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还是学生呢，也不能全职……”
马迪啧一声，说：“馆里不招，但是跟馆里合作的机构和工作室都是缺的啊！这不，春节馆里会有一个雕塑展，对方工作室蛮忙的，分不出人手来照顾后勤。所以就想招一个年轻勤快的小姑娘。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给他们工作室派来馆里维护展览的三五个人，每天定餐食和下午茶之类，就好了。”
原来如此，何皎皎明白过来。
“听起来没什么难度。”
马迪说：“是呀，专业的事情有馆里和工作室的人专门对接，用不着你的。你只需要到点了做自己分内的工作就可以，其余时间都是自由的。到时候后面副楼给你申请个小休息室，你没事也可以预习专业的东西。”
他四下看看，用更低的声音交代：“而且这个工作室的老板跟我们老板是朋友，有这层关系在，到时候就算有什么差错了，咱们也都好说。”
何皎皎有些感动：“马哥，谢谢你想着我。”
马迪笑得高深：“那还是得谢谢老板，老板建议找你试试，说是比较好磨合。”
比较好磨合？
何皎皎一时没懂什么意思。不过提到秦越，她忙问：“秦越在馆里吗？”
马迪一愣。
从来听何皎皎都是客气叫“秦先生”，怎么忽然就直呼大名了？
马迪眼珠子转了转，说：“老板昨天去海市了，有个美术协会邀他去参加活动。”
何皎皎似懂非懂，问：“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马迪说：“我现在带你去见见人家工作室的老板。”
一听说要见老板，何皎皎立刻理了理头发。马迪笑：“你这样已经很好看了，放心，这份工作肯定跑不了。”
何皎皎跟着马迪去了四楼会客厅。远远就听见年轻男女说笑，何皎皎脸上挂一个自认为亲和大方的微笑，跟着马迪进了门。
一屋子男女女，有认识的梅梅等人，还有不认识的。何皎皎还没认出哪个会是老板，有人从角落里一尊神女半身像面前站起来。
对方高瘦的身形，有点眼熟。
“何……皎皎？”
何皎皎定睛一看，瞬间乐了。
这不是孟海吗？
秦越的朋友，雕塑工作室，比较好磨合……何皎皎反应过来，原来是孟海工作室的展览啊。
众目睽睽之下，孟海走过来，看看马迪，又看看何皎皎，忽然好像明白什么似的，问：“何皎皎……馆里给招的后勤是你？”
何皎皎抿唇憋笑：“呃，如果孟老板满意的话，那么就是我。”
孟海也笑了笑，说：“没听越哥说呢……满意自然满意的。”
*
孟海满意，何皎皎的假期工作便定了下来。
离家近，环境好，工作内容简单，待遇不错，还能日日见到秦越——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神仙工作。
何皎皎想，她是没钱。有钱的话，就冲着能和秦越共事这条，她就是贴钱，也愿意来。
展览大年初一开始，但是展前工作现在就已经开始筹备了。
何皎皎上一世，也在馆里偶尔帮忙过一些零零碎碎的工作。现在工作内容简单专一，再加上她对馆内和很多同事有着先天熟悉的金手指，因此上手和沟通起来特别快。
孟海最近也是每天都来馆里指导，沉浸工作的他和秦越一样铁面无私。不过何皎皎倒也不关心孟海如何，她关心秦越——四天了，秦越久久不从海市回来。
什么活动，需要这么久？
除夕夜的前一天，何皎皎忍不了了，终于给秦越打了个电话。
秦越电话接起来很快。
“秦越——”何皎皎不等他出声，“你什么时候从海市回来啊？”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笑了笑，声波随着电流传进鼓膜：“听说你已经开始工作了？怎么样，应付得过来吗？”
“一切尽在掌握，”何皎皎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做什么？”
何皎皎蹙眉。
什么做什么？这人问得什么话。
她有些气结，鼓着腮帮子，直白道：“我想你了！”没等秦越说话，她又补了句，“不是玩游戏，我就是想你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的秦越顿了好一会，才说：“后天。”
后天？
何皎皎傻眼。后天不是大年初一吗？
秦越要在海市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