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和破冰镐,淡淡说:“我不想教你怎么做人,好吧——你不是人类,我不屑教任何人做什么,但现在对于提奥,或者背后那个我不知道的人来说,你和我是一起的,你惹了麻烦会连累我,所以我告诉你:你是没什么可怕的,但会很麻烦,知道吗?我们来这里的目的简单明了,不是为了惹麻烦的,所以——我不想说了,我累了。”
长缡无话可说:“你总得告诉我那边是什么吧?”
“我不知道。”公爵眼皮不抬,回答的干脆。
长缡不再说话,他们在冻原上昼夜跋涉了多少天?也许公爵的身体快要受不住了,他的坏脾气偶尔会冒出来。
她看向自己想去的海边,隐隐有飞鸟的影子滑过冰原边缘,暮光里朦胧的影子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笔直坠落。
长缡吃惊地捂住嘴,那里,有人。
光线变得混沌时,他们向海边走去,前方是一片山崖,越靠近悬崖边缘,越能感受到空气里压抑的寂静,公爵示意两人下来,步行走完最后一段。
终于到了,长缡俯身探向悬崖下方,浓重的夜色的里,一排排帐篷紧贴崖脚,没有篝火,没有人声,站立的哨兵如雕塑一般静默,看帐篷的规模,这是足有近万人的——军队。
燃气大王一直想隐瞒的,就是这支秘密军队。
菲尔法隆也看到了,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后退一步,压低声音说:“好了,现在往西走吧,必须绕开他们。”
长缡又看了一眼,这是一个阴谋,不过,这与她何干呢。
两人再次骑上雪兽,向西边走去,公爵开口道:“你作为边境最高长官,看到这种事,应该写信加急送到御座前吧。”
“不。”长缡冷冷地说,目光直视前方:“我不想再管他的王国。”
公爵不再说什么,他见过数不清爱而不得的女性最后采取的反应,这也是一种。
星辰滑过夜空,长夜过去了一半,他们又到崖边看了一次,这里已经远离军队营地了。
“在这里休息吧,天亮后就能去找你想见的鸟了。”菲尔法隆走回雪兽边,解下皮毛毯子。
长缡慢吞吞跟在后面,这将是第三个不眠的夜晚,她还能坚持多久呢?
“你还不睡?”公爵铺好了毯子。
“不用管我。”她坐了下来,忍受着寒冷与困意的争夺,每次困意要将她带走时,不舒服的感觉就会死死拽住她,让她清醒过来。
菲尔已经知道她为什么睡不着,他闲适地坐在白色毛皮毯上,问:“你冷吗?”
长缡太累了,没有精神和他斗争,承认道:“是,有点儿冷。”
“与你不同的是,我不怕冷。”他声音里的优越感像是故意要刺激她,他甚至将披着的深红色披风摘了下来。
长缡闭上眼,不想回复,听到公爵含有笑意的声音:
“如果你无法忍受,我可以把我的温暖分享给你。”
没有回答,长缡一动不动。
公爵睡下了,他还没有睡着时,忽然听到一声“扑通”的轻响,他迅速睁开眼,看到之前坐着的长缡趴在了地上,她白色的影子在星光下蜷成一团。
菲尔犹豫了一下,起身走过去,不料长缡看见他靠近的靴子后,伸出了手,嘴里朦胧而娇软地呢喃:
“好冷,抱我……”
公爵皱起眉,蹲下来看她的眼睛。
长缡的头发散在脸上,眼睛半睁着,却认不出他来:“落樱,抱我,冷……”
公爵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伸出手捏住长缡如冰块般的脸,声音寒凉:“看清楚我是谁。”
那迷蒙的眼神一下子惊醒了,她定定看着他,像是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碧绿魅惑的眼睛发着冷暗无情的光,公爵松开手,起身走回他的睡榻。
长缡发着抖,刚才的渴望瞬间化为湮灭,为什么?她的心中有个声音,他为什么不可以?她只想要温暖而已。
片刻的沉默后,她的声音响起:“我看清楚了。”
公爵正要躺下,他顿住,看向她。
“我看清楚你是谁了。”长缡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单调。
“来这里,这里更温暖。”菲尔法隆慢慢说,他躺了下来,一手支头,在他身边留出一半地方。
长缡走过去,大氅下的双手握紧又松开,在公爵冷峻目光的注视下,她尽量平静地解开白色大氅,跪坐下来,然后向后躺去。
“抱住我,给我温暖。”
“如你所愿。”公爵拉过肩上的披风罩住她,缓缓向长缡倾过来,另一只手放在她腰间,将她按向自己。
他抱住了一团棉衣。“解开这件厚衣服。”
长缡没有动,眼睛却躲开他的视线。
公爵的手拉开她的腰带,手伸进去,好像碰到了一个裹着一层单衣的冰雕,他用力将她整个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