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难处跟上头汇报了。然后我就真开了眼界了！真是学习了很多。可以说我的思想观念都有一定的颠覆。”
郭大嘴笑着又拍了拍那册大部头的书，说：“柯林斯博士带着他的团队特别为我这个事儿开会研究，加班加点地做出了一套方案。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没问题的话，在写你名字的横线上签个字就行。”
李乔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阅读文件夹里的文件。
这份文件拢共就一页A4纸，但她足足看了十多分钟。
直到郭大嘴不耐烦起来。
“怎么样？签字吧？”他到底还是要耐着性子陪笑脸。
李乔合上文件夹，说：“看不懂。”
“所以叫你要多学多看！放心签吧！公司也是尊重你。不搞一纸通知式的命令。签吧！”郭大嘴已经在暴躁边缘。
李乔又把文件夹翻开，平静地问：“业务共担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小柳帮帮你，给你打打下手。免得你忙不过来。”
“嗯。”李乔了然地点了点头，继续看向文件。“我觉得小柳的确是个可造之材，只不过还需要磨练。这里列的这些大客户非常重要，一旦有个闪失就会造成很大的损失。都是我一单一单建立起来的信任，不能那么草率地就交给小柳这样的新人。我可以给她几个小客户。慢慢培养，说不定也能养出大客户。”
“业务共担，就是你和小柳一起。不是什么把客户交给她。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郭大嘴又笑起来。“就是让她给你打个下手。让你腾出精力搞新项目的事。”
李乔合上文件夹，盯着郭大嘴的眼睛，说：“新项目，到底是什么新项目？我想提前了解一下，研究一下。如果我能力不匹配，应该及时向上边儿反映。不能耽误集团的发展。”
“行，我把你的想法和上头汇报。但是，这个文件，你得先······”
李乔打断他：“郭总，我还有两个问题。第一，业务共担以后，提成和奖金怎么分配？第二，业务共担以后，出了责任事故，谁承担责任？谁领罚？这两个问题······”
“文件里都写得很清楚啦！”郭大嘴不耐烦地打断她。
“好。”李乔认真地点了点头。从文件夹中抽出那页A4纸，对折，再对折，放进自己的记事本里。“看来，我得回去仔细读一读。郭总，还有别的事吗？”
“赶紧签了！早晚都得签！”郭大嘴的脸拉得老长，但他转眼又笑了起来。“而且······呵呵呵······”
郭大嘴“呵呵呵”了十几秒，才说下一句：“哦，对了，下周发年终奖你知道吧？”
李乔拿起手机，解锁，点点按按，再锁屏，放回桌面，然后问：“不签字没有年终奖。您跟我说的是这个因果关系吗？”
郭大嘴立即去看李乔的手机，然后怒目一瞪，问：“录音？！”
“没录。”李乔说得很轻松。“我就把您当作愿意提携自己的长辈。所以······向长辈请教一下实际情况。”
“你······”，郭大嘴“你”了半天，到底一个字不敢说。
“任何签字都是大事。我回去再仔细想想，可以不可以，郭总？”李乔问。
“呵！”郭大嘴笑了一声，到底只能说：“行！回去想！明天！最晚明天！告诉我结果！”
李乔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与宋英俊擦肩而过。宋英俊走进了会议室。
下班后，李乔和宋英俊分头出发，在两站地铁站之外的小饭馆碰头。
没带王胖子。
“我实在不想跟他扯，就签了。”刚坐下，宋英俊便说。
“责任、提成奖金这些，你问他了吗？”李乔问。
“出问题了，责任一定还是我担。提成肯定要和老蒋分。”宋英俊回。
“老蒋？”李乔疑惑。
“对啊。他们让我兼着第四业务部的业务，就是在老蒋手底下做事。”
“哦，和我责任共担的是小柳。”李乔一嗤。“郭说，让小柳给我打下手。”
宋英俊赶忙问：“小柳的任职通知你看了吗？”
“看了。业务部经理助理，比我还高半级。”李乔耸耸肩。
一会儿，服务员送上来她点的蛋炒饭和宋英俊点的肉酱面。
“那你以后就调去第四业务部了呗？”李乔问。
“想得美啊。”宋英俊冷笑。“我是兼任。就是说，我有俩上司，我头上有两、座、大、山！”
“两座大山是把你定得稳稳的，怕你走。”李乔也要信息共享。“我呢，就不一样，我要被发配边疆。”
“发配边疆？”
“就是叫我兼任新项目。”
“什么新项目？”宋英俊好奇。
“你不知道吧？”李乔嘿嘿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已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