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种在万军之中,万人面前,拥有她,独占她的快感。
可他终究还是洗了。这东盛国嫁来的小公主,名为和亲,却骄纵的很,他觉得自己未免对她太好了点。
天色已经昏暗,明月升起,蛐蛐开始欢唱。在等待的间隙,他忽然想到公主的院落是不是有点荒凉了,竟然还有草虫鸣叫。可再一想,又不对,这是公主自己种多了花草,引来了草虫。
摄政王扭头往窗外看去,能看到繁茂的桂树,葱茏的月季在月光下摆弄着自己的影子,不远处还有大片的菊花在夜风下摇曳,森森然,悠悠然。
唔,花草伺候的这么好。
倒是一副平心静气,要安稳度日,了此余生的样子呢。
他端起浓香的红茶一饮而尽,自己的耐心也用尽了。
公主安静的坐在床边,看到他走进来便动手放下帘子,但摄政王拒绝了,“听,你听到了吗,就敞开着,让声音都进来,这样更有感觉。”
公主没有理会,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翻翻眼睛以示不屑。
公主刚嫁过来时,肤色是蜜糖似的淡黄,有着润而甜的光泽,如今在屋里呆久了,退变成了浅而脆的白,极适合在月下或灯下来看。就比如现在,梨花瓣子似的,静静得落在那里,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但摄政王不会上当,他知道这个公主细致的外表下,有疏狂的心性和高傲的骨头,这么多年过去,也不过是懒得再与他口舌之争罢了。
今天摄政王却不满足于她表面的乖巧听话,或许是战场厮杀的疯狂还未平静,或许是他终于不再满足于仅是□□的占有……他也说不清楚。
他已经很久没有与她较劲了。
摄政王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自己的眼睛,然后把手放上她的肩膀,仔细摩挲,捉到尖锐漂亮的肩胛骨后又摸索回来。“你猜我今日在战场上看到了谁。”
公主并无反应。
“王武。”摄政王讥笑:“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这种货色竟然也率兵冲锋了。当年本王的对手可是秦昭,万中无一的战神,现在的对手竟然成了当初他手下的一个小队长,由此可见,你东盛无人啊。”
公主纤长细密的睫毛垂落下来,遮住了眼睛,平静的接受了他的冷嘲热讽。一开始她还据礼力争,后来就习惯了。
弱国无外交,送来和亲的,还有什么公主的尊贵,不过是人形礼物活宝贝。
摄政王冷哼一声,继续道:“本王杀死了他,一大戟戳进了他的肚子。不过他还真是勇敢,带着血戟竟然还硬闯几步,试图把手里的长*枪扎进本王的胸膛。可惜啊,终究还是没用,他的功夫差得太远了,你们东盛差得太远了!”
“本王活捉了他,用快马拖着他,巡回沙场,他的血肉掉得一块一块,狼狗在后面争着舔食啃咬。他浑身湿淋淋,血呼呼,好似一条肮脏的红烛。最后,本王嘣的一声”男人做了个下敲的动作:“用槊砸碎了他的脑袋。”
男人嘴角的笑容不乏恶意。
“你知道他死前在说什么吗?他一直在喊,公主殿下,卑职会保护你的,身死化鬼,鬼魂等着公主回国。”
公主的身体微微战栗起来,好似被风吹动了的花朵,听到后面,她的眼睛终于泛起了湿润。白嫩的薄弱的眼皮添上了红色,好一番动人心魂的楚楚风姿。
摄政王分明满意了。
继而又有些懊恼,何必非要她闹起来呢。他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不宽却很深的一条,新肉的粉红区别于一般的肤色,好似爬上了一条虫,被逼着扬起脖子的时候尤为明显。
摄政王一阵心软,又松开了手。
女人的泪往往都比较多,但公主是个例外。嫁过来的时候,她没有哭,与年幼的西齐皇帝行过大礼,转身看到占据了婚床的是摄政王叔时,也没有哭。她不愿服从甚至还试图弄死他,失败了,被罚饭,捆绑,甚至鞭笞时,也没有哭。
此刻却哭了,一点细碎的泪浮现在眼沟又悄然隐去,草地上的露水似的,转瞬及逝。
男人不屑,却又觉得有趣。
他笑了笑,抱起公主,把她放到床上,按照自己喜欢的姿势摆好。
嗯,很柔软,也很熟练。
“泪水留着,等着一会儿再淌吧,现在又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