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没有特别的感情,我就可以放心大胆追了——毕竟你我兄弟,不能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你对她有意思,那我们就公平竞争,如果你对她没意思,那就希望兄弟你帮我创造机会。”
他说得坦诚而认真。
好半天,周颂予才僵硬地摇了摇头:“没有。”
众所周知,他们是死对头。
把骆永送到酒店后,周颂予破天荒买了一提啤酒回家。
这么多年为了保持头脑清醒,他从不喝酒。
据说酒精能让人放松精神,他很想尝试一下。
打开门,朵拉没在玄关,它烦躁的叫声远远从客厅传来。
是它另一个猫格回来了?
周颂予放下东西,走到客厅,只见小猫咪竖着尾巴,正焦躁地喵喵叫,一脸不耐烦。
是的,发青期还没过,但这表情是属于它的没有错了。
郁丧了一整天的周颂予,神情顿时舒展开来。
他把从翠和带回家的菜从袋子里取出来,讨好地送到小猫咪嘴前。
总之,她不是那种可以接受男朋友有过很多床伴的女人。
世界那么大,多的是愿意进你那个鱼塘的鱼,能不能算了?
他在心里对骆永补充道。
小猫咪呼噜呼噜吃完了他带回来的菜,满意地跳上洗手台漱口。
他打开啤酒,坐在阳台上默默地喝。
对面的灯亮着,也不知道林棠晚在做什么,是不是和骆永在通电话。
骆永这个人,一旦追起女人来,有无数可以载入教科书的手段和耐心。
同时期在华尔街投行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过他璀璨而短暂的那些情史。
比如,他曾经有一任女朋友是中东某酋长女儿。
为了追求那个女孩,他约她去潜水,把预先藏在海底珊瑚礁上的钻石项链摘下来,再献给她。
很多人说过,这世上大概没有骆永放出手段追不到的人。
骆永比他会说让人高兴的话,也比他有情趣得多。
……等等,为什么要把他拿来跟自己比?他烦躁地捏扁啤酒罐。
罐头嘎啦嘎啦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显得尤其扎心大声。
小猫咪洗漱完,看了一眼挂钟时间,过来朝周颂予喵喵叫。
两脚兽该伺候小猫咪睡觉了。
自从和小猫咪换回身体后,周颂予似乎习惯了让朵拉上床睡。
原先的猫窝被处理掉,那些浴巾也上了盖。
他晕晕地扶额,洗完澡出来喝了点罐装醒酒汤。
“你自己洗完了?”他破天荒开口夸小猫咪,顺手又用身上的浴巾擦了擦它湿漉漉的毛发,然后用残存的意志力给它吹干。
躺下后,他依然记得把猫咪专用毛毯打开铺在身侧,然后转身睡去。
睡着的周颂予很乖,不打呼也不乱动。
林棠晚绕过他的后背,蹲到他面前。
周颂予身上穿着新买的睡衣,上衣是日式浴衣交叉款,露出锁骨下一片皮肤。
在她钛合金猫眼下,清晰地看到,脖颈有力地收入肩甲,形成线条分明,充满力量感的锁骨。
露在外面的那片皮肤下,有他辛苦练出的薄薄肌肉,在没用力的前提下,同样有一定规模。
他习惯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叫人想象不出衬衫下面的风光。
猫科动物的发青,让林棠晚变得暴躁。
她伸出毛绒绒的爪子撩开这件新睡衣的衣襟,露出宽阔肩膀的轮廓,在微弱的光线中,显示出清晰的肌肉线条。
松枝香扑头盖脸地袭来。
小猫咪嗷呜叫了一声。
朦胧中,她把对老板的想象代入了这具完美的身体。
她的目光一寸寸梭巡周颂予,盖在一层薄毯下的他,即使黑夜里也有强大的存在感。
老板一定也有这样的脖颈,这样的肩甲,这样的宽肩窄腰大长腿,以及曲线分明的胸大肌、腹肌、臀大肌……
停住。
林棠晚仗着当事人醉生梦死,向他伸出了罪恶之爪。
她不仅钻进毯子里看,还用带着肉垫的小爪子四处乱按。
原来,他的肌肉一点儿不柔软啊。
她满意地在脑海中构建出了完整的老板身材。
有这样任猫宰割的活替身当前,小猫咪满意地挤进了他怀里。
松枝香的气息更浓郁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她感受到了他略低于小猫体温的温度。
她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是错的,只用眼睛看,是无论如何比不过真实触感的。
林棠晚不知不觉中,整个小猫咪的肚皮贴进他怀里。
她满意地挥动蓬松的长尾巴。