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把丞相和国舅爷两家带到宴厅,官墨浅还没有出现,男官女眷分席而坐,中间隔着屏风。与其说是参加宴席,不如说是贵人们的应酬,不像平常百姓人家,吃喝自在。
这种宴席,基本就是男人之间谄媚奉承,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比,所以真心为官墨浅庆功的少之又少。
“白丞相。”
“容国舅。”
官位不及他们的,纷纷行礼。
“坐坐坐,今日是墨浅贤侄的庆功宴,不似官朝,大家自在点,可别让有心人觉得本相喧宾夺主了!”白丞相是个老奸巨猾的,自是在说话上面圆滑有据。
“丞相此言差矣,今日译王爷庆功宴,丞相一家倒像是主家似的,穿着如此华贵,也不知道到底谁是主,谁是客。”丞相白晋廉一开口,国舅爷荣问每次都是要对上几句的,两人诚是水火不容。
“你……“白晋廉被气到了。
“本官可是不像国舅爷,心宽体胖,想穿些华贵的,也穿不出倜傥的模样!”国舅爷是个胖模样,以前也是个风流俊俏的,后面上了战场变得更加强壮健硕,但是回京常住不再每日训练,到了中年,也是身材不如从前,变得肥胖。
而白丞相一路以来都是身形魁梧,穿衣挺拔好看,这么多年,两人对立,白晋廉又没有容问的嘴巴厉害,所以经常拿他在乎的身材说事。
“你个老匹夫,君子不以貌弄人,适才丞相如此,可谓肤浅不堪!”容问道。
其他的人纷纷闭言,都是知道两人不合,如今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争吵,更是不敢多语,赶紧避开。
“两位叔伯!”官墨浅出来了。
“墨浅贤侄。”
屏风另一边的白音婳听到官墨浅的声音,眼睛亮了起来,瞬而娇羞,而容相意看到如此神情的白音婳,自是知道她相中官墨浅。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讥笑着低声道。
“两位叔伯,今日愿意给晚辈一个面子,远道而来,晚辈感激不胜,还请先入坐,等最后一位贵客到了,咱们就开席!”
滴水不漏的话语让两人停止了争吵,不然今天可不好看。二人入坐,因为身份尊贵,又是安排在一桌,吹胡子瞪眼,谁也不理谁。
清月盏在暗中观察了很久,等到女眷们都互相寒暄完了入座,才悄悄地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清月姐姐,你坐那么远作何,快来我身边坐。”官馥汐看到坐在角落的清月盏,赶忙招呼过来,是咋咋呼呼的性子。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清月盏,她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往官馥汐身边走去。
男眷等人听到官馥汐地声音也偏头一看,但是屏风挡住了,只见屏风后女子缓缓走动,在灯光照映下,身形轻颖,腰妓纤细,像是盈盈一握便可虏获。
官墨浅看到男子们的面庞皆露出些许欣赏之色,转头向计管家吩咐些什么,计管家匆匆离去。
清月盏来到官馥汐身边坐下,此时便和白音婳以及容相意坐在了一起,成了其他桌子女眷的谈资,纷纷猜测此人是何来历,邻桌的更是竖起耳朵,想要听上一二。
“这位姐姐,是谁家的,竟生的如此好看。”白音婳是很喜欢漂亮姐姐的,当然,容相意除外。
容相意抬头打量,这女子墨眼辗转,未施粉黛,只是一株青玉簪束发,虽不及她打扮高贵,但是这白皙的肌肤,配上上等的紫纱衣衫,冷艳得要胜过她这个京城第一美人。
“姑娘过奖了。”
“小汐,清月只是一届商女,本是无格参此宴席,今日得王爷好客,才有机会坐在此等高贵的席面上为王爷祝贺,所以,清月在一旁角落坐着便可,坐在此桌甚是不妥。”
“原来是个商女。”
“那是怎么混进这等宴席的。”
“是啊,竟然还和官二小姐这么熟,到底是什么来头。”
……
听到清月盏的话,其他的女眷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毫不忌讳,在他们眼中,商人地位低,商女更甚,没有什么好留面子的。
清月盏说完后起身想走,却被官馥汐拉住。
清月盏内心叫苦,忘记官馥汐这个性子,向来是不管身份,只要她喜爱,就是高调形式的,如今她被叫住,自是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就怕等会静霜溜走不便。
“清月姐姐你是我哥哥的恩人,也曾经帮我解围,可以说是我们王府的恩人,我说你坐得你便坐得,若是谁敢多说半个字,我让我哥哥给她教训!”众人听到官馥汐的话瞬间明白,但是还是心中多有疑问,只是官馥汐最后说的那句,明显是在点醒,所以都不敢再发言。
“小汐,不得无礼!”老夫人出现了。
“清月姑娘,便安心在小汐身边坐下吧。”清月盏听了老夫人的话,只好硬着头皮坐下,她感觉到身旁得目光时不时有几道落在她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