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缓缓打出一个，“？”
能保证现在的产能，把货发出去，都快累死了好吗？
嚯，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必须鞭策。
“马上秋天，不来个果实系列吗？秋去冬来，没有雪花系列吗？圣诞不来个圣诞节限定款吗？新年不来个新年限定款吗？生肖限定款，星座限定款，情人节限定款，七夕限定款？”
程海雅听的头都要炸了，对面是什么怪物啊，她是设计师，又不是一年能随便敲出几亿字的网文写手。
“时间就象海绵里的水，捏捏总是有的。”
“那叫挤挤。”
“就按你说的办。”杜箬毫不留情的压榨，活像个不当人的甲方。
短短半个月，从寂寂无名到爆单，程海雅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每天从自己工厂海量发走的货物是真的，杜箬打回来的第二批货款也是真的。
小小一家作坊工厂，因为扩充产量，短时间工人人数超过百人，是她父亲努力了十几年都没达到的成就。
程母摇身一变，成了家里慧眼识英雄的英雄，每天吃饭的固定节目就是，“我打眼那么一瞧，那姑娘啊，她不简单……”
杜箬也在陆续收到淘宝的货款后，人生第一次，有了超过五十万的存款。
“外公，我们回老家看看吧。”杜箬知道，外公其实很想回老家。
他想翻新老宅，想在那里种菜养鸡，想上山捡菌子，挖竹笋，想在庭院里种下一颗葡萄树，看它结出果实。
想种满一院子的花，鲜花盛开的时候，摘下一大束带到外婆的坟前，和她说说话。
还想看看隔壁邻居的姐姐，想吃她家的葡萄树上结的葡萄，告诉她，自己当年没有守约，对不起她。
所有这些，杜箬全部都知道。
她还有时间，但外公已经六十多岁，不能再等下去了。
再三解释，甚至拿出手机给外公看银行卡的余额，让他知道，外孙女现在有钱了，而且是自己赚的。
“就在网上？”外公觉得很神奇，但因为完全不懂，反而没有那么多的疑问。
“是的，就在网上。”杜箬直接定好火车票。
一直到上了火车，外公依然不敢相信，这么多年后，他终于又踏上了回家的路。
“现在的火车好快。”
“以后还有更快的。”
2012年，回家乡坐的是动车，杜箬不记得是哪一年通的高铁，但想必会很快。
下了火车到市里，从市里坐客车到县城，县城再转一次到镇上。
他们先在镇上的旅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才动身去村里。
杜箬直接在镇上买了一台电动摩托车，载上外公，“回家这段时间肯定要用的，不如现在就买。”
骑上小电摩，回村的路瞬间变得轻松了许多。他们带的行李不多，外公根本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回来探亲访友，看看还能见到几个活着的熟人。
杜箬直接摊牌，她要重建老宅。
外公大惊，“为，为什么，根本没必要，你们谁都不会回来住。”
“您可以住，可以在这里安度晚年。”杜箬看着眼前的老宅，其实一砖一木，她都很熟悉，也知道老宅破败不堪，长期没人居住，早就成了危房。
村里的年轻人少的可怜，早就成了老人的天下，唯一一个四十来岁的年轻人，还因为脑子不好，没法出去打工，所以在家伺候田地，正好给老母亲养老。
他们就是隔壁的邻居，老太太跟外公算是一起长大的姐姐，见着他回来，欣喜的不行，双手端着一个不绣钢盆进来，“我院子里的葡萄，那时候粮食紧张，一点吃的跟宝贝似的，害他馋了好久。”
“后来他出远门，我偷摘了葡萄送他到村口，让他在路上吃。这一走就是好多好多年，你太奶奶给他说了亲事，他都没回来，是你太奶奶送你奶奶去的城里。”
老太太一来，就说了好多好多的话，还指使自己的儿子，“帮着你叔家收拾收拾，把家里的被褥送几床过来。”
杜箬连说不用，他们回来看看，主要想重建。
老太太一拍大腿，满眼惊喜，“你们是要长住？”
杜箬笑眯眯道：“外公想回来住。”
“那可太好了，就是说嘛，城里有什么好的，房子那么小，转个身都难。什么东西都要钱，还死贵死贵的。”
“这段时间，想借住在您家里，我们给租金，您看行吗？”
老太太不干了，“这丫头是瞧不起人呢，我们认识几十年了，你奶奶还是我给介绍的。”
核心思想一句话，一定要住他们家，但不收钱。
杜箬随手拍了几张照片发在朋友圈，熟人纷纷点赞。
常明更是发来信息，“你出门旅游了吗？你祖母刚说下周有个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