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回屋把存折取出来，“凑一凑，不够的借一借。”
“先别借，我想想办法再说。”程海雅不想跟亲戚借钱。
父母却觉得无所谓，当地生意人多，互相拆借太正常了。
但程海雅经历了堂哥和堂嫂的事，总觉得不保险。她把这个消息，发给杜箬，问她有没有想法在发饰厂里掺一股。
会这么想，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事。发饰厂多的是，大的小的，会自己设计的，至于说质量，别人不是做不出来，无非是成本的问题。
但能够短短时间做到这种销量的店却太少了，杜箬要是公开竞标，怕不是所有厂家连夜都要去她家门口排队谈条件。所以，现在是程海雅离不开杜箬。
怎么才能把他们绑在一起呢，什么都不如利益的绑定。只要杜箬入股她的厂，做同样的事多拿一份钱，她有稳定的货源，程海雅也不用担心被抛弃。
杜箬接到微信，摸着下巴，“简直说到我的心里去了呀。”
她自己把电商的风口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10年之前，是传统电商的风口，最具有代表的就是几个电商品牌的崛起。没有线下，只以线上为渠道，短短几年间就成为消费者认可的品牌。
第二阶段是2010年到2016年，是网红电商的风口。这期间，大量的网络红人，通过自己的影响力吸引粉丝，再依托于电商渠道变现。
第三阶段是2016年以后，毫无疑问是直播风口。以前的网络红人，还需要附上连接和地址，让粉丝转平台搜索。但现在，一边直播一边下单，大家对博主的喜欢，瞬间就能成为下单的动力。
当然，搞学术研究的不屑一顾就对了，这纯粹是杜箬划分出来，方便自己行事的阶段。
现在这个阶段网红经济好使，再过几年抖音来了，直播也来了，程海雅玩不转电商，还能玩不转直播？
对于很多作坊式的小工厂来讲，直播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他们没有品牌，走不到消费者的面前。
但有了直播间，他们可以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东西质量有多好，又有多便宜，让消费者眼见为实，打消顾虑。
所以，杜箬也不想等到直播兴起的时候，程海雅甩开自己单干。
“有这个兴趣，你算好了，告诉我一声，咱们见面聊聊。”
“好勒，这段时间的单发完了，我就去找人算算投入。”
手机两端的人，同时松了口气。
从老家回来，杜箬一口气上了新品，上了新歌，又回应了问题，刚准备歇歇。常明那头已经直接找上门来了，看见杜箬就是一个爆哭。
“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啊，我天天盼着你回信呢？”
杜箬笑笑，“我有事，挺忙的。”
你能忙什么啊，不过常明只敢在心里想想，说出来就变成了，“燕总和梁总真的要离婚了。”
“离了吗？”说这个杜箬还真有点兴趣。
常明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他们是你的亲爷爷亲奶奶啊，你就这么盼着他们离？
“还没，但应该是来真的了。两边的律师团加起来，能去非洲小国政变三回。”从律师到会计师，那叫一个乌泱泱的，常明第一次见试到这种阵仗，都给她看傻了。
杜箬倒是不意外，百亿家产不是说着玩的，这里头涉及了多少利益分割，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然你们看看那些明星夫妻离婚，从传出消息到官宣，至少半年。为什么，就是需要时间来分割财产，以及处理广告合约，尤其是以夫妻身份一起拍的广告，合约期间离婚会有违约条款，再怎么急，也只能等。
“他们想喊你回家吃饭，一家人聚一聚。”常明说出一直着急希望她回凉城的原因。
“哪一天？”
直接就安排到了当天，常明接上杜箬去燕家的大别墅，到了才发现，燕惜也在。梁玉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忍了这口气，愿意同燕惜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燕归看着桌上的人，他已经失去了燕朗，马上就要失去梁玉，但他也得到了燕惜和杜箬。人生便是如此，哪怕他是百亿富豪，也不可能事事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