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骑着马就这样进了京城,街道两边站满了前来围观瞻仰的百姓,他们都想亲眼看一看传闻中用兵如神的宋小将军。
宋朝骑着上好的汗血宝马,身着银色铠甲,一杆银枪背在身后,眼神坚毅又冷漠。
此时,竹园二楼的一雅间内,身着素白长裙的女子正站在窗边默默注视着这一盛景。
她身后披着厚实的大氅,腰间挂着一块翡翠玉环,下面垂着银白色的流苏。
女子带着头纱,遮住了一双好看的杏眼,她此刻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时不时望一眼楼下,被遮住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突然,一阵喧闹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循声望去,只见街道的尽头少年正骑着马望这边赶来。
他的后面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士兵,两边是瞻仰少年风姿的百姓。他骑着骏马缓缓走进她的视线,走进她的心里。
看到他的那一刻,女子眼中的焦急瞬间变成欣喜,她紧紧盯着从远处慢慢走近的宋朝,激动的落下泪来。
她就知道,她心中的英雄是不会死的,终有一日会回到这里!女子在心中呐喊。
宋朝似有所感,突然抬起头看过去,却见竹园二楼的雅间中正站着一个女子,她头戴面纱,因此宋朝并未看见她的模样,只觉得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于是便抬起了头。
女子在他抬头的一瞬间突然侧过了脸,宋朝见此以为自己唐突了对方于是急忙收回视线,继续走着。
女子感觉到他收回视线后又侧过头看去,只是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在视线相对的那一刻,她被他眼中的冷漠所惊,一时间竟不敢与之对视,直到人远远走了才敢再次望去,可是却只见他远去的背影。
女子就这样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人海中,再也找寻不得。
“文洁,你怎么了?”一旁坐着的张华锦看着一直盯着窗外沉默寡言的赵文洁心中有些担忧,于是便出声问道。
赵文洁听后回过头,摘下了戴在头上的轻纱,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张华锦看着面前满脸失落的至交好友,欲言又止。
赵文洁再次摇了摇头,她端起桌上的茶盏泯了一口,突然问道:“你说,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她似是在问对方,又似在自问,张华锦看着面前喃喃细语、全然与往日不符的好友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和心疼。
良久,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赵文洁闻言没有说话,眼前又闪过了那日挡在她面前的白衣少年。
“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光是远远的看一眼就能让人心动。”
张华锦听了她这样一番话惊的说不出话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这是名门闺秀的典范赵大小姐能说出来的话吗!!
赵文洁见她如此惊讶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掩面轻笑起来,问道:“你就那么惊讶?”
“若是这句话从李昭昭嘴里说出来我就不惊讶了,你可是赵文洁啊!”
张华锦瞬间坐不住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你可是京城世家闺秀的典范,最是温柔和顺、端庄守礼的赵大千金!”
她太惊讶了,因此语气难免有些激动。
赵文洁闻言低下了头,良久回道:“心悦宋朝,是我做过最离经叛道之事。”
张华锦听了这话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坐下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赵文洁淡淡答道:“自然。”
“你就不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两情相悦固然让人艳羡,但单相思也未必不值得做。心悦于他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无需他回应,如果可以,也无需他知晓。”她喃喃道:“我只把他默默放心里就好了。”
张华锦被她的话所打动,又想到了自身,于是轻笑了一声,随即问道:“这件事情你和别人说过吗?”
她和自己不同,就算她日后做不了太子正妃,凭着她父亲的地位,若她愿意做个侧妃也是完全够的,因此也不怕别人说。
但赵文洁不一样,她为人端庄温顺,而心上人又是宋家人,因此这件事情还是小心为上,不被他人知晓为好,否则被有心之人利用,她的名声就毁了。
赵文洁自然明白她的顾虑,于是摇了摇头,“我只与你说过。”
“那便好。”张华锦松了一口气,又露出笑来,但随即,她的眼中又流露出担忧。
“赵家在文官中呼声极高,而宋家是武将的翘首,虽国公夫妇均已殉国,但余威仍在,再加上宋朝定了北境,更是彪炳史书的一件奇功,就算是两情相悦,也难成正果啊!”
她的话说的在理,赵文洁自然也想过这个,但是……
赵文洁轻轻点了一下张华锦的额头,嘴角挂起浅浅的笑,“冬天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