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韫知这话,许令仪和温雅对视一眼之后,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兴趣,原以为霍韫知和顾锦修捉鱼,二人只坐在凉亭等待,虽说也是惬意,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滋味,但现在听说二人要比试一番,顿时觉得也不是那么无聊。
于是见霍韫知朝着湖边走去,看到顾锦修将手中的东西扔给他之后,现在的二人各执捉鱼工具往湖水中走去,当即许令仪和温雅就将手中的茶杯、樱桃放在桌上,也朝着往湖边走去。
许令仪和温雅二人挽着手,但另一只手却还是不忘将霍韫知的剑拿着,终归是男子的剑,就算当初在打造的时候已经尽可能的往轻盈的方向去做了,但许令仪单手拿着却也还是有些吃力,有些坠手,但好在凉亭里湖边不远,不过几步,二人就到了。
此刻霍韫知和顾锦修已经下水捉鱼去了。
湖水清澈可见底,鱼儿似乎也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狡猾得很,饶是霍韫知二人经验丰富,但也不免碰壁。
两条顺利出逃的小鱼,还像是在示威一般,绕着二人游了一圈,又在被削尖的树枝即将落到自己身上前快速游走,一眨眼的功夫,钻进水草深处,跑的不见了影子,只留下阵阵水纹波澜。
见状,霍韫知和顾锦修都快要气笑了,二人还想着比试一场,却不想出师不捷,还被隐隐嘲笑了,但一想着又不是只有自己这样丢人,心情也略平复了些。
站在一旁的许令仪和温雅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却有些忍俊不禁。
“哈哈。”温雅直接笑出了声,听到她的笑声,许令仪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也笑了起来。
顿时,整个气氛都有些尴尬,听着一旁传来心上人的笑声,二人都有些脸红,却不想这时,刚才还已经逃窜走了的那两条鱼再度从水草中探出头来,想要故技重施,就被正撞了上来。
霍韫知和顾锦修对视一眼,二人默契的同时发力,声东击西般,两声几乎快要重叠的声音响起,一阵水花溅起,再看去,两条鱼直直的被钉在水底,身上各插着一截树枝,再淌着水走几步,将鱼提起来,扯了几株旁白的水草,二人动作干脆利落地将水草凝成一股细长的“绳”,穿过鱼鳍,打了个结,然后提起来,一雪前耻。
二人顿时有些得意的看着岸上的人,提在手上的鱼动了动,却始终没有挣扎成功,将手中的鱼抛到岸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夺。
很快温雅和许令仪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
“哎哎,顾锦修,右边、右边。”
“左边,它跑了。”
“韫知,你身后。”
“顾锦修,你是笨蛋!”
“……”
刚到庄子上都还表现的很是沉稳的几人,在此刻却又多了些小孩子的性子,几人闹做一团,许令仪和温雅俨然已经在指挥他们捉鱼这件事情上得了趣味,霍韫知和顾锦修也由着她们的性子,她们怎么说他俩就怎么做。
站在一旁的老管事,见到这样的场景,眼中多了几分欣慰,这庄子自从被赏赐给顾锦修之后,他就被派来这里管事,一直到现在,从小时候起顾锦修就常和霍韫知到这庄子上玩,所以他们待他也多几分亲近。
和霍韫知不一样,顾锦修的身份注定是要走向朝堂,这两年,随着诸皇子的年岁增长,饶是他身处乡野间,但也听闻朝中局势越发难测,作为镇国将军府的世子,顾锦修肩上的责任只会越来越重。
他已年迈,说句自夸的大话,他算是看着顾锦修和霍韫知长大的,昔日两个蹒跚学步就玩在一起的孩童,如今也是有了心上人,知道讨得心上人欢心了。
瞧着这天色有些暗了,他对旁边的人说:“去将凉亭的烛火点起来,天气炎热,再去端点雪梨梅子汤过来,也好解解暑。‘
“是。”
随后再看看正在嬉闹的几人,转身离去,或许是他上了年纪,那背影看着已经有些佝偻了。
这边的霍韫知和顾锦修两人算得上是不分上下,到现在为止两人手中各有四条鱼,离他们约定的五条都只还差一条。
天色昏暗,就算是侍从挂上了几盏灯笼在一旁,但也没好过多少,鱼游在水中,已经不太能看的清楚了,好在两人都只剩下一条了。
岸边的许令仪和温雅,也有些紧张了,不同于之前都还在嬉闹的气氛,看着霍韫知和顾锦修同时轻手轻脚地朝着一条鱼儿走过去,二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害怕发出什么动静之后,被那鱼儿听到逃走了。
走近了,霍韫知和顾锦修对视一眼,二人同时举起手中的工具,猛的一下朝水中的鱼身上扎去,一阵水花泛起,水底的泥被搅动,湖水浑浊了片刻,渐渐的,那动静消失了,淤泥也慢慢下沉,水再次清澈起来。
这一下,二人看去,之间那鱼身上扎着两截树枝,也不知是谁先谁后。
顾锦修挑眉,笑着对霍韫知说:“这怎么算?”
霍韫知无所谓道:“那就算平局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