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的。
抿了抿唇,温顺的点点头:“好,六叔你不用管我的,厉总你们聊。”
傅淮琛见沈砚清过来,伸手给他递了杯茶,悠悠道:“真没想到,你丫还凭空冒出个如花似玉的大侄女,长得真清冷,和你沈家人不太像。”说完,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坐在沙发角落的南风。
他话都憋在嘴边了,又硬生生吞回去。想说撞到命门了吧。可惜呀,沾亲带故,没想到他沈砚清也有今天。他极力绷住笑意,怕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砚清接过茶,放在嘴边轻轻吹拂了那层氤氲热气,面不改色道:“说正事吧。”
几个人聊了些工作上的事,直到厉总出去接电话。
傅淮琛把椅子转了圈背靠着桌子,侧头看着沈砚清,进入正题:“我可是听我家老爷子说了,那块地今年开拍,现在很多人都在盯着了。现在有没有点具体的消息。”
沈砚清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双眸微抬,想到之前帮谭家那次,那块地儿当初走消息时他就势在必得了,标书文件全部准备稳妥了,结果沈从文突然远在上海给他拨了通电话,说谭家现在的位置,就是上面为了几年后谭瑾言去北京最后一步的调动做基础,这块地必须让出来。
沈砚清有什么办法,只能所有的数据报价重改。在北京这片地儿,官比芝麻多,轻的不起眼,重的能砸死人。
“今年年底吧,有变动消息再跟你说。”沈砚清接过递过来的烟,点上时微皱了下眉,他不是很喜欢黄金叶的味道,抽不惯。
南风看到这些人相谈甚欢,也不好意思去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吃饭,她从中午饿到现在,早上也只是简单喝了杯热牛奶。这会饿劲上来,胃很不舒服。
她抬头看了好几次厉总和沈砚清那边,他们每次都在说话,只好喝喝水垫肚子。
沈砚清聊累了,抬眸看向角落里的南风,乖巧的坐在那,山眉下清澈的双眼垂着睫毛在看手机,头发滑落到脸颊两侧,只是脸色有点不好,一只手按着肚子,看样子是不舒服。
他收回目光,按了手里的烟,起身走过去同门外的服务生说:“上菜吧。”
“过来吃饭,九月”他堪堪走到小姑娘身前,把她的手机按了锁屏键。
低头看着她那张透白的小脸,出奇有耐心的询问道:“哪儿不舒服?”
南风喝了两瓶矿泉水,肚子还是饿的难受。她不常来饭局,今天等的却是有点久,加上有些想宋持风了,不知为何心底泛起了小委屈,嘟囔道:“胃饿的不舒服。”
话音刚落,沈砚清的眉心倏然一皱,冷沉着脸,轻声责备道:“你之前工作都这样吗?不舒服怎么不叫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南风听的愈发委屈,一个人等了这么久,还被他这么一凶,刚刚还灵动泉水似的眼眸,不知觉泛起了一层水雾,视线模糊,看不清他的脸。
沈砚清见状有些无措,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一说就哭,语调不自觉放缓,轻声哄道:“我的错,说好的带你来吃饭,还让你等那么久。”说着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拇指擦拭着她眼底的泪。
转头朝厉忬道:“厉总,以后要多关照关照我们家小朋友。”
他话是对着厉忬说的,但眼睛却看向傅淮琛,吓得傅少立刻起身走过来,好声好气道:“哎呦,我的沈大小姐,您微服私访到北京我还没好好招待呢,来来来,今晚想吃什么你随便点,我全数买单。”
紧张的厉总也连忙起身,解释道:“沈总,沈小姐很少参见饭局的,这次是实在没人,我刚记录的材料也要马上交给她整理….”
沈砚清没耐心听完,抬手打断,面无表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带她历练历练也好,就是多注意一下细节。”
厉忬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她明白沈总话的含义,培养可以但不能让他家沈小姐受了委屈。看来外界传言不假,沈家人和善归和善,就是特别护犊子。
正是入席,沈砚清倒是上一道菜就为南风夹一次,也不说什么。只是途中问她喜欢哪个可以加一份,沈恬摇摇头他便也没再问她。
一整局他应酬的游刃有余,除了夹菜的片刻,注意力都在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