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功夫我比他强。虽然从来没有比试过但看过他打架……
论嘴上言语,他也从来不是我的对手。论计谋的话,他一个连‘三十六计’都不懂的是什么的人……我会怕他?怕他什么啊……”
傲蔚正翻来覆去地在床榻上烙饼,气鼓鼓的抱怨。
但一想到起他一路上对自己的关怀,傲蔚就气不起来了:他只比自己大两天,更准确说是一天零六个时辰。
可他从小就闯荡江湖,确实更懂得江湖上的路术。
自己虽比他多读了几本书,但不具有实战经验啊。每每出了事儿,都是他帮自己扫尾擦屁股的……
两人走过这一年多的光景,傲蔚从他身上学到了不老少的好东西。更是从心底里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大哥一样看待了。
说起妓院,只怪自己当时年幼又不知深浅被那些顽劣之徒诱骗了去。干了些让他至今难以启齿的事。
但他自己绝非本性如此。更不是那等不知羞耻、不顾及颜面,污秽下流之人……
怕……傲蔚还真是怕了。他怕肖骁不高兴,他怕是自己惹得他不高兴!
“怎么办?既不能惹了肖兄,也不可负了那‘高山流水’!”冥思苦想了许久,想他傲蔚一世聪明竟也不能为自己排忧解难。
“呵……豁出去了!不如不提此事,等肖兄回来也平常相待。消了他的戒备之心,明天再找个合适的时间,趁他不注意时偷溜出去。倘若那‘高山流水’不在妓院,也可以先打听出他的名姓不就成了吗!?”
傲蔚原本料定肖骁不过一时生气,没个一二刻钟的功夫,气消了也就回来了。
谁曾想过了这大半天,只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自语道:“没见过他气性这么大,出去就不回来了?!”
……
怎么办?这样等下去怪烦躁的……要出门去找他,又怕两下里错过更费事了!
他坐起身望着门口心里想着:不如趁他不在且打坐练功!昨夜虽然睡得舒服,但也荒废了些光阴……不如趁现在就补上!”
傲蔚盘腿而坐气沉丹田,随意而动游走周身经脉……只是片刻功夫,便已是身热有汗气蒸腾之象。
但见他闭目神定,无暇顾及。万籁诸念尽消极,乾坤宏宇唯气存……
傲蔚坐定,尤如天地外物具消散一般聚精凝神起来。
日落西沉,天色渐渐有些昏了。傲蔚才收功回神。屋子里只静悄悄的,肖骁依然没有回来。
“今日练功与往日不通,是我已经更进一步魂若仙成了吗?”傲蔚看看空荡荡的屋子自言自语道。
“往日,气有余者才有汗气发。今日不到一小周天,气已过金水经渠腾腾热浪将衣服都沾湿了!”傲蔚站起身,大大的伸展一下肢体,笑道:“好舒服啊!人都说在妓院里是醉生梦死,享乐不羡仙!其实练功达到一定的境界也可以有同样的妙趣。
只是世俗之人浮气上越,再不能忍受得了这片时的孤寂安宁!”
原来当年傲蔚年少顽童,跟随府里一个不长进的下人结交了些世上的混混儿,在一块儿玩乐。他们也是贪恋傲蔚家里的钱财,竟带他去逛窑子。不意傲蔚时年才七岁的小孩子,便过早地开了‘人性’。
他父亲知道此事,也将他打了一顿。可欲望一事一旦开了闸门,就没那么容易收住了。打骂根本长不了他的记性。没奈何才将此事告知一位德高望重的修行之人,求他想办法帮他儿子收回神机。
那道人便领傲蔚入道观闭关三载,不见一切外世之人……
日夜不休才修得此妙法。入真道途,同时也练就了一身内功。
后来师父云游四海去了。傲蔚在道观跟随众师兄弟玩闹,但也一刻不忘整日修习功法。日进一寸,终有所成。待了好几年,在父亲的劝说下,便回乡再入红尘。
“嗯……”傲蔚整衣坐了椅子又道:“不知肖兄什么时候才能气消回来,害我在这里担忧。”
言罢,傲蔚转脸又笑盈盈的心情愉悦起来又自思道:“肖兄这人绝不会半途丢下他不管。等他自己气消了也好,不浪费自己的口舌。”
……
“不若先洗个澡,等他回来再一起直接去吃饭得了。”傲蔚闻自己身上有股汗味儿说道。
打定主意,傲蔚下楼去打水。还一边不忘想着,肖骁平日里喜欢吃的饭菜,他好提前做个准备:“美食真是好啊!每一次肖兄有了美食,就不用我,屁话一堆的讨好了!”
“有热水吗?”傲蔚对店家问道。
“有有有……少了什么,也不能少了公子的热水!”店家一看是傲蔚,不敢怠慢,赶忙回道。
“那就给我送两桶热水……我要洗个澡!”
“好勒!公子请上楼,我吩咐店里的伙计给您送上去。”
“好……那麻烦您快点儿!”
“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