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连胡闹而已,他没有坏心眼的。”
乔木生扫了一眼黑板上的挂钟,“时间太晚了,明晚再写。”
说罢起身背着书包往后门走去,岳连像是打了胜仗,得意将手交叉在脑后盯着乔木生的路线,乔木生仿佛真的看不到岳连那样出门,脚步丝毫没受到影响。
桑榆气得往岳连桌面一拍,“看你闹的!”
岳连耸耸肩,“教我,这题…”
“滚!”
………
校门口,蒙叔见她从大门出来,早早给她开了车门等候。
桑榆低着脑袋闷闷不乐钻进去。
一路上车内都很安静,直到红绿灯路口,桑榆才撅嘴开口:“蒙叔你有事儿直说,后视镜偷偷看我脸色好几次了。”
蒙叔低头笑着轻声说:“我是看小榆你心情不好,怕说了你心情更不好。”
“坏事儿啊?那没事儿,我承受得了,说吧。”
桑榆从旁边位置上拿出一包薯片,总不能心情不好还亏待自己的胃吧。
“上次你让我查乔木生的详细资料,我查到了。”蒙叔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慢慢说:“他爸爸一共欠了30万赌债,他已经还了10万,不算利息。”
“他还?他怎么还?”桑榆嘴里咬薯片的动作放慢了,乔木生一个17岁的学生上哪儿打工还钱?
蒙叔叹着气,仿佛也很佩服一般,“初中他同样选了一所没有晚自习的学校,晚上没事就去奶茶店或者书店打零工,周末和暑假就去一些餐饮店当服务员,幸好,遇到的都是一些比较好的老板,也愿意收他。”
他靠这些赚了十万块啊?桑榆将薯片丢向一边,没胃口了。
蒙叔:“他现在也在打工,每天晚上去做做卫生打扫仪器。很巧,就在你击剑老师开的那家拳击馆里面打杂。”
“李野老师的拳击馆?”桑榆蹙眉。
蒙叔点头:“是,好的一点就是,他可以一边打杂一边跟着学一点防身的东西。”
“难怪上次他那一脚这么猛。”桑榆喃喃道。
蒙叔苦笑:“不止,他以前啊为了让妈妈不被骚扰,一个人去堵那些追债的,后来长大了学了这些才过得安静一些,至少那两下够打发他们了。”
“那他爸爸呢?”桑榆不解。
“他爸爸早就不见踪影了,借了钱不还,30万是本金,还没算利息的,怕是一出现就要…”蒙叔说到一半停嘴望着后视镜的桑榆。
桑榆抿嘴,所以乔木生不动手的原因是这个,那些人下手没轻没重。
蒙叔又想到什么补充:“噢对了,他初中一直在一家运动馆打杂,高一才换到这个拳击馆的,那个运动馆还是你们班那个…叫张松的,他家的。”
“张松?”桑榆突然警觉,“乔木生高一为什么突然换地方了?”
蒙叔叹了一口气惋惜,“有一次乔木生在拖地的时候,顾客返回店内闹,说一个金项链找不着了,要求里面的工作人员开包检查,结果…从乔木生包里面翻出来的。”
“不可能。”桑榆拍着驾驶座后背笃定说:“乔木生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蒙叔打着方向盘左转弯,“当时顾客在店里面闹得很大,没办法了就调监控,不凑巧,有一个片段丢失了…当时乔木生被逼着道歉,还要赔偿一千元损失费,说是店里面承担的,乔木生不肯,于是就被辞退了。”
蒙叔:“噢对了,这事儿你们学校应该都知道,你去上学的时候没听说过吗?”
“什么?!”桑榆瞪大眼睛,难怪学校里面没有人理会他,“可是这真的只是误会啊。”
紧握着拳头,不管是从哪个角度,乔木生都不可能会去偷东西。
是不是因为这个导致乔木生和张松不合,而张松又刚刚好是岳连的狗腿子,岳连帮着张松出气,于是他和乔木生就杠上了。
而学校里因为传闻认定乔木生品行不好自动站队到岳连那边,导致没有人愿意跟乔木生讲话,甚至对他带着有色眼镜…
一定是这样的,桑榆确信。
是这样就好办了,她可以试着缓和乔木生和岳连的关系,同时,这个是不是侧面证明了其实那些都是假的?
桑榆抓起一把薯片往嘴里塞满,鼓鼓囊囊思考着小计划。
…………
周六下午两点,桑榆手机猛地响起,一看来电显示,张松。
刚接听,那头,张松对着电话一阵哀嚎:“榆姐你在哪儿啊?我们都在等你了!你不来连哥连爆米花都不让我吃!”
然后他嘶了一声抱怨:“连哥你踢我干嘛?我又没说错。”
再是岳连小声警告:“闭嘴。”
桑榆苦笑,“好了好了我到楼下了,你们先进去吧待会儿我就直接过去,五号厅是吧?”
阮莎:“是的!那桑榆我们就先进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