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付望雨装傻,“我要报警抓你,动不动就拉我手。”
一只手的相碰变成两只手的拉扯。
周且川握紧她乱动的手掌,挑衅的说:“出门左拐警察局。”
福利院左拐五百米确实是警察局,当年付望雨就被扔在大门口。
漆黑无光的黑夜,一个女人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雪花满天飞舞眨眼间覆盖脚踩出的痕迹。
她怀里的婴儿,正在闭眼睡觉,身上裹紧单薄的棉袄,皮肤冻的青紫。
出门遛弯的局长,看着屋外满天大雪打了个冷颤。
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放在台阶下,局长打开手电筒一瞧,居然是个不满一岁的孩子。
婴儿难受的皱眉,不哭不闹的呼气。
局长赶紧把付望雨抱进局里。
不知道是不是付望雨亲生父母打听好警察局前门摄像头损坏不能使用,才心安理得的把她丢在最安全的地方。
局长先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大家都做好心理准备先筹钱治病,再寻找她该死的亲生父母,结果被医生告知没有任何疾病。
弃婴。
无异不就是两个原因,一患有重病无法治愈,二重男轻女或者重女轻男。
付望雨懂事后非常不解问黄然书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黄然书似笑非笑的说:“局长说的。”
后来有一次去拜访局长,得到的回答是,前半段假的后半断真的。
她算是知道了,黄然书添油加醋给周且川述说自己的悲惨童年。
怪不得一向闷葫芦的他,今天怎么走起直率主动出击路线。
警察局地点都说出来了,明明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路过警察局,走的其他方向。
“干什么!”付望雨干脆利落的一屁股坐在周且川怀里,“你可怜我。”
感受到身下人秒变僵硬的身体和急促的呼吸声,她心里爽到飞起。
跟她斗,看谁更钓系。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
空荡荡腰际抚上一双有力的手腕,周且川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进。
要输。
付望雨双手抵住浮现眼前的胸膛,“我错了。”
挨千刀的周且川,耳朵发红的要命,还誓不罢休,非得分出胜负。
先下手为强,“你就是可怜我,才不是喜欢。”
可喜欢不就是从心脏产生异样开始。
心疼也算一种。
“别装。”恢复冷酷无情的周且川,手上动作不停,锢着她,“我确实可怜你,或者换一个词语心疼,之前不想逼你,现在我就是想步步紧逼让你明白。”
鼻息交换,付望雨僵硬的脖子往后一仰,周且川摸着她的后老勺向前一压。
几毫米的距离,付望雨能清晰的看见周且川细小的绒毛。
“停。”付望雨眼不见心可静,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想忽略都难,“我把所有事情都给你说一遍,你放过我。”
“不放。”
付望雨不是幼稚鬼,周且川变成幼稚鬼大王。
他揉揉付望雨闭紧的眼睛,“你怕什么?”
“你挨我这么近,我不怕才怪。”付望雨依旧不敢睁眼,两人的姿势很暧昧,环抱坐在长椅上,肉贴肉。
脸上的热度无法消散,她心脏受不了,扑通扑通一下一下杂乱无章的跳动。
血液加速流动,全身燥热难耐。
周且川提高音量,“付付你心跳的好快,是不是生病啦?”
不像平常的波澜不惊平稳语调,倒像是小朋友撒娇的语气。
天真烂漫中扑满罪恶因子。
“我知道有个办法能治疗。”
一定不是什么好办法。
付望雨巴掌结结实实的拍在周且川胸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他凸起的喉结,“滚开。”
周且川松开手,付望雨失去支撑身体往后一倒。
神经中枢系统率先察觉危险,心脏猛的漏了一拍。
周且川不急不慢的把她捞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搂住周且川脖子,“周且川你玩我!?”
“没有。”
感觉姿势不对,亲密过头,付望雨放开手,作势要起身。
周且川怎么会让她如意。
若即若离的指尖触碰,让付望雨下巴温度再次拔高。
看不清周且川眼底的欲望和一触即发力度,她付望雨名字倒过来写。
双手遮住嘴巴,摆头幅度激烈。
周且川轻笑一声,“不愿意?”
“没有。”付望雨垂下手商量,“哪有你和你一样,这种事要双方自愿。”
“奥。”
付望雨放松警惕,文化人就是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