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只有当面说才有意义不是吗？”
你的手指绕进睡裙的系带一下下绞紧，指腹被勒得发白，声音也小了下去，“以前就总是见不到你，不是吗？”
喉咙像被掐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你听着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的忙音，感觉像一把锤子在凿着你的神经一样。
他居然，把你的电话，给挂了。
床上另外三个枕头也被扔飞了出去，你在手机上把保存下来的越前的照片爆改成了皮卡丘涂鸦。
托越前的福，你不仅头一次收获了超高点赞，还头一次因为时差失眠。你对着镜子里的黑眼圈无语凝噎，转头就给前台打了电话，让把早餐送进房间。
在你化完妆前还是谁也别见了。
电话打完不到五分钟，就有人按了门铃。你还从没见过如此迅速的酒店服务，不假思索地就打开了门。
开门的动作带进了一阵冷冽的风。
你抬起头，门外的人穿了身深灰色的运动服，帽衫下细碎的头发盖着眉眼。你条件反射，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这也是一双失眠才会有的眼睛。
然后你才想起，这是你熟悉的一双眼睛。
迪拜到巴黎的飞行需要七个半小时，CDG到市区接近一个小时，加上值机等琐碎的事……
你麻木地在心里做着数学，好像有什么东西搅动起了漩涡，让你的心也跟着一圈圈拧转起来。
“都说了我没生气了，”你的声音发虚，“没必要特意改飞——”
“本来就是要飞过来的。”越前打断了你。
他的嘴唇微微抿起，下颌抬高，手插在兜里，全身都在释放着不爽的信号。
糟糕，你晕头转向地想，果然先闹脾气的根本就不是你啊。
“现在可以说了吧？”越前一偏头，单手撑住了门框。
你这个怂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察觉到不对后又转为向前。
兜帽随着你的动作滑落下来，你抱住的人浑身冰凉，还沾着晨雾里的湿气。
你冷得打了个寒噤，到了这时候依然嘴硬道，“本来就没什么好恭喜的啊，你怎么可能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