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她长这么大,也从来没谈过恋爱。
“咯吱”
推门声响起,沈楼赶紧躺回床上装病。
脚步声错落不齐,进来的人应该不少,沈楼紧闭双眼,不敢呼吸。
异国他乡,举目无亲,谁知道岷朝人对这小王女什么态度?
来者的手搭上沈楼脉门,沈楼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抽出手迅速缩到床脚。
本就带着病容,再加上眼中不加掩饰的惊慌,让人觉得她似乎受了许多委屈。
前来诊脉的老者一时愣神,低下头看了下自己的双手。
“夫人可否让大夫把把脉?”
沈楼听到这话也没反应,她看着是被吓傻了,实则眼角余光打量着周围环境。
几个丫鬟垂首站在床头,即使刚刚出现那样的闹剧也始终目不斜视。
她们身前站了名男子,玄衣金线,华贵逼人。
是平阳侯谢忱。
沈楼视线往上移,先是看到了这人带笑的唇角,而后对上了一双浓黑的,冷冽的眼睛。
沈楼不由自主地后退些许。
这就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平阳侯,仅仅一个眼神罢了,就能骇得人心跳如鼓 ,连同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远离。
不安,呆滞,惊惧,眼前少女的种种情绪皆被谢忱看在眼里,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些异样,似乎是……无措?
不愿把思绪放在这上面,他道:“本是看夫人久久不醒,想请大夫把把脉,调整一下药方的,没想到夫人已经醒了。不过这脉还是要把的,也免得身体上留下什么问题,夫人说呢?”
“啊是是是。”沈楼点头如捣蒜,直愣愣的把两只手都递出来给大夫把脉。
大夫在她左右手腕各把了一次,半晌对着谢忱点了点头,“侯夫人身体已大好,只是尚且虚弱,再加上连番遇害,心悸未平,还得好好将养,待老夫为夫人开点清毒补气的药。”
谢忱摆摆手,丫鬟们都领着大夫去拿药去了,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他和沈楼两个人。
谢忱蓦地蹲下,视线与沈楼平齐。
他眉峰锐利,眼睛又生的凶,此刻带着杀意与嘲弄盯着沈楼,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狠戾劲。
饶是沈楼之前做过心理建设,此刻还是被吓了一跳。她现在想把那个老中医叫过来,说明一下自己这个心悸不是因为刺杀什么的,纯粹是被谢忱给吓的。
这气氛不像夫妻,像生死仇敌。
谢忱道:“大婚那日小王女就遇害了,算起来,这还是你我第一次见面。”
他在无人时称自己为小王女,说明他不承认这门婚事,也从未把自己当成他的妻子。
认清楚这个事实,沈楼更忐忑了。
沉默是金。她干脆闭嘴当哑巴,等着谢忱继续发挥,但是谢忱这次不打算让她混了,直接把问题抛给了她:“小王女知道,陛下为何会赐婚你我吗?”
一般来说,和亲的公主不是被皇帝纳入后宫,就是赐给皇子王爷,赐给谢忱这么个侯爷的,还真是个特例。
基友当初给她解释的是,平阳侯是大败雪原,让他们丢盔弃甲不得不请求和亲的人,把和亲公主赐给平阳侯,是一种威慑,也是一种羞辱。
但是羞辱这个词也是双向的,让人家平阳侯跟自己的手下败将结为姻亲,人家指不定也觉得挺羞辱的。
所以还有个说法是,平阳侯本就到了婚娶的年纪,又家世显赫,手握兵权,圣上怕他谋反,自不敢给他赐婚名门望族家的千金,选来选去,只有这敌国送来的小王女,是最能牵制住他的。
但是这些理由沈楼一个也不敢说,而且她还有个疑问——崇哀帝就这么确定谢忱不会背叛岷朝,投靠雪原吗?
她回答不上来,只能继续用清澈愚蠢但真诚的眼神看着谢忱,真诚就是必杀技,谢忱居然被她看愣了。
大抵她是真的不知道,可她怎么能不知道。
谢忱这样想着,眼中的冷意又重了几分。
他整了整衣袍,眼里几分讥诮:“小王女醒了这么久,竟不关心一下那些害你的凶手吗?”
“啊?”沈楼一脸茫然,“侯爷这么快就找到凶手了?”
“并未。”谢忱道,“下毒之人还没有眉目,但刺杀的人留了一个关在大理寺,本侯想着,毕竟是冲小王女来的,还是由小王女亲自审问最为合适,免得雪原说我岷朝之人徇私舞弊,破坏和亲。”
沈楼摇了摇头,下意识想拒绝,话还没出口就被脑海里的系统音打断了——
【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1.寻找谋害小王女的真凶;2.探索刺杀毒杀案的真正目的】
沈楼看着虚空面板上的新任务,内心翻来覆去骂了几百遍。
她默默停下晃动的脑袋,假装乖巧道:“侯爷是我夫君,侯爷做事,我自然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