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没有人知道……我奇怪的是,他带人来到这里……怎会不暴露身份呢?!”
“迫不得已……别问了!我只问你,是谁告诉你,他叫‘上官若兰’的?”李佳玉急切的问道。
“是……是一个江湖朋友!”
“哦?他究竟是谁?”李佳玉今日是必须知道这个答案了。
肖骁看得出来,也就不再隐瞒说道:“他叫谢彦廷,前些天与我们一道住在‘婠嬿客家’!”
“是他?”李佳玉面露忧闷之色。
“他怎么了吗?很多朝廷、江湖上的事都是他告诉我的……”
“哼!他本人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还有他的大哥,与上官公子有些缘由……都结了仇了!”
肖骁正想问这其中的详情,却听李佳玉继续说道:“可是我听说,自从他大哥死后,他就在江湖藏迹,已经很多年了……怎么突然在这时候冒出来?
他又是听谁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言语……”
李佳玉一边沉思,又突然一转,向肖骁急问道:“他人呢?”
“自从刑场回来,我们一起喝了酒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了。他不辞而别,去了哪里,我也说不上来!”
“此人多有可疑!”李佳玉严肃道。
“他?”
“前些天上官公子遇刺,客店又遭人暗算……现如今,被朝廷以‘假冒皇差’的罪名捉拿入狱,这一系列的行动,都是早有预谋的!”
说完又问道:“他跟你还说什么了?”
“就是关于‘不萧山’啊,以及上官大人的家事。别的就……”
“哼!他肯定说‘不萧山’是个魔头吧……看来我猜的没错!”
“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呀,听他说起‘不萧山’这个大魔……”肖骁‘魔’字,刚出口便停住了。
李佳玉一见,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不瞒你说,‘不萧山’正是我家公子!你很仔细,单从一幅画上就猜到了……
不过那副画……我可是有意,挂在那里的。我只是没想到,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习惯从别人的口里做判断,下结论!不亲自交往,不详查事情的前因后果,不仔细分辨真假善恶,不用心去感受。就如此草草的,给别人定下了罪名……”
肖骁听训,挨他数落,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武断,故而也不敢回言。
“哎!”又听他叹了口气说道:“人都道我家公子是魔头,可谁知其中的无奈。他也有‘纤纤心思为别人,拳拳抱负志为国’……
算了!一切当真都是过眼云烟,不提也罢!”
“前辈……这么多天来我也想过了,或许我真的错了!我听从传言,毫无根据的人云亦云……确实没有仔细详查,其中之内情。您刚才的谆谆教诲,我会谨记在心。以后……”
话题一转又道:“不过……只是很可惜了了,‘不萧山’已死。我见他一面……还相隔那么远,我很遗憾!
上次在‘婠嬿客家’,我还没来得及向您道谢,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和傲蔚不可能全身而退!”说着肖骁向李佳玉拱手拜谢。
“你们也算是被……牵连,我出手相救本属应当,肖少侠不必言谢!”
“是,前辈!”肖骁一转,振奋精神说道:“后来,我看傲兄与上官大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我亦借他们的关系与大人攀谈……才意识到因为偏见,差一点错失亲朋良友!
如今您又对我坦诚与‘不萧山’的关系……看你们都这样对他,究竟不知他是怎样一个人,今生已错过了,只好来世……”
一语未完,李佳玉笑道:“那你不用等到来世了,你只要不嫌弃丑陋,我就带你去见他!”
“丑陋?去见他!他莫非……”
“肖少侠想的一点不错,我家公子岂是这么容易就被他们抓住的,当我是吃白饭的嘛?!”
一丝喜悦浮现在肖骁的脸上:“怪不得你们这么淡定呢……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吧!”
两人算还茶钱,奔赴‘兰山别苑’而去!
进到门里,李佳玉把草药都扔在一边,点了根蜡烛,却不引他入北房,而是开西厢门。
“肖少侠,请吧!”见肖骁有点困惑地站在门口,李佳玉边伸手做个邀请的姿势,边说道。
肖骁只得随他进了厢房。
李佳玉关好房门,上了栓。把蜡烛交给肖骁拿着照亮,然后轻轻挪开一个座椅,一只脚前踏一步。
肖骁诧异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弱弱地问一句:“萧大哥……?”
李佳玉似是没有听见一般,只眼瞅着墙壁的一处,又突然伸手一推。
不知动了哪里的机关,也并没听到一点响动,墙壁竟然出现了一扇可以翻转的门。
在烛光下,丛丛花木影影绰绰,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