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身手……难为他这么大年纪!”肖骁走出来望着高墙说道。
“‘枫杨驿馆’……那不是来往官差,留宿的地方吗?
果然啊……他是来找上官若兰的!
哼!别总玩老鼠避猫的游戏,今天我就要探查个明白,你们到底是些什么鼠?”
自那老头翻墙进入,院子里却没有一点动静。肖骁在外面按捺了多时,终于等不下去了,他也翻上墙头,见东西北房皆亮着灯,只北面最东一间房是暗的。四处查看了一时,心里思量:这哪里可以暂且隐蔽?!
刚要翻身入院儿,又摇头道:“不妥当!那老头子也得找个安身之处吧……这万一给碰上了呢?”
肖骁打量一下北房头:“得!我费点事到房檐上,看得还更全一些!”
打定主意,肖骁沿墙头,一阵儿疾步如飞,如风助力一般越上房顶去,小心翼翼地在房上俯身趴地,翻开一片砖瓦,看得清楚,那戴面具的人正坐在主位上,两边客席坐了三五个人,只静悄悄的……并无一两句交谈之语。
“不知那老头子会藏在何处呢?”肖骁警觉地向四周看看,并未发现他的踪影。
“还真怕再被他察觉!”肖骁内心莫名恐惧,以当前看来,那老头子的功力不错,自己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可就是被他发现了又能怎样?!该发生的事,一件没落下不是。难道只许他们鬼鬼祟祟的!
等他们坐了一阵子,喝过几碗茶,看几个兵士打着哈欠,大约早就不想在这里相陪了。
终于两个闲汉起身告辞,余者皆相随而去。上官若兰这才端起灯烛,向东里间走去了。
肖骁随着灯光渐暗,也悄悄掩上瓦片。
为了不被察觉,他匍匐在屋顶上,暂停了片刻才起身。顺便伸了个懒腰,刚才窝憋了那么久,腰酸背疼的……
打眼一望,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些欢声笑语喧闹不休。
肖骁又挪动到北房东间儿去,掀开瓦片,却被惊了一跳。只见那老头正和一位年轻公子,坐在桌前细细款款密语,桌上就放着那副面具。
“这么一会儿功夫?那老头子何时进屋里去的……
这是谢兄所说的上官若兰吗?!只从他头顶上,也看不出样貌啊!
不过真如我所料,他们关系匪浅……
什么‘兰君赠萧山’,什么‘兰山别苑’?!果然说的就是‘上官若兰’与‘不萧山’ !
哼!他与‘不萧山’勾结往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肖骁正心里嘀咕,不想眼睛随意的一瞥,却让他惊掉了下巴。只见那床榻之上还躺着一人。肖骁怎么瞅,都像是傲蔚的模样!
“他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被劫持到这里来的……
哎呦!这下惨了,我怎么搭救他啊?”肖骁心乱如麻,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不知如何是好!
“来硬的硬不过人家,来软的……就更不靠谱了!”
思量一阵也不得个好办法。肖骁只眼一闭:大不了同甘共苦,生死一处!管他地狱黄泉,管他红尘牢笼。有人相伴着,也不至于害怕了。
想到这里,肖骁瞄着眼,再仔细看看。只见床上那人,盖着一床锦被,一副很舒服的姿势。双手露在外面,并没有被绑起来。
“这是上官大人的卧房啊……一个囚徒岂能有这等待遇?我真是杞人忧天了,还好没动手,要不然像上一次……
现在最好走近些,听听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呢?”
主意已定,虽是冒了点风险,但不是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肖骁蹑手蹑脚下了房檐,绕过曲廊,跳上台阶,蔽在窗下。
刚要舔破窗纸,一道白光闪过,肖骁愣是没看清楚,飞来之物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已经动弹不得了。
听到有开门声,肖骁却僵立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的束手就擒。他有些沮丧,心里想道:“完了……又被发现了!”
“肖少侠……咱们有缘又见面了!正巧你那朋友也在这里,不如房内叙话吧!”李佳玉说着,走过来给肖骁解开穴道。
肖骁缓过神来,面上讪讪的作烧,只好拱手一礼,俯着身子道:“是巧了,烦请前辈引荐!”
二人进了内堂……
肖骁前脚刚踏入门槛儿,一把飞剑就朝他刺来,竟使他来不及躲闪。
肖骁呆住,惊魂未定地看向面前的人。他已经戴好了面具,手持着长剑,也正看着自己。
“大人,且慢……此人与你的师兄是朋友!他是镖头肖从正的儿子,名叫肖骁!”李佳玉挡在肖骁身前说道。
“原来是肖大侠……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见,实乃天赐良机!”,上官若兰见此,赶忙收了长剑说道。
“虚伪!哪有什么师兄的朋友?!还说什么天赐良机……差点小命不保!”肖骁心里虽是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