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什么呀,你刚才是怎么了,说着说着就走神,被什么魇住了吗?”
“没怎么,只是在想,该怎么向孙大夫请假,才能看到你比试时的英姿。”
“这个好办,你请命看护便是,比试场上难免有人受伤,届时还要你大展身手。”
苏融点头称是,两人又聊了一阵,待喝完鱼汤,祝逢春离开医馆,苏融收拾好碗筷,又回想了一遍前世。
区区一个入营比试,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三日后,入营比试正式开始。偌大校场分做一大一小两个部分,大的设了十多个高低不齐的栏杆,栏杆中间还挖着大小不一的沙坑。马术初试,便是看谁能最快穿过这些障碍,第一个到达终点。
近百新兵被分作二十组,抽签判断入场次序,祝逢春运气不错,排在第二组出场。
第一组上场的是五个男兵,各自领了战马,骑着走到起点。教头一声令下,五匹马便开始奔腾,旁边亦开始点香计时。不知是谨慎过度还是马术不精,这五人表现极差,有一个还摔了两次,全部到达终点时,那五柱香已经几乎燃尽。
“下一组。”
马术教头叹了口气,又一次挥动旗帜。祝逢春跟着另外四人走上前,领取属于自己那匹战马。分给她是一匹枣红乘马,毛色发亮四蹄修长,也算一匹不错的战马。她按习惯笼住马头,帮它理了理颈上鬃毛,又夸了它两句,才翻身跃上马背,慢慢走到起点。
“开始!”
闻言,祝逢春一夹马腹,那马便飞驰起来,顷刻便靠近第一个栏杆,她将缰绳一提,骏马如春燕般越过阻碍,径向沙坑奔去,略一转弯,马儿绕至第二个栏杆。如此数次,祝逢春第一个到达终点,场上掌声如雷,回看属于她的那柱香,只燃了不到半寸。
“姑娘好马术!请到这边静坐,等待最后的终试。”
“不用了,我去那边看看。”
祝逢春轻抚马头,低声说了自己的打算。马儿蹭了蹭她的衣角,仿佛在祝她马到成功。她笑了两声,拿起自己先前放下的长枪,转身向格斗场走去。
因为马术比得太快,格斗这边刚排好次序,见她过来,教头丢了两个竹牌给她,道:“一个是相扑的牌子,一个是械斗的牌子,每个算一分,你可以自己找人,也可以等着别人挑战,输了就交一个牌子,赢了就拿走对方的牌子,最后按牌子数量计分,前二百名晋级复试,两个牌子都输掉的直接淘汰。
“还有几点,必须在擂台上打斗,落下擂台便是输了,打的时候不能伤到对方要害,如有违犯军法处置。”
祝逢春记在心里,转身看场上形势,如罗松所言,参加格斗比试的人比参加马术比试的人足足多出七倍,场上共二十个擂台,每个都围得水泄不通。
她大略扫了一圈,挑中一个三十上下的壮汉,他已经连胜两场,此刻无一人敢登台挑战。她飞身一跃,枪尖点在台上,没入木板一寸有余。壮汉唾了一口,道:“又来一个送死的,看你的样子,是想械斗?”
“不,看你擅长什么。”
“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我擅长的可是相扑,你如何胜得过我?”
“比一比就知道了。”
祝逢春摆开架势,那汉也不认真,抬手去抓她的肩膀,被她仰面闪过,反手扣住臂膊狠狠一摔,那汉叫一声好,挣到一旁攻她下盘,祝逢春轻轻一跃,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他踏翻在台,正要将他踢到台下,他却抓住一旁花枪,颤着手向她刺来。
“蠢物!”
祝逢春闪过枪势,抓住枪杆,将那汉拽到面前,摔在台上连扇十多个巴掌,搜走所有竹牌,一脚踹到地上,喊道:“教头,这里有人违规!”
教头大步赶来,只见一个壮汉倒在台下,被打得鼻青脸肿,告状那人立在台上,整个人中气十足,只得向周围人询问,得到答案后,教头叹了口气,道:“也罢,是他违规在先,只是那四块牌子不能全部给你,须得上交两个。”
“也行,谢教头秉公处理。”
祝逢春理了理衣襟,把枪一横,只等旁人挑战,奈何方才动静太大,她等了半晌,竟无一人登台,只得跑去其他擂台挑战,战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凑足三十块竹牌,跑到教头处询问,教头挥了挥手,道:“你歇着罢,三十分够保你进终试了。”
“是!”
祝逢春嘴上应着,身子却直往马术场跑,此时马术复试已经结束,五名优胜者坐在旁边,连同复试的第一第二一起,等待她开启终试。
“抱歉,来晚了。”
“来了就好,也不算太晚。终试要比的是马战,你们分为四组,只战一次,决出前四名,而后前四决出前二,最终选出马术比试的魁首。”
因为是终试,允许他们自己选取马匹,祝逢春转了一圈,却不曾找到当时的枣红马,去问教头,教头道:“你的表现太好,不少人以为是马的功劳,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