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鼠的身体,是不是代表周且川也被替代了?
“你到底是谁?”付望雨不敢与他对视,“周且川还是布偶猫。”
周且川眼底闪烁着茫然和不解,“重要吗?”
付望雨大脑宕机,很奇怪,是人还是猫到底重要不重要,她也说不清。
局面已定,不管是猫还是人,他都活成了周且川。
而她活成了仓鼠。
两人没再说话,各怀鬼胎。
付望雨去楼下超市买了手提袋,把还能用的东西一一装了起来。
那盒照片放在原地,周且川没动,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带走。
楼梯间,付望雨在后,周且川走在前。
黑色的发丝染成灰白色,付望雨叫住他,“等等,头发上好多灰。”
周且川甩掉多余的灰尘,低头伸到她眼前,“还有吗?”
头发还是有点白,但比刚才好太多,付望雨点头,“有,剩下的可能要洗澡才能弄干净。”
“我还以为你不会和我说话了。”
“怎么会。”付望雨拍灰的动作微顿,“不管你是猫还是人我都不会不和你说话,况且……”
况且你又是人又是猫。
周且川到没想到这一出而是转到另一个话题:“况且我是你主人。”
主人一词成功激怒付望雨,加大抖动头发的力气,“主人可以走了吗?”
“你先回家。”头皮痛感不明显,周且川目光徒然凌厉,“我去一趟医院。”
去医院就是证明要会见刘宜,一天不是刺儿子就是自杀,放周且川独自面对那怎么行。
为母者刚,付望雨挺起背脊,“我陪你。”
周且川不解,“又不是干架你怎么一副壮士赴死的模样。”
“你妈。”付望雨并不觉得说话有什么问题,直到上楼的小朋友笑出了声。
她脸色一红,小声补充:“我头号敌人。”
周且川善意提醒:“不要说脏话。”
付望雨赶紧拉起身边人快步离去,丢脸丢打发,关键小朋友还盯着她看了很久。
车辆封闭性好不容易漏音。
“是你的妈,你妈。”付望雨势必讨回颜面,“你妈。”
周且川敷衍:“嗯,我妈。”
“好女不和男计较。”
梦幻的一天,全是伤心事。
唯一付望雨车技飘升,从唯唯诺诺到嫌弃其他司机开车慢干脆超车。
真是质的飞跃。
“你在这等我。”周且川安排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可能要半个小时。”
遮遮掩掩的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
付望雨刚想要反驳,脑子突然开窍人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掺和什么。
“行。”她看了一眼时间,“还有49分钟我就变鼠鼠了,你搞快点。”
“嗯。”周且川从窗户那里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
病床上躺着刘宜,期期艾艾的说话,距离太远听不清再说什么。
吱嘎一声,所有视线移到他的身上。
病床上的女人,枯瘦如柴,头发焦黄,身上到没有明显的伤口。
据警察描述事情经过是刘宜自杀前一分钟先报了警,放火后又叫了救护车和消防队。
天然气管道爆裂导致火势过旺,好在刘宜躲在厕所防水冲洗,不然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
既意外又庆幸。
刘宜沮丧的表情一下子生动起来,“小川,你来了。”
每次,次次都是这样毫无悔改之意。
不会认为自己错了,永远用这种方法解决问题。
这不是刘宜第一次用自杀想要缝合母子情了。
明明知道破镜不能重圆,非要自我献祭生命,磨平伤疤。
不能屈服,再让她得逞。
周且川眸色冷冽而决然,“这是最后一次,我会把所有财产用于赔偿事故所需,以后我会定期给你们打款。”
病床上的刘宜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我是你妈,你想干什么?断绝母子关系吗?”
全身的力气被抽离,周且川靠在墙上做支撑,“以后除生病或者死亡就不要再联系了。”
刘宜扯掉输液的针管,撕心裂肺的吼叫:“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抛弃你妈想都别想,我就算是死了也永远是你妈。”
如同瘾君子般内心扭曲腐败,她陷入癫狂的状态,“你不想想是谁把你生出来的,是谁让你出去住的。”
周且川笑了,可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是悲哀。
“搬出去?”他走到刘宜面前,板正她的身体直视自己,“我搬出去付出多少代价你忘记了?”
周且川背上很多密密麻麻的伤口全是拜她所赐。
他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