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漆从他的青年开始探起,毕竟幼儿时期所犯之错,尚铸不成大错,不至于今生要承受如此因果。
略过这一段继续向下探,画面转化为石宣大婚的场景,新娘身着一袭白色婚纱,排场甚大,宾客满座,都喜气洋洋。
新人手牵手站在台上,婚礼主持人站在台侧讲述新人的相遇、相知,听到新人名字时,凌泽漆顿住了。主持人在介绍新郎时清晰的说出凌世宣的名字。
凌泽漆不知道这个名字,却知道他们凌家在他爷爷那辈,或者说是凌白薇爷爷那辈,就是“世”字辈,他们这一支的爷爷叫凌世琛。
此地凌家势力盘根交错,几乎所有姓凌的都是他们一个家族。即使有外来人员,也绝不会在名字上冒犯他们凌家。
这点与古代冒犯帝王的名讳相似,家族势力达到一定程度,权势相当于当地的土皇帝。
平头百姓是不敢与这些人家在名字上犯冲的,以免遭受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从凌世宣的身份和权势来看,此地没有第二个凌家。
所以说石宣的前世是凌家人,惊讶归惊讶,凌泽漆只觉得巧合,但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投胎转世,三世因果,他作为修道之人再清楚不过。
凌世宣辉煌的一生,在凌泽漆的探寻中也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而已,前世的繁花似锦,今世看来不过黄粱一梦。
只是前一世凌世宣虽然生在富贵家,掌握超越这世上90%以上人都无法企及的权势和金钱,却是一个安分守己的。
在那个年代竟然连一个外室都没有,干净的彻底。
他还资助了2个学堂,收养了孤儿院的3个孩子。这都是积累的大阴德,即使有过,只要不是杀人霸女的大过失也可以抵消。
今世石宣不过才23岁,刚刚走出大学校门,尚未来得及一展拳脚,就被疾病压倒在病床上。
前世今生都没有任何的罪孽让他需要承受如此苦痛。
凌泽漆睁开眼,他将石宣的前世今生都讲与他,并告知在因果上并没有任何过失可让他患此怪病。
当然隐去了前世他的姓名,毕竟当前的凌家权势相比于过去有过之无不及,他没有必要去招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石宣听完沉默了几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前世的事我不知道,但是今生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只想终于大学毕业了可以报答她,现在却得了这种病。”
凌泽漆心里也随着他的话沉了几分,都道是修道之人看破凡尘,只是一旦入了红尘,怎能不被红尘所累。
以前经常说众人皆苦,可是他对苦的理解不过是练功进入瓶颈无法突破,自己的天赋比别人低,要付出常人几倍的努力,却还是得不到自己想到的结果罢了。
近来他才感觉到众生皆苦的真正含义,原来苦与苦之间还有那么多不同。
那些都是常人无解的难题,无法跨越,只能接受。
前世他时常在山上看到善男信女三拜九叩首,当时只觉得世人皆贪念,为了所求可以做到极致。
却不知原来他们所求之事竟并非财富、权势,只是对于常人来说微不足道的小事。
正是因为这些小事已经到了微不足道的程度,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奢望,才不得不寄希望于求神拜佛。
神佛真的能解众人苦吗?在他看来未必。
很多事情都有三世果报,这一点他深信不疑,但是石宣的事他却无从找到因果。
这一点他有些惭愧,却也不知道如何解。
“大师,我可不可能是被人下了咒术,我曾经去过苗疆,不是说那里有蛊吗?”石宣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刚开视频时,我观察了你的面相,没有任何咒术或者蛊毒,应该也不是。”凌泽漆找不到根源所在,只能尽自己所能,帮助石宣一一排除。
他将自己习得的所有法门都细细的回忆一遍,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祖上做了有损阴德的勾当,祖上的报应不爽,下一代也跟着遭殃。
便问道“你家先祖的事你知道多少?”
石宣那边传来对话声,声音很小,应该是两个人低声交流。
过了一会儿,石宣的声音才传过来“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爸爸,他很早就去世了。我妈妈说我爸爸家三代都是农民,都很本分,没有地主豪绅,就连富农都没出过。”
“那有没有打过山里的狐狸、蛇什么的?”凌泽漆继续问。
世人眼中作恶无法是仗着权势欺人,对于自己伤害的动物生灵,并不会划分到罪孽中。
但是实际上,如果真的是伤害到有灵性的动物或者植物,它们死后的报复并不会少。而且部分灵性比较大的,还可能会上告天庭下达地府。
那么这个人的罪孽就不只是三世因果的报应,还会招来天道的惩罚。
毕竟修炼成精实属不易,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