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佩拉前辈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中,我提气深呼吸然后纵身跃下天台,“我今天和别人约好了一起吃午餐,先拜拜啦!”
可惜不是人类形态,画面不够唯美,圆球状的我下落,看起来比较像高空抛物。
对了,跑这么快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也没法跟提问的巴拉姆解释什么叫做狗血剧。
刚刚卡鲁耶格听完我的发言那副看垃圾的表情,我已经记下来了,下次我要把卡鲁耶格被欧佩拉前辈揍趴下的那张照片彩打出来精装送给他。
今天是我们睡眠师团的成员感情提升日,主题是如何获得更好的午间睡眠,采用的研究方法是各自准备适合午睡前吃的食物带到师团活动室。
昨天我收到猫头鹰叼来的写着活动提醒的信封的时候,还以为是我上辈子错过的的霍格沃茨的通知书这辈子送到魔界来了呢。结果是家系能力可以变成鸟类的师团前辈为了师团活动的仪式感。
因为魔界习俗认为使用鸟类通讯手段非常具有古老的仪式风俗感。
我也不能摇着师团鸟头前辈的脖子让他把我以为要收到巫师通知书的期待和兴奋还回来,只能尊重这个习俗。
俗话说得好,入乡随俗。
因为刚才被欧佩拉前辈拉去审判,所以我到的时候其他师团成员已经都把自己准备的食物带过来了,琳琅满目地摆放在一起,就是颜色鲜艳,造型奇特,非常像恶魔食物。
一刹那,我觉得此情此景像大学社团团建。
还好不是像占用周末自费的公司团建。
“斯莱姆学妹,要不要尝尝看我的午间花色汤。”我才把我带的桂花味道的碳酸可乐鸟狮兽排骨放下,包裹严实的黑目学长就披着他的黑色斗篷移过来,倾情推荐他的菜品。
清汤里飘着香菜的样子,看起来还挺正常,我接过来,“好的,谢谢前辈。”准备一口吞下。
“有毒啊,别喝!!”旁边传来其他前辈异口同声的高声提醒。
听到后,我震惊地打翻了我手中的小碗,湖面像慢动作回放的电视剧重点情节。
但生活不是电视剧,鉴于我刚才是用头顶部分接的,所以朝下打翻等于泼了自己一身。
有时候,真的很不习惯史莱姆身体。
有时候,我真应该保持下人类使用双手的习惯。
泼到身体的部分汤液不算烫,但是有部分顺着平滑的圆弧线流到了我的嘴巴。正好我在“啊?”地对我的现状表示不敢置信。
有时候,我希望我自己不要保留些没用的张嘴习惯。
毒汤,入口了。
虽然嘴巴没跟得上闭合,但脑子转得飞快,思考这个毒药会不会让我重新转生,如果重新转生能不能转生成一块石头。
还没有想好是花岗石好还是铁块好的时候,意识到了我是拥有解毒能力的,上次捡的一个被卡鲁耶格打败的会喷毒的不良帮派头子身上的家系能力——不仅会制造毒药还会制造解毒药。
成为恶魔时间太短了,解决问题的惯性思维还是人类想法——那就死吧。
还没有习惯把魔力和魔法作为第一选择。
这就好比贫穷的我即使突然暴富,跌倒的那一刻还是要去保住手里六块一杯的酸奶。
但我还是要表现我的受伤的,提高音量拖长声音,“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指着罪头祸首黑目学长缓缓倒下,把圆滚的身体摊成一块融化的尸体。
希望生活中随处有摄像机,记录我的恶魔式精彩演技。
因为已经有其他的师团前辈被我吓到,大叫着“史莱姆被毒化了!快送医务室!”
“!捡不起来啊!还是把医务室的老师喊过来吧!”企图把我抱起去急救的另一个前辈也在大叫着回应。
“黑目道一!看你做的好事!”还有在责骂凶手的前辈。
“不会被当做同伙关进魔关署吧?”不知道想起什么恐怖传言的在哭的。
啊,现场乱套了呢。
还好没有恶魔趁机毁尸灭迹,企图消灭罪证。
就是,我现在如果跳起来说开个玩笑,会不会被打。
唯一淡定的杀魔凶手摆摆手,让其他恶魔冷静,“毒性也只不是昏睡,没必要这么紧张,史莱姆只是睡过去啦。”他还蹲下来感受了我是不是还活着。
然后贴心地给我盖上桌布当做午睡的小盖被。其他恶魔也就放心地回归到刚才的热闹里。
???
这个情绪转变地也太像无厘头喜剧了吧。
带毒药的是不是该反思下自己携带毒药来师团活动是不是违背了欧佩拉前辈刚颁发的师团守则。
关心一下子就消失的前辈们是不是该反省下自己对后辈到底有没有出自内心的关照。
算了,我自己爬起来去尝尝看其他的食物吧。
品尝食物的环节很快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