打算帮你。”
顾锦洛掏出一张空白的黄符,将手指咬破,用鲜血画符,她将画好的符纸递给邓祝山。
“这道符纸是一个障眼法,你带在身上,可以掩饰你的外表。也会给你身边的人精神暗示,不让他们给你服那种药。”
邓祝山手下顾锦洛递的黄符,她仔细叠好,从衣服的夹层中抽出一个挺漂亮的小锦囊,那大概是她身上最有女孩子气息的东西了,邓祝山将符纸放了进去。
“非常感谢您,我可以冒昧问一下,您为什么要帮我吗?”
顾锦洛指了指鬼母与鬼婴的房间,说:“那本来该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可爱孩子不是吗?她多乖啊,若是长大了,该是多么美丽的女子呢?却被亲手父亲活活摔死,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顾锦洛走向窗户,由于偏远,外面漆黑一片,但她却可以通过感受外面的气息来欣赏另一番景色,鬼婴陷入了沉睡,鬼母静静看着她的孩子,她透过这张血肉模糊的小脸,在脑海中仔细勾勒着孩子生前的模样,又在畅想孩子投胎后的生活,大抵是会比这一辈子要好多了吧,至少她不会被活活摔死了。
顾锦洛接着说:“我大概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受这种苦了吧。”
邓祝山看着那个掩住的门,“父亲说,他说为我好,成为“邓祝山”我才可以拥有更好的资源。”
“哈哈哈哈哈哈。”
顾锦洛突然笑起来,她的神色不同往日一般沉稳,但邓祝山觉得这样的她才更加真实。
“你们人啊,总是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呢,什么‘忠义’,什么‘为你好’。如果他真的为你好,你就只会是邓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