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烟吗?”
她说:“我没收了。”
他看着她笑了,“这么□□,烟也不让抽了?”
她说:“抽烟对身体不好,盛希,我们一起戒烟。”
“一起戒?”他挑了挑眉。
她回答的很坚定。
盛希说:“行,一起戒。”
他知道孟久遥有抽烟的习惯,他从来没提过这件事,没有去评价过女孩抽烟怎么样,也没有刻意在她面前提起过让她戒烟这件事,他知道孟久遥抽烟是在消化自己的痛苦,他没资格去改变。
他能做的,是不在她面前抽烟,是让她真的开心,让她不用在难过的时候靠抽烟缓解情绪,现在这姑娘说要一起戒烟,他自然是答应。
不知道用多久,才能改掉一个坏习惯,那就慢慢来呗,不知是多久,但慢慢来总会到头。
孟久遥下课是在六点,天光渐暗。
他手里拿着她爱喝的金桔柠檬,站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等她。
两个人散着步,往复陵公园走。
她突然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已经一个月了。”
“嗯,一个月了。”
她的手心紧贴着他滚烫的掌心,“盛希,你会喜欢我多久?”
他的手掌逐渐收紧,他说不知道。
她觉得有些失望,可没想到他说:“不知道多久,就是很久。”
孟久遥拉着他停下了脚步,黑色的双眸涌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情绪。
“盛希,我其实不是在高中才喜欢你的。”
“我们以前见过”
那时候她不懂喜欢是什么概念,只知道那是一种甜蜜又痛苦的感觉。
她用一秒钟的时间记住了他的眼睛,他的身体,他的名字。
在心底埋下一颗种子,任由它长成参天大树。
再想剔除的时候,比死还要痛。
后来,他来到了身边,她开始了一段不被人知道的暗恋,而暗恋却又像荒原中野草,一把火可以烧尽,但春风一吹,又总能再次生长,断断续续不会殆尽。
这个秘密,她藏了很久,今天在他面前被彻底摊开,不是头脑发昏,是做了十足的准备,鼓足了勇气。
他听得彻底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去上舞蹈课的时候路过新阳,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瞥见了带着白色棒球帽的你。”孟久遥扯唇笑了笑,多年的心事终于了结。
“我那时候就只是看了你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我自己都觉得是这样的,你跳街舞时自信又张狂的样子让我很羡慕,很喜欢”
“有一次新阳要录《watch me work》的视频小样,借用了霖悦的舞蹈教室,我路过新阳的时候发现你不在我很失落,可是一转身就撞到了你的身上。”
孟久遥弯唇笑了笑,一滴眼泪落入指缝,嗓音微微沙哑,盛希认真地听她讲话,听着她阐述自己年少至现在的少女心事。
“你一定不记得了。”孟久遥看着他
他默不作声,确实没有印象。
“我很珍惜再次遇见你的机会,但是你身边的人总是换了又换。”
“——然后,轮到了我。”
碧蓝的天空一望无际,微风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乌黑的发丝扬出半弯的弧度,她眼尾红红的。
“为什么一直不说——”他的嗓子是哑的。
“不敢啊。”她弯了弯唇,“况且,喜欢你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怎么会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孟久遥主动上前抱住他,在他怀里轻声说:“盛希,我希望你对我的喜欢能久一点。”
想要的人专一,想要的爱长久。
大概这个年纪的姑娘都会向往这样的爱情,至少像她这样有欲望,有贪念的姑娘是向往的。
她想要的很奢侈。
她想要非我不可的执念和细水长流的陪伴。
盛希说:“这个愿望,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