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叶妗恒:“诶,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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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楚霜尘果真命郑明渊将银子带给了她。
叶妗恒笑的见牙不见眼,夸赞:“果然还是母子连心,陛下去就是比臣妾有用。”
叶妗恒只是想夸他办事给力,却不成想,这句话不知哪里得罪了他,楚霜尘抬眸看着她,漆黑的瞳孔覆上一层泛着冷意的流光:“银子已经给皇后了,若是此次宴会办的不能让朕满意……”
后边的话他没说,只淡淡收回视线,叶妗恒却品出,若是她办的不好,下一个被办的就是她。当然,是砍头的那种“办”。
叶妗恒面上笑着:“那是自然,交给臣妾您就放心吧。”
楚霜尘没理她。
叶妗恒:【我刚刚说了什么戳狗皇帝心窝子的话了吗?】
【母子连心?狗皇帝和太后不是亲母子】
【哦哦】
原文中,楚霜尘的母亲原本是侍奉在皇帝身侧的一位婢女,可惜,大雨滂沱的那一夜,先帝喝了点酒,于是一夜锦被翻红浪,便有了楚霜尘。
十分潦草的开始,便也注定了他们潦草的结尾。
关于楚霜尘这位母亲,原文中描述的并不多,只知后来因为犯了事,带着尚在襁褓中的楚霜尘一同,被打入了冷宫。
再后来病死在冷宫,楚霜尘也由此被接回皇宫,加入了追逐皇权的圈子。
当今太后是先皇后,与楚霜尘有过一点渊源,在他八岁那年出冷宫时,曾经养过他两年,但后来不知为何又将他送走。
再加上夺权之争中楚霜尘成为最大赢家,而楚明川为了表示自己对帝位从无想法,又或是为了保命,自请去边疆的苦寒之地镇守,以至于现在太后与自己的亲儿子常年不得见。
要说不怨楚霜尘那是不可能的。
总的来说,这二人关系应当只处于表面的母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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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叶妗恒躺在养心殿的地上,她有心缓和两人的关系顺便打探打探他对此时对男主的看法,于是睁开眼往床那边看了一眼,问:“陛下,您睡着了吗?”
黑漆漆的房内,除了鎏金狮子炉内安神香燃烧的那点声音,旁的什么也听不见。
“睡得这么快。”叶妗恒嘟囔着,不死心又叫了一遍:“陛下?”
仍旧没有理她。
叶妗恒放弃了,主要是怕把狗皇帝吵醒赏自己一个一丈红。
黑夜中,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叶妗恒闭上眼,只觉鼻尖不仅有安神香的气味,还有狗皇帝身上传来的,令人难以忽视的香气。
他所用的香氛虽多,但大多味道偏中性,味道淡雅却难以忽视,即便被安神香的气味遮掩了大半,却还是会在某些时刻,出其不意地钻入叶妗恒鼻尖。
一片宁静中,屋内气氛却莫名有几分凝固,直到脚步声突兀的响起,叶妗恒猛然扭头,才看见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衣人,手握长刀猛然向床上刺去。
“陛下!”
叶妗恒猛然起身喊着,而几乎同时,床上的人朝一侧翻滚躲开这一击,又在他拿刀的间余一脚踢向他的胸口。
黑衣人手握长剑被踢翻在地,刚好跌在叶妗恒身侧。
叶妗恒惊恐地就欲起身逃跑,那黑衣人却一把将她抓住,反手将剑横在她脖颈。
锐意划破皮肤,叶妗恒吓得动也不敢动,只得看向楚霜尘方向:“陛下,救我。”
那黑衣人看着两人的模样,横在叶妗恒脖颈间的剑动了动:“别动,放我走,否则,我就杀了她。”
楚霜尘穿着一身亵衣,闻言只站起身子,分明无任何帝王之物加冕,那股气势却仍旧压得人心颤。
他的目光扫过叶妗恒惊惧的脸,又落在她背后的黑衣人身上,缓缓往前走了一步。
黑衣人的剑已然划破她的皮肤:“别过来!”
楚霜尘再度踏了一步。
就在此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从脑袋传来,叶妗恒只听空中响起一声惨叫,再睁开眼时,她对面站着一身亵衣的自己,神情冷然,手握长剑横在黑衣人脖颈间。
他们,又互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