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政变后,太子顺利登基,改年号为顺安,意为风调雨顺,国泰明安。追先帝封号为安明大帝,左威将军提为护国大将军,赏银五千两,风影为羽林军首领。
虽然先皇后勾结三皇子,造反起义,但太子念在她抚养自己的份上,并没有对她进行处罚。反而封她为景明太后,移居慈宁宫。
至于沙国,大臣对此持有两种看法,其一为趁胜追击,势必要将沙国变为砾国的领土;其二为穷寇莫追,与沙国进行谈判,缔结两国和平之约。
皇帝并不是好战之人,他深知百姓的疾苦,不愿看到他们再次遭受战乱的折磨。然而,主动与沙国进行谈判也让他忧心忡忡,担心对方会得寸进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将问题留待日后再议。
夜晚,皇帝来到许韵的寝宫,脸上写满了心事。此时的她已经贵为皇后,虽说当时大臣们并不同意,但皇帝力排众议,坚持要立许韵为后,大臣们也无计可施。之所以不同意,更多的还是因为叛乱那天,她与三皇子接触亲密,大臣们认为她品行有亏,不应立后。但除了在立后一事上,他固执己见外,对于民生大事,都会参考大臣们的意见。
自他登基,许韵便发现他看似老了许多,时常挂着忧心忡忡的表情。她理解他,心怀天下,又怎能安枕入眠?眼下,最需要解决的便是两国的邦交问题以及恢复民间的经济问题。
见皇帝来了,只是静静地坐着一旁,许韵让旁人都退了下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皇帝。他仿佛还在思考朝堂上的问题,直到许韵唤了一声“皇上”,他才回过神来,接过水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皇上,可是在忧愁与沙国的邦交问题?”许韵试探性地询问道。
“是呀,如今沙国二王子已平安回国,我们暂无人质与之谈判。但若是开战,我担心现今的国力还未恢复,再来一战,只怕国家的经济会倒退几十年。”皇上摇着头,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
“皇上,您说的都没错。臣妾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许韵的眼神中,犹豫中又带有几分坚毅。
“皇后,但说无妨。”皇上突然便来了兴致。
“沙国国君久病成疾,如今已命若悬丝,对于国君之位,大王子是势在必得,但三王子觊觎已久,必然不会轻易让他得逞。而二王子在砾国当人质,早已在沙国失了支持者,再加上他与大王子感情深厚,必然不会与之争抢。若一切按照正常发展,不出意外,必然是大王子继位。可若此时大王子逝世,那国君之位,花落谁手,便尚未可知。”
“朕明白了,一旦大王子死了,二王子首先怀疑的便是三王子。可他在沙国孤立无援,如若我们肯助他一臂之力,登上国主之位,替他复了仇,他便会主动臣服砾国。”皇帝忧郁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可假装与沙国和谈,请大王子与二王子来宫中赴宴,庆祝两国邦交。之前宫中政变,我们扣住了众多沙国士兵,可在其中招募间谍,为砾国所用。佯装成是三王子的部队,在途中袭击他们,使他们产生嫌隙。”许韵又继续说道。
“皇后好计谋,明天朕便派使者前往沙国和谈。”
“皇上早些歇息吧,自您登基后,便一直忙于国事,未能睡过一个好觉。”许韵本以为有解决方法后,他便会歇息,没想到他又拿起了奏折。
“皇后,如今是战后休整期间,难免事情过多。朕身为一国之君,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朕岂敢松懈?自然是要抓紧处理朝中政事,若是因朕的疏忽与懈怠,导致民生凋敝或举国不宁,朕难辞其咎。”说完,皇帝便聚精会神地看起了奏折。
许韵也不好多说什么,她担心他的身体,却又对他的理由无法反驳。自他登基之日起,他便不再属于她一人,而是属于整个砾国。
她静静守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看奏折,想解决方案,商议政事,聊着聊着,她便累得睡着了。
待第二日醒来,皇帝已去上早朝,独留她一人在床上。醒来后,便已到中午。小玉推门伺候许韵洗漱更衣,“小玉,你为何不喊我起来?”
“皇上特意吩咐,莫要打扰皇后,说您昨晚累了,让您多睡会。”说着,小玉看着许韵偷偷笑了。
许韵一下子便明白了小玉的意思,右手握拳,给了她轻轻一拳,“好呀,小玉,敢调戏起我来啦?”
“小玉不敢,小玉不敢。”小玉一边说着,一边笑着。
许韵也不再和她计较,只是为了皇上的去向。这时昌儿来了,她虽然收了他为徒弟,可现在碍于身份,又不敢在宫中教习,便请了风影带教他。
风影倒是对昌儿赞不绝口,说他记忆力好,许多招式教一遍就会,看来是个练武奇才。这方面,可比许韵强多了,她学剑术,皆靠苦练。现在做了这笼中雀,连剑术都退步了。
许韵想起,此前为了讨好太后,与丝萝绣的夏掌柜定下约定,要助她的丝萝绣成为官绣。女子为官不易,若是要让她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