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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中旬,柔嘉工作接近尾声。

庆功宴上,闵梦先踮脚揽着她肩膀,拿树莓汁敬她:“阿柔,下次还来啊!”

柔嘉笑着点点头。

五个月里,她和闵梦先跑遍北京各个角落,在山丘、河水甚至坟地里架过机器。

虽然柔嘉累得就剩一口气,但无论薪资还是氛围,都远超她预期。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闵梦先举起盛满树莓汁的酒杯。

“新年快乐!”

“敬二零一七——”

柔嘉和众人一起,敬北京城纷扬飘落的大雪,也敬她耗尽心血,终得硕果的小半年。

临近新年,她这头卸下重担,一身轻松。任宣和却还一天一个会议,辗转各方,到凌晨还在给项目做策划评估。

柔嘉通常等不了他下班,迷迷蒙蒙睡着。偶尔能听见窸窣的声音,是他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过来抱她。

往往半梦半醒时最柔软,她会不自觉向后靠,像毫无杀伤力的闹娇。

任宣和忙归忙,答应她的事情,却从没失约过。

一月二十号,他们坐上去澳门的飞机。

路过美高梅,任宣和问她:“去玩玩?”

柔嘉当即回嘴:“你算算我几岁?”

她生日在二月,还差一个月才满二十周岁。

虽然柔嘉上学上班恋爱一个都没落下,闲下来还爱找许莹冰打牌搓麻将,但归根到底,她还是进不去赌/场的年纪。

任宣和挑她下巴,调笑道:“可惜,我还等着沈小姐上赌桌,一定赚得盆满钵满。”

柔嘉一把拂开他手,“那不如你少输点钱,就不用总指望着我赚回来。”

这半年他们俩都忙,鲜少找出时间上牌桌。为数不多的几场,任宣和都输得一塌糊涂,钱流水一样散出去。

柔嘉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徐展遥调侃,任宣和早晚有一天家底都输光。

每逢这种时候,任宣和就会讨好地捏捏柔嘉掌心,云淡风轻笑说:“她有数,输不完。”

澳门夜幕降临,伦敦人复古纁黄灯色摇曳。

任宣和牵着她,路过红色双层巴士,上世纪六十年代原版。

对柔嘉来说,这些都是很新鲜的风景。

她很少旅行,认识任宣和之前的十八年,除了北京,去过最远的地方是湖州,一家五口的三日游。

身边路过一群外国女孩,叽里咕噜说着西班牙语。

任宣和作势推她一把,“跟人聊聊去?”

柔嘉最受不了和陌生人社交,忙躲到他身后,正好遂了任宣和意,张臂揽着她肩,笑说:“沈小姐,你这样以后会怀才不遇的。”

她拧他手臂,“你再敢瞎讲?”

任宣和忙求饶。

回酒店已经临近半夜。柔嘉早编好谎,说是实习没结束,得等过年前才回家。

因而舅舅舅妈体谅她上班忙,几乎不来电话打扰她。

起初柔嘉总是愧疚,但谎说多了,又有一个不着调的沈莞打配合,她竟也慢慢习惯。

任宣和抱她在腿上,亲吻时,换到她来低头。

柔嘉气息总是很乱、很急促。任宣和常笑她,体测时肺活量一定很难合格。

但调侃完,他又哄得很及时,所以柔嘉真生气的时候很少。往往火气才上来,就被任宣和细密讨好的轻吻压了下去。

这回也一样。

她胸口起伏,是喘不过气征兆。

任宣和了然地放过她,小心翼翼轻吻她脸颊,再流连到纤长曼妙脖颈。

他伸手,抽掉她毛衣长裙腰带,金属方扣陷进柔软地毯,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没了腰带束缚,空调暖风顺着宽落落的裙角钻进来,从腰身到脊背,再到她蝴蝶骨下,整齐完好的衣扣。

胸衣带子滑落肩头,任宣和手上动作很轻,不知是体谅她,还是折磨她。

柔嘉难耐地仰起头。

她伸手胡乱地扯他领带、解开他衬衫扣子。

很不巧,到第三颗时,任宣和的手机不分场合地响起。

二人动作同时一顿。

交缠的凌乱气息仍存余温。

柔嘉轻轻把衣扣系好,顺手拉起衣带。从情迷意乱中脱身,她又成了缥缈清丽的一段烟雨。

“去接吧。”她坐起来,轻声说。

任宣和把半褪的领带扯下来,随手扔到沙发上。

他一边按下通话键,一边揉了揉她头发。

他向阳台走去。

柔嘉披上外衣,茶几上并排放着一对高脚杯。

她自斟自饮,在杯口留下梅子色的口红印。

任宣和学沈柔嘉,靠着阳台门,听对面板正肃穆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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