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可以进去了吗。”你问。
甚尔没有应答,但也没有做出其他的阻止行为。
你试探性地迈出一步,转头回看甚尔。
对方看见你小心翼翼的动作笑道:“怎么?大小姐做事还要看我眼色?”
你这才放心又走了几步。
“那可不,毕竟命又没在我自己手上。”
你也朝他回笑道。
命确实在你手上,你是知道这件事的。甚尔威胁你的时候,都是为了防止你乱跑,事实上没有一次真的要你命。
这次的游戏太不同寻常,不知道主线任务,中性笔也处于休眠状态,任务对象甚尔又经常有事瞒着你,最重要的是,这次游戏让你失去了平常游戏最大的优势,那就是重开。
重开不仅仅是给了你新的生命,更重要的是可以让你更正上次错误行为和危险预判,这次虽然你还是能重开,但却没了之前游戏的记忆,前一次收集的线索要重新收集,也不知道造成自己上次死亡的原因,这无疑让你之前的死亡都成为了无效死亡,俗称白死。
现在唯一一个拥有此优势的任务对象甚尔,偏偏还有很多事都瞒着你。
你几乎要抓狂,明明能靠动嘴就说清楚的事,他为什么不说?而且到底为什么这次游戏的任务对象会存留记忆啊?明明之前你重开,任务对象的记忆也会跟着你一起重开。
这也太不公平了,你忍不住默默在心里抱怨系统。
以前只要你抱怨就会出现的冰冷提示音,这次游戏也没有。
你推开那扇卧室门,决定先放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先努力逃出领域吧。
这间卧室和你才出现时见到的别无二致,它看起来依旧温馨又甜美,只需一眼就能感受到布置卧室时的用心,父母对孩子的爱。
可惜这种爱并不属于领域的创造者,你伸手抚摸了一下珊瑚绒的床单,基本没人用过的床单有一种崭新的柔软感。
虽然这并不是创造者的卧室,但你也能感觉她对这间卧室的喜欢,要不然也不会花大精力来还原整个卧室的细节,不知道她有没有恨过妹妹,躺在自己简陋的房间,被父母要求不许出门时,她肯定也曾羡慕过妹妹的房间吧。
她一定是恨父母的,把父母的样子塑造成没有眼睛的模样,应该是因为觉得父母看不见自己的努力吧,能让死掉的父母反复出现,一直生活在这房子里,是为了惩罚他们,让他们永远都看不见自己喜欢的孩子吗?
那这样来看,领域的创造者一定也会经常待在房子里吧。
不管她让自己在这里扮演是姐姐还是妹妹,她一定都是喜欢这间卧室的,你想。
那说不定领域创造者本人,就一直藏在这个房间里,就算她不在,那这房间里应该也会有非常重要的线索,就是……
只是不知道这关键,是不是就是甚尔不想让你知道的存在。
你走进卧室之后,甚尔并没有进来。他一直站在门口,靠着门框望向你,就像之前你们一起调查那样,他已经提前知道了屋子里的线索,所以才会懒散地待在一边。
又来,你撇撇嘴。
那你就一定要找到什么出乎他意料的东西才好,让他也震惊一下。
你两手捏起被单,猛地将床单掀至一边,露出整个床铺,床铺干净又整洁,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接着你又展开双臂,在床铺上胡乱摸索,想看看床垫底下是否有什么不正常的凸起。
可还没等你划拉两下,熟悉的尖锐疼痛立刻从你掌心传来。
“啊!”你发出一声惊呼,立刻缩回手。
只见掌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滚出了一滴血,落在了床铺上,鲜红色的血在珊瑚绒的细小绒毛中立刻扩散成一个圆,一点点地浸入粉色布料,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立刻将目光投向刚才被刺的那块布料:“甚尔君,可以帮我看一下那里有针吗?”
想起之前你摸门把被扎的经历,你选择向甚尔求助。
甚尔走来没有任何犹豫,将手伸向了那块布料,柔软的绒毛从他指尖抚过。
“没有。”他回道。
你主动伸手挤了一下自己被扎的伤口,直到它重新涌出一滴血掉在床上。
下一秒,血再次消失了。
“看见了吗?甚尔君,这个床它会吸血,刚才我就是被扎才出的血。”你情绪激动地诉说着自己的发现,“难道咒灵也需要人的血液吗?还是说这床就是和领域对象的藏身之处?如果只是普通的床,肯定也不会吸血吧?”
“咒灵以负面情绪而活,不过不同的咒灵也可能有不同的嗜好,虽然我没见过爱喝血的,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至于它是不是咒灵,试一下就知道了。”甚尔低声道。
这还能试?你不禁有些好奇:“怎么试?”
只听铁器和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