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其中的含义,瞪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真诚发问。
她这模样属实可爱,池云清捂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那里有个东西要跳出来了。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他的面上也平静无波,“所谓叫花鸡,是叫花子们吃的。他们没有炊具,于是就用泥土什么的将鸡封起来,再扔到火中烤,出来后就是叫花鸡了。后来有人发现这东西味道不错,就这样一点点流传开了。”
“这位公子说得没错。这样做出来的鸡啊,里面的汁水能全都留在里面,所以肉嫩得很。姑娘若是喜欢,多买一些。”老板一脸的谄笑,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多卖一些鸡好早点收摊回家。
此时,叫花鸡的味道已经将漠霜彻彻底底的征服了。于是她小手一挥,“你这还剩多少,我都要了。雾影,给钱。”
老板本想着再卖个一两只给他们,没想到这一下一车的鸡都卖光了。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手脚麻利的收拾。
“娘……主人,吃的了么?”雾影看了看老板身后的板车,他刚开口就忘了这是在宫外,不能叫娘娘。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要如何称呼,于是脑子一抽,就想了这么个称呼。
漠霜明显也没想到有这么多,不过他们有五个人呢,想必能吃的完。最关键的,她已经说了全都要,现在又说不要了,那多没面子。于是她小手再次一挥,“都要!”
可是那一车的叫花鸡,少说也有二三十只,五个人实在吃不完。于是街边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五个衣着不凡,样貌出挑的人,抱着好多的叫花鸡,见人就送,一文钱都不要。若有人拒绝,他们就会恨不能给人跪下来了,一边说着抱不动了,一边往人手里硬塞。
终于,在五人筋疲力尽之前,那一车的叫花鸡总算都送出去了。漠霜满嘴的油,打了一个饱嗝,“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吃叫花鸡了。”要知道,她自己一个人就吃了整整三只,三只啊。
池云清宠溺的掏出手帕,想要给她擦擦嘴。可当看见她头上的凤簪时,想起了她皇后的身份。骨节分明的手顿住,他垂下眼眸,语气中也是难掩的失落,“霜儿,擦擦嘴吧。”
“谢谢啊。”然而这位皇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小情绪,一手接过手帕,一手趴着肚子,“撑死老娘了。”
原本他们计划今晚出城的,可因为叫花鸡的意外,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无奈,他们只能找间客栈落脚。好在,昌丰的客栈很多,他们走了没两步就见到了一个。
要了五间上房,漠霜还要了几坛好酒,说是要庆祝一下。只有雾影知道,那只是借口。他们家娘娘,开心了要喝酒,不开心了要喝酒。无聊了要喝酒,遇到有趣的事了也要喝酒。总而言之,就是日日都要喝酒。
他是知道这些,可楼下心怀不愧的客人并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楼上住着以为样貌非凡,并且自己一间房的姑娘。顿时,那三人色从胆边生,相视一眼,一个字也不用说,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深夜,等楼上安静下来后,三个采|花贼在漠霜的门外聚头,准备开始行动。
推开门,他们三人还没见到人就开始解裤带,一看就是很久没遇到如此美貌的姑娘了。可漂亮的女人都是危险的。很快,就在他们还没看清屋内人影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被踹下了楼。
“采|花采到老娘头上了,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漠霜紧跟着跑下楼,抬腿踩住其中一位男子的胸口。
池云清四人闻声而出,看见地上躺着三人立马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他一把拽过漠霜,仔细的打量着,“霜儿,你没事吧。”
躺在地上的三位采|花贼欲哭无泪,“有事的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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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影:“不能叫娘娘,那叫什么?小姐?可一听就是官家女,要是被人问起,说是谁家的呢?万一那人正好认识,不就露馅了?叫姑娘?有些生疏。那叫什么?对了,主人。反正我吃娘娘的,喝娘娘的,住娘娘的,叫声主人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